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铁手攥住绮兰的脚踝,力道大?的她完全无法挣开。
白砚的声音带了些不易察觉的起?伏,他略略眼含怒意的看向她,“放肆!”
完美的表情终于碎裂,露出他的真实情绪。
绮兰的脚踝被?捉住,整条腿都被?迫抬起?,她整人失去依靠,一时不稳,于是连忙双手勾住他的脖子,侧脸贴在他的胸膛上?,两个人靠的更紧了。
耳边是沉稳的心跳,绮兰安心的躺好。
“你?把?人家捏疼了!”声音又娇又软,整个人都软的跟条蛇一样攀在他的身上?。
胸膛的起?伏更加剧烈了,绮兰胆大?包天的伸出纤纤玉手轻轻的抚着白砚的胸膛,嗔道,“气什么呀。”
是能把?人活活气死的语气。
白砚闭了闭眼睛,强压怒气,告诫自己?眼前?是一个酒鬼。
他提起?手,准备给她一个手刀,让怀里这个麻烦安静下来。
今晚发生的一切,他就当从未发生过。
手正准备落下,耳边就响起?她的声音,在黑夜里格外的轻快狡黠。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他勉强睁眼朝她看去,却看见?满面坨红的女子,勾着他的脖颈凑上?前?来。
接着嘴唇上?边碰到一片温凉,唇齿间还带着肆意的酒香,跟玫瑰露的味道混合在一起?,仿佛能让人的灵魂沉醉。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勉强撑着身子离开。
那桃花瓣一般的嘴唇早已红肿不堪,像是被?人反复噬咬过。
她摸了摸自己?的嘴唇,露出得意的笑,在月色下美的如同梦幻。
手刀落下之前?,他听见?她说,“我喜欢你?。”
月色如轻纱,树影浮动。
不远处,一抹青色的身影像是站在此处许久,脚下是撒掉的醒酒汤。
第22章
绮兰是在憋不住了,寻了个地方随意解决了三急,人也清醒了许多。
刚刚发生的事情她都迷迷糊糊的了,只是隐隐约约记得她好像耍酒疯,冒犯了白砚,最后几乎是推开她,然后落荒而逃。
唇角隐隐还有清新好闻的薄荷香,他的肩膀很宽很结实,攀上去的感觉非常有安全感。
只可惜,花前?月下,两人未曾云雨一番,刚刚她都那样了,他竟然都能转头走掉。
不过,也不是毫无进?步,她摸了摸自己格外红肿的唇,唇角勾起了一抹笑。
她就?知道,没有男人能够抵抗她的诱惑,没有人。
即便可能是他一时意乱情?迷,被她所惑,那至少证明她对他而言,还是有吸引力的。
下一次说不定就?能再接再厉,然后哄他乖乖进?了春暖香闺。
绮兰信心十足,连脚步都是飘的。
撩开一丛树叶正准备往回走?,眼前?却突然出现一道黑色的身影,死气沉沉的,像鬼。
绮兰酒意就?吓跑了大半,连连摸着胸口喘着气,“吓死人了。”
对面的人毫无反应,只是直勾勾的盯着她。
绮兰看清是柳琴,顿时莫名的心虚,
“你?怎么在这啊,琴哥哥,都这么晚了。”
“你?说了让我?等你?,可我?等不到?你?。”柳琴的声音莫名有些嘶哑。
绮兰更加心虚了,这本就?是她随意敷衍他的话。
她干笑两声,“我?这就?准备打算去找你?的。”
“哦。”柳琴低低的应了一声,一眼不眨的看向她,看上去异常的温柔,他的视线落到?她的嘴唇上,那里依旧红肿无比,像一朵娇艳的花。
绮兰有种被捉奸在床的尴尬。
她想要说一些轻松的话,转移注意力。
可柳琴比她先开口,他摸了摸她的鬓角,温柔无比的问道,“刚刚去做什么了?”
绮兰打了个酒嗝,“刚刚一直在找茅房,碰巧遇到?了书院的人聊了两句。”
“只是书院的人吗?”柳琴笑得得体。
“嗯。”绮兰肯定的点点头,“不过那会我?喝的醉,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也俱都记不得了。”
“我?只是很担心你?。”柳琴勾了勾她胸前?的发,有些低落。
一向妖娆骄傲的孔雀变得莫名有些低沉,看得还让人怪心疼的。
绮兰的心顿时软了下来?,柔声道,“你?莫要担心我?,我?好的很,不会让自己出事?,倒是你?,这么晚还出来?找我?,倒让我?心疼。”
绮兰只是随口一说,但是柳琴听了这话却蓦然抬头,直直的看向她,仿佛要看到?她的心里,“你?真?的会心疼吗?”
