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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也不爱吹头发,洗完澡拿毛巾朝头上一搭就不管了。陆巡洗完澡过来,又拿了一条干的,仔细给他擦干了。
    陈也翻着书桌上的卷子,有些头疼,这都是他出去这么多天学校发的。不是他出去比赛了就不用写了,一样得交。
    “明天再弄,后天才周一。” 陆巡说。
    “一天也写不完啊。”陈也蹙眉。
    “需要你做的我挑出来了,其它的我帮你做,”陆巡一边说一边关掉了灯。
    房间一暗,只剩了书桌边的一盏不亮的台灯陈也回头看他,什么也没问。只是在陆巡走过来的时候,把手抬了起来,陆巡低头吻下,他抱住了陆巡的腰。
    分开这几天,说不想是假话,但不见人还能控制住。可一见人,四周一静,这火就压不住了。
    从书桌到床上,陈也手本能探下去,却被陆巡一把抓住了。
    “嗯?”陈也有些难耐,急的往上顶了顶腰。
    陆巡一手摁着他,另一手从枕头下面摸出了几样东西。
    陈也借着夜灯不亮的光看清了上面的字。
    “靠。”陈也瞪着眼睛,他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
    陆巡笑着亲了亲他眼角。
    “来来来。”陈也眼睛一闭。
    他说话算话。
    陈也不觉得这事会让他为难,只是对身体的陌生和别扭而已。
    而且随着陆巡手指的动作,这种别扭渐渐变了滋味。
    可事情到陆巡动真格的时候变得不太顺利。
    陆巡才进来一半,陈也有点扛不住了。
    “我……我缓缓。”陈也咬着牙说。
    陆巡停下动作,伸手在他发抖的小腹上安抚的摸了摸。
    “好了。”陈也低喘着气缓过来了。
    陆巡没立刻动,他低头又亲了亲陈也,舌头探进去的瞬间就尝到了血腥味。
    陈也属于比较能忍疼,这是真疼着了。
    陆巡一直在亲他,陈也正过头,看见他带着一层薄汗的脖子。
    “怎么了?”陈也声音发哑。
    “不做了。”陆巡慢慢退了出来。
    “没事,做吧。”陈也说。
    “不做。”陆巡按住了陈也的双腿,找好位置重新压了下来,说,“你……别动。”
    陈也有点茫然,直到陆巡重新开始动起来。腿股间的冲撞让陈也从胸前到脖子再到脸直接红了一大片,他闭上了眼睛,侧头埋进了枕头里。
    这比真做了还让陈也来的害臊。心理上的刺激让陈也攥紧了床单,咬着牙先一步弄了陆巡一身。
    一小时后,房间里喘气声渐渐平息。
    关了的灯重新又亮了起来,水声响起,两人洗完澡回来躺好 ,灯再被按灭了。
    周末也没得放松,陈也出去几天落了这么多进度都得补上。不提那些卷子,还有不少课后作业。
    一天时间,陈也紧赶慢赶,也才补完一半,只能回学校再弄了。
    再开始上课,英语该背还得背,语文该学还得学。万一竞赛那头要是亮红灯,这头也不能落下了。
    不过陈也没能背太久的英语,期末前,数学决赛成绩出来了。
    学校宣告栏前拉上了红色横幅,上面明晃晃的大字震掉了不少人眼珠子。
    贺我校高三一班:陈也同学获得数学竞赛决赛金牌!入选国家集训队!创我校奥数竞赛新高!预祝陈也同学国赛中再创佳绩!
    陈也全国三十四名,全省第七,稳拿保送。
    最近学校横幅挂了不少,但这条绝对是最刺人眼球的那条。数学竞赛本来就是默认一众竞赛最高的那座顶峰。他们省理科向来竞争激烈,最上面这层几乎是在养蛊了。
    要是去理科薄弱省,省里省二都能进去杀个有来有回。
    在越来越冷的气温下,期末考终于来临了。全校在今年第一场雪下开考了。
    连考三天,最后一科考完直接放了寒假。
    寒假开始了,也该过年了。
    往年陈和老太太都是和程进东一家人过的,但今年程进东一家回老家了过年去了。
    今年……岑惊过来了,老太太喊来的。
    他们四个人一起过了个年。
    岑惊还和老太太一起包了一顿包子,两人有很多聊的,岑惊脸上一直笑着。
    吃完晚饭,老太太把陈也房间收拾出来,让岑惊住下了。把两小子赶去隔壁房子去睡。
    陈也和程进东在视频里聊完,挪过去,靠在了陆巡身上。
    陆巡拿着遥控把电视声音调小了一点,“困了?”
    “不困。”陈也盯着电视看了两眼,不理解,“这玩意儿有什么好看的。”
    “我也不怎么喜欢看,但外公喜欢看,我每次就陪着他看看。”陆巡笑了笑,“大概是习惯了。”
    陈也抬手搂住了他的肩膀,又在他胳膊上搓了搓。
    两人看完了正播着的这个表演后,陆巡关了电视,“不看了,睡吧。”
    陈也没起身,突然问,“你之前放烟花吗?”
    “有时候放。”陆巡也愣住,“怎么了?”
    陆巡说完又补充一句,“市这里不能放。”
    “郊区能放。”陈也说。
    陆巡看着他,说,“外面在下雪。”
    “下呗。”陈也站了起来,说,“走。”
    “怎么去?”陆巡是真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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