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想坐起来,却发现头晕眩得尤其厉害,脑子嗡嗡的,身体酸软无力,尤其是身下尤其的酸疼,像是被车子来回碾压。
姜早闷哼了一声倒回床上,莫名感觉身下似有温热的液体不受控制的涌出来。
“别动,麻药还没过呢。”小莫按住她的肩膀,摘下口罩对她说道。
麻药?
刚刚拿针打进去的是麻药?
那股晕眩的感觉确实很像麻药没过的感觉,但身下的酸疼却又显得有些异常。
姜早躺回床上,脑子里模糊的闪过那些淫靡滚烫的片段。
她现在有些分辨不清那究竟是真实发生还是只是她昏睡时的幻想。
“我刚刚一直在这儿?”姜早看向小莫,开口问。
小莫闻言一脸莫名,似乎觉得她这个问题非常奇怪:“你不在这儿,还能去哪儿呢?”
姜早咬了咬唇,她知道有些人在麻药没过时会产生一些性幻想,但刚刚发生的那些也太真实了。
她现在甚至感觉那根巨大的性器还插在她的身体里,滚烫且热切的将她的身体撑开,甚至将滚烫浓稠的液体喷灌进来。
那些,真的只是她的幻想吗?
可她又为什么会对顒有性幻想呢?
“我刚刚”她看向小莫,有些难以启齿:“有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小莫摇了摇头,一脸茫然:“我刚刚才进来,你就一直躺在这里啊。”
姜早在床上躺了会儿,慢慢坐起身,缓步进了换衣间。
里面有个穿衣镜,她定定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竟是红润的,并不像刚经历过某种实验或是手术的样子。
姜早揪了揪身上那件病号服,总觉得这件似乎并不是她之前穿的那件。
想了许久也没有头绪,换好衣服,从实验室里出来前,她看了眼挂在墙上的时钟。
距离姜早刚进来的时候,时间居然已经过去了四个多小时
那天实验之后,姜早的检查项目又多了起来。
她只能趁着中午吃饭没人的时间才能偷偷跑去地下室。
房间里很暗,姜早开了灯,看到顒紧闭着眼睛跪坐在地板上。
他肩膀上被铁链贯穿的伤口不知道什么时候竟再次撕裂,血淌了一身,看起来极为可怖。
怎么会这样?!
姜早心脏突的一跳,赶忙跑过去,跪坐在他面前。
“顒,你怎么样?”她有些不知所措,甚至不敢去碰他。
男人却在此刻缓缓抬起头,一双眸子一瞬不瞬的凝在她脸上,中间黑色的竖瞳像是一颗沉黑的宝石,漆黑深邃到望不见底。
他的脸色看起来似乎比之前好了不少,嘴唇又有了血色。
“姜早。”他直勾勾的凝着她,薄唇轻动。
姜早怔了下,抬手去探他额头上的体温,发现温度似乎是降下来了。
怎么回事?
是陈思帆对他做了什么,还是他身上的自愈能力起了效果?
“你好了?”姜早拿过带进来的医药箱,帮他处理锁骨上的伤口。
那里看起来依旧可怖,可原本化脓的位置虽然撕开,但流出的血液似乎也将腐肉都给冲散了。
他的精神似乎比之前好了许多,目光清明,还能一瞬不瞬的定在她身上,眼都不眨一下。
姜早拿着双氧水帮他仔细清理身上的血污,铁链的位置尤其难处理,她又怕伤到他,尤其谨慎。
额头上忽然贴上一个温凉的物体,姜早一抬眸,就看到他正低头靠下来,离得她很近。
这一抬头,她几乎就跟着他面贴面的靠近。
男人高挺的鼻尖快要碰到她脸上,姜早甚至能清楚地看到他那浓密如蒲扇的白色睫毛,以及那双如琥珀酒一般醇厚的金色竖瞳。
这样的目光比平常还要灼热。
姜早呆木木的看着他靠下来,下巴抵到她肩膀上,孩子似的磨蹭着。
他似乎比平时更依恋她了。
她心头一跳,呼吸都乱了节奏。
“顒”姜早虚弱的叫了一声,手指在身侧悄悄攥紧,收紧的指甲扎进手心,微微的刺痛让她醒过神。
刚想后退,手心里却被他塞进一样东西。
那东西很轻,柔软,却极有质感。
姜早拿起来一看,竟是一根黑色的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