绮兰一滞,心里想道,她当然不会。
“我?会。”绮兰的声音温柔无比。
“我?还以为你?嫌弃我?了。”柳琴像是开玩笑一般的开口。
绮兰一个醒神,“怎么会?”
柳琴低下头,正好看向绮兰,一双狐狸眼里眸光幽深,“你?许久未曾来?我?那喝茶了,以前?你?总说我?那的茶水好,每过一段时间都会偷偷背着徐老爷来?找我?,如?今徐老爷死了,你?反倒是不来?了。”
那是因为她一人在徐府孤立无援,无法?立足,有他的帮助才斗走?了那十一房小妾,再送徐老爷归西。
不过再怎么说,柳琴陪着她走?来?了这么一路,虽然说她无法?给到?他他最想要的,但是绮兰也并非绝情?寡义之人。
她对他是有些感情?也有些喜欢的,只是这些感情?与?喜欢不足以支撑
她为他改变自己的想法?而已。
绮兰满怀歉疚的笑了笑,“对不起,我?这段时间太忙了,等这试琴大会已结束,我?就?去过看你?好不好?”
绮兰挠挠他的手心,眉眼含笑,声音娓娓动听。
柳琴这才收起了颓丧之色,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可是当真??”
“自然!”绮兰连忙应到?。
好不容易打发了柳琴,绮兰回到?客房便一头扎在床铺上,躺了许久才吩咐侍人打一盆洗脚水来?。
今天一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她属实有些累。
没多久们被打开,脚步声传来?,脚盆放在了床边。
她也懒得抬起头看,于是直接说道,“放下就?出去吧。”
但是许久没有听见侍人出门的声音,反倒是感受到?有人在替自己解着鞋袜。
走?了一天的鞋袜肯定会有些味道,绮兰不好意思的想要伸回双脚,“不用了,我?自己来?便可。”
但是身后的人依旧替自己解开鞋袜,然后将自己的双脚浸泡在热水里。
用着不轻不重的力道按压着,舒服的绮兰差点呻+吟出声。
绮兰意识到?不对劲,一般侍人可不会伺候的这么仔细。
她回头一看,发现原来?是柳琴。
两个人从小便一起长大,柳琴嘴上说话不好听,但是基本任她予以予求,待她极好。
但是主动替她洗脚这种还是比较少见的。
加上一天下来?,脚多少会有些味道,绮兰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她拦住柳琴的手,“我?自己来?吧。”
盆中的手暂停,柳琴抬头看向她,唇红齿白,眼眸漆黑,一双狐狸眼睛流光溢彩,十分勾人。
他应该换了件衣裳,新的衣裳薄如?蝉纱,松松垮垮的交叠着,隐隐透出白皙平坦的胸膛。
“你?不喜欢吗?”
比平日的语调多了分勾人的味道,配合他现在样子,让绮兰莫名的口干舌燥。
绮兰缓缓松开手,做了个请的动作?,“你?继续。”
稍稍发烫的水温让绮兰浑身暖洋洋的,柳琴常年弹琴的手带着些薄茧,轻柔而又缓慢的抚摸过绮兰的脚,所过之处,引起一片战栗。
绮兰躺在床上,胸腔起伏剧烈,脑子里就?在想要跟不能要之间徘徊。
徐老爷走?了,她也很久未经滋润了,实在是经不起什么撩拨。
身下春水滚烫,沸腾着绮兰的理智。
跟白砚的触碰已经让她心痒难耐,何况是柳琴这样有意无意的勾引。
可是她也打定主意,要跟柳琴保持距离,让他知道自己对他并没有情?意,并不值得他托付终身。
两人有很多亲密之举,但是却始终未曾逾矩,柳琴一向自持,多半是她按捺不住,这还是第一次他主动引诱她。
身下春水滚烫,沸腾着绮兰的理智。
绮兰告诫自己要忍耐,但是水盆里的足出了水面,调皮地拨开柳琴的衣裳。
水渍凐湿了薄如?蝉翼的轻纱,让里面的风景更加显露无疑。
屋里的气氛顿时变得凝实厚重,呼吸也有些困难。
春水成灾。
绮兰的脚往后,环住柳琴的整个腰身,她轻轻都没怎么用力,柳琴就?顺势倒在了床上,胳膊撑在她的两侧,从上往下看着她。
绮兰浑身软成蛇,手臂浅浅挂在他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