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的温度刚刚好,是焦糖玛奇朵,焦香味在舌尖味蕾上绽放。
“喝完了。”
贺云屺并不介意周围投来错愕的目光,应该是看起来上流人士怎么会有如此粗鄙的行为。
顾鹤倒是微微皱眉,那种戏谑的目光在他这里很是敏感。
只是掌心被轻轻一捏,整个人被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乖,不跟他们生气。”
他们前脚刚踏出店后脚就感受到了脸上的微微凉意。
路上的行人不约而同地抬头。
“下雪了!”
人群中不知道谁说了句,引起了更多的行人驻足观望今年的初雪。
其实对于他们来说冬天其实并不是一个拥有美丽的季节。
“你还记得吗,那年冬天,你把手伸进我领口里,冻的我一个激灵,你眼里都是恶作剧成功的小窃喜。”
顾鹤眨了眨眼看着他,似乎在回忆着他说的是哪个冬天。
贺云屺把人拥入怀里,宽大的衣服把人裹在自己的怀里,继续道:“可是后来眼睁睁的看着你脸上的笑意全部褪去,只剩木然的抗拒。”
他们两个人能走到今天的地步,其实都是顾鹤的迁就多一些。
或许二人相爱的过程中多了曲折。但是哪有一对恋人是彻头彻尾的完美。
贺云屺忽然脖子一凉,低头看到一双亮晶晶地眼睛,露出孩童般地皎洁。
他忍不住低头吻了吻顾鹤的额头,然后额头抵上他的额头,温热的呼吸在两个人间,呢喃道——“宝宝。”
“会不会很幼稚?”顾鹤其实也没那么重的玩心,只是觉得新奇。
“不会,我很喜欢。”
两个人黏黏糊糊地看了场初雪。
回去的时候顾鹤还是染上风寒,感冒了。
“咳咳咳。”
贺云屺紧张得不行,毕竟他心脏本就不好,小病都能变大病,更是要精心呵护着,帮人洗好澡后穿上绒绒的小奶牛连体睡衣,显得他的年纪更小了。
顾鹤对于这些事没有意见的。但偶尔还是会吐槽一下他什么眼光,怎么总买这些动物睡衣,能不能成熟一点,他已经不小了。
贺云屺总是说要补偿童年的他。
反正他对穿衣方面也没有特殊要求,贺云屺乐意准备就随便他好了,反正也只在家里穿,妥协了。
生病的顾鹤软绵绵的,一点都不想动,窝在沙发上。
贺云屺把隐藏地办公桌升降出来,为了陪他,直接在沙发上办公。
顾鹤顺势靠在他身上,看着电视里播放的刑侦电影,多了些趣味。
不一会儿贺云屺感觉到了自己空闲的左手被小狐狸抓过去了,笔在他的手腕上不知道在画些什么,他也任由着小家伙胡作非为。
知道他单手回复完了邮件,毛茸茸的小奶牛早就靠在他怀里睡着了。
抬起自己的左手,画的是一块简易的手表,时间指着十点整。
他的嘴角不由得上扬,看了眼现在的时间,刚好十点整。
不一会儿贺云屺朋友圈更新了。
配文:“独一无二。”
底下的评论呼啦呼啦的,热闹得很。
“贺子言:哈哈哈哈哈,哥,你幼不幼稚!等等,该不会是嫂子画的吧?呜呜呜,我也想要。”
“李序南:好看。”
“许纪川:七爷又开始秀老婆了,呜呜呜,想看嫂子照片。”
“谢隽:我今天遇上嫂子了,太帅了!”
“老黑:穿白大褂的嫂子最帅,不接受反驳!”
“某总:七爷,啥时候有空再出来交流一下野花啊?”
“贺子言:贺云屺,你要出轨?”
“纪初澈:娇娇,我到pure了,我进去还是你出来?”
“谢隽:hhhhhh,许纪川,你今晚屁股是不想要了。”
——
半夜,贺云屺是被滚烫的身躯热醒的。
“宝宝?”
顾鹤嘴里嘟囔着——“热。”
“别踢被子,你发烧了,我们去医院。”
“热。”顾鹤还在睡梦中,只是本能地想寻找凉快的地方。
贺云屺也不含糊,直接让医生到家里来。
最终还是挂水了。
“用紫色针头。”
医生手一顿,默默将蓝色针头换成了紫色的。
顾鹤醒的时候发现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医用敷料。但是他的手被一只温暖的大手捂着,一点都不冷。
只是稍稍一动,贺云屺就醒了,睁开眼便看见红血丝爬上双目,紧张地看着他:“乖宝,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饿了吗?”
顾鹤摇摇头,他的嗓子很疼,扁桃体估计肿的不像话了。
抬手抚上贺云屺的眼角,担忧地看着他。
但贺云屺回应他的是一个微笑,轻轻地亲了亲他干燥的唇瓣,“我没事,睡吧,再睡会儿,我已经帮你请假了。”
顾鹤捏了捏他的手指。
“没事,我身强体壮的不会被传染的。”贺云屺摸了摸他的额头,已经退烧了,把人揽入怀中:“没事儿了,睡吧。”
“嗯。”
在熟悉且温暖的怀抱中他很快就睡了过去。
(全文完)
麋渡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