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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言似乎陷入了幻海中,她在深海下沉,而现实的光幕,愈加高悬。
    申屠凛!
    祝言呛水了,就像被无形的力量扼住了脖子,看着申屠凛担忧的神情,无能为力。
    她的意识沉溺在遥远时空中。
    祝言又见到了另一个女孩的人生,不同于以往,这次时间更为悠长。
    她甚至,有时候会忘记自己的名字“祝言”,享受这段新奇的人生。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pop owenxue.com
    那次神降仪式后,祝言获得了一个新的名字“克莱尔”。
    尽管她的确在那晚献出了自己的初次,但院长的占卜石记录显示,没有神为她降临。
    她就此被斥责为不洁的少女,她被分到了修道院最为僻静的房间,干着最重的活儿,形单影只。
    克莱尔会在床板上刻着正字计算天数,也会在干活的时候,不断默念“祝言”。
    但她开始忘记自己这样做是为什么了,到底哪边是现实,哪边才是虚幻。
    迷茫的时候,她就遥遥地眺望神殿,但对神主那份朦胧的依恋似乎也逐渐淡薄。
    她所处的时代,各国以神的名义发动战争,战乱不断,就连神殿,如果没有神的庇护,也会被异教徒侵袭。
    是诸国混战,也是信仰纷争,更是异端对主神权威发起的挑战。
    但各国国主为了自己的利益,也会修建修道院供奉神明,确保自己的神子地位,获得战争的庇护。
    机械的日常,变故发生在那天,克莱尔被院长喊去处理一个濒死的少女。
    院长很是嫌弃地让克莱尔找个墓地掩埋,或者送去焚化炉,以免少女带来什么瘟疫。
    这样的脏活儿,只有克莱尔愿意做。
    但克莱尔偷偷地把少女带回了自己房间养了起来,在那里,有个战时避难所建的暗室,连院长都不知道。
    少女的确快死了,像块破布,身上都是鞭打化脓的伤口,黑袍和血黏连在一起,虚弱得不成人形,浑身散发出死亡的恶臭。
    起初,少女的眼神黯淡无光,郁郁寡欢,躺在床上一声疼也没喊,甚至没有力气求死。
    克莱尔很有耐心地照顾她,偷偷把自己的食物供给让给她,用来之不易的淡水为她处理伤口。
    克莱尔太孤独。少女不说话,克莱尔就跟她说自己的梦境,在那个梦里,没有战争,没有神明,她还是个执法队长一样的人物。
    少女静静地听着,开始能自主进食,偶尔在克莱尔讲到激动的时候,笑一笑。
    自那以后,少女的伤势恢复的很快,甚至没有疤痕,她长出了秘银色的长发,皮肤白皙,眼睛也是淡银色,整个人就像暗室里的月光一般。
    矜贵的少女还穿着血污的衣衫,克莱尔有些不好意思,坚持要给她换身衣裙。
    少女死死攥着自己的衣服,脸色发红,只说自己来就好。
    “大家都是女孩子,没关系的呀。”
    “当然有关系……我们族人的祖训,私密的地方只能给未来的爱人看。”少女咬着唇,换上了克莱尔的黑裙,看得克莱尔心神一荡。
    少女终于说起了自己,她叫希尔芙,不是自愿来的,是被亲人强迫献给神明的。
    神降仪式那晚,她本来计划和同伴逃走,却被同伴出卖,被院长当场抓获,用教鞭打了个半死,杀鸡儆猴。
    克莱尔安慰地抱住了她,希尔芙的耳朵绯红,温顺地在她肩膀蹭了蹭。
    *
    那晚,修道院突然有异教徒闯入,烧杀抢夺,嚷嚷着推倒神像,直逼神殿。
    克莱尔躲进暗室,希尔芙紧紧地拥着她,头埋在她的怀里。
    逼仄的空间里,很快就被两人躁动的呼吸充盈。
    她们不敢点灯,走廊上是盔甲撞击的金属声。
    突然,克莱尔感到唇上一软,黑暗中,希尔芙偷偷亲吻了她,那柔软冰凉的触感,让克莱尔面色一红。
    克莱尔想要推开她,却感受到希尔芙的眼泪,落在她的脸颊上。
    希尔芙轻轻吮吸着她的唇瓣,如羽毛般的吻,她的手在她的背上画着字:求你了。
    她求她爱她。
    克莱尔愣住了,希尔芙把她抵在门上,吻得更加热烈和卑微,她的舌尖伸进了她的嘴里,一边流泪一边亲吻。
    原来希尔芙站起来是比她还要高的吗?
    就在这时,克莱尔感觉到不对劲了,有什么硬物抵在她的腰间,隔着衣服都感受到炽烈的温度。
    与此同时,暗室外,房间的门被猛地踢开,发出咣当一声,杂乱的脚步声传来。
    暗室的门板照进一丝光线,希尔芙带着一丝苦笑,抓着她的手腕,放到自己的腿间,克莱尔触碰到了他那昂扬的欲望。
    他的嘴翕动,无声地说:我选择了你,我现在是男人。
    我可以爱你,克莱尔。
    克莱尔突然想到了希尔芙曾给她讲过的一个故事,据传精灵原本是没有性别的,只有当他们选中了伴侣,就会根据伴侣分化出不同的性别。
    克莱尔求证地看向希尔芙,希尔芙回她以温柔坚定的目光。
    他说:叫我西尔弗,因你而生的名。
    外面的人正在搜剿,翻箱倒柜。
    他们相拥在一起热吻,克莱尔觉得自己只是怜悯他,难以拒绝他的亲热,但身体已经回应着他。
    修道院的护卫终于赶到,他们听到刀枪刺杀,血液飞溅,以及异教徒的惨叫声。
    与这场血腥的屠杀一墙之隔,西尔弗抱着她,那粗长的欲望侵入了她的花穴,他们压抑地喘息,她迎合着他腰部的挺动,结合得更深更紧密。
    体液润湿了两人的衣衫,克莱尔扶着西尔弗精瘦的腰,报复似的咬住他平坦的胸乳,几乎要软到在他的身上。
    她被他推到抵在门板上,一门之隔,是异教徒人头落地的声音,她一声低呼,被他的欲望顶到更高的高潮。
    在神的领地,他们原本名义上都是神的妻子,此刻忘情地亲吻,交媾,此刻像野兽一般释放着隐忍的欲望,西尔弗紧紧地抱着她,要把她嵌入骨髓一般。
    她骑在他的腰部,黑色的长袍被他推到胸上,他吮吻她的乳头,而他的鸡巴还在她体内跳动,被她吞吃入腹。
    她孩子气地要看他的私处,含着他的欲望,看他脸红着流泪哀求她,又被他按着狠狠操了一把。
    他们的身体完美契合。
    直到外面的厮杀声停止,他们还在做爱。
    被禁锢在这里的两个可悲的灵魂,不断地靠着肉体向对方索取爱,那是一丝背叛神和命运的快感。
    *
    数年后,克莱尔再见到西尔弗的时候,是在祭坛上,白衣信徒们跪着高呼:“献给阿萨斯大人。”
    西尔弗被钉在十字架上,千疮百孔,烈火焚烧,瞎了的银眸挂着血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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