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许纪川才知道,原来纪初澈是被卖来抵债的。据说纪家欠了很多钱,当时他听了还嗤之以鼻,要是他,还能编个更惨的身世。
也许是恶有恶报,老东西抽烟把肺都抽黑了,最后肺癌死掉了。
结果亲不待钱不在。
本来以为纪初澈会把他家的钱都卷走,结果是纪初澈把那些来要钱的三姑六婆轰走了,而他和许纪川继续过着原本的生活,他对纪初澈的那点小秘密也藏不住了,可是这个人看似温柔却难以近人。
以前他总是对纪初澈恶言相向,为的就是激起他的愤怒,可是每一次都好像是拳头打在棉花上,很少无力。
偏偏越是这样许纪川越是沦陷。直到后面的一发不可收拾,惦记着惦记着就变味了。
其实许纪川一直是傲气的小少爷,却更像精致的瓷器一不留神就会支离破碎,这只纸老虎,轻而易举就被纪初澈剥落伪装原形毕露。
偏偏他骨子里流淌着傲慢的血,自尊心无比强烈。
他们的相识是从纪初澈的一句「我是你长辈」开始。
如果纪初澈不穿西装,不说他二十岁了,许纪川还以为他和自己年纪相仿。
纪初澈并没有因为他的态度而生气,依旧是平淡的说。
“你爸把你的恶习都告诉我了,让我好好管教你,抽烟喝酒逃课打架纹身, 你想从哪一项开始改?”
许纪川勾起嘴角,问道:“这些是我爸在床上告诉你的?”
纪老师叛逆期那会属于打群架的扛把子,这些年做人民教师收敛了,但是收拾个小朋友还是绰绰有余的。
以至于后来纪初澈也没有食言,但许纪川却躲开了。
但是昨晚他是真的被狠狠地教训了一顿。
“你是想谈恋爱是吗?”纪初澈的眼里,许纪川就是个还没长大的孩子。对于他的任性和拙劣的游戏他可以选择不留情面的拆穿。但是他发现好像这一切又是为了引起自己的注意,明明表面上是那么嫌弃又讨厌他,心口不一地别扭小孩还挺不好哄。
他以为笨小孩儿早就知道了,原来是还没给够他仪式感啊,怪不得这几天一直闹别扭,看来带他去欧洲旅行的计划可以提前了,度蜜月提前估计他不乐意,到时候还会耍赖又要一次。
“你胡说什么啊、”
之后就是谢隽的电话打过来了。
“好,我们谈恋爱。”纪初澈听到了谢隽问他的话,于是凑到了另一只耳朵,“告诉他,你谈恋爱了。”
许纪川感觉到耳朵痒痒的,然后耳垂被轻咬了一下,才回过神,羞得他脸颊发热发烫。
后面谢隽那边说什么他都不知道了,因为纪初澈挂断了他的电话。
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许纪川根本无法挣脱他的怀抱,唇齿间偶尔有细碎的哼声响起,接着又被吞入腹中,周遭的空气都变得稀薄起来。
黏湿、热烈、又缱绻。
第二十八章 想被牵着还是抱着
顾鹤的手好了之后自然也就摆脱了那个所谓的「禁锢」,跟着他身后的那些人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其实这一切都是贺云屺默许的。
他接到了导师的通知,之前的实验数据出了一些问题,需要他抽些时间把这些处理一下。于是就告知了谢隽一声,一头扎进了实验室。
谢隽不敢说不字,他不想被嫂子举刀来解剖他。
结果晚上——
“宝贝、”
谢隽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开口,“七爷,嫂子好像设置了呼叫转移……”
“……”什么时候智能手机用那么溜了?
也许是昨晚做数据太晚了,顾鹤不小心在实验室熬了个夜。但是手机的调好的闹钟没有响,反倒是生物钟先将他唤醒了。
但是朦胧睁眼之际发现实验室里居然有一个人形,这么早就有同学来做实验吗?
他呆呆的盯着眼前轮廓逐渐清晰的男人,有一瞬间觉得是幻觉。但鼻尖还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刺激到了他的神经,略微苍白疲倦的脸庞浮现了几分异样,揉了揉太阳穴,“贺先生,你怎么来了?”
“来见你。”
简单的三个字直接抨击顾鹤的心。
随即他伸出手扣住顾鹤的后脑勺,倾身吻了下去,一个激烈的吻下来,吻得顾鹤舌根发疼,大手故意捏了捏弹性柔软的屁股,如他所料,吓得顾鹤僵硬得不敢动弹。
顾鹤揪紧贺云屺西装的双手泄露了他的紧张,太明目张胆了。虽然说这个点不会有人来用实验室,但是偶尔还是会有人路过的,他的神经都是紧绷着的。
“没、没刷、唔、”
“我不嫌弃。”
我嫌弃!不是说有洁癖吗?
顾鹤忍不住发出的嘤咛犹如催清药,点燃他刻意压抑的欲火。但是舌尖被小崽子咬到刺痛才松开些。
“甜的。”
顾鹤嗓子一紧,猛地把人推开了,琥珀色的瞳孔骤然紧缩,睫毛颤抖几下后,无措地撇开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