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在他门口,喊他。
敲着门,哭着说自己好疼,好难过。
快帮我擦掉这眼泪,这样,我真的就不会哭了。
可是再也没有人为她打开这道门。
真正意识到,他彻底离开她身边了,蔡青觉得自己简直不像还存活于这个世界,机械化地活着,没有一丝的快乐。
每天提不起笑,吃饭也没胃口,只吃几口,吃多甚至会反胃地吐出那几口饭还有胆汁。
也久久才能入眠,眼袋都长了出来。
父母担心得不行,带她去看医生,医生说,受到太大的心理打击,所以身体机理打开保护机制,对外进行排斥反应。之后定期去看,也要吃药。
虽然,胃口是好了,但是,她还是睡不着。
不想面对,没有他的明天。
可是她却因为一张照片,他姐姐给她发的照片,做了一场梦。
隔天,她恢复如常。
而且也不再每刻都想着关于他的画面,不再想着,他突然地降临,然后长久的陪伴。
只在梦中,做着羞涩而无比亲密的结合之动,以此,来减轻对他的思念和念想。
因为。
这场和他的初春梦里,他最后和她说的话是:
“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
-
照片里只有他们两个。
那是一张抓拍。
蔡青在他身前挠他的胳肢窝。脸正对着镜头,呲牙笑着。
可他呢?只拍到他的背影,没有拍到正脸。他弓着身子,因为被挠,身体绷紧,修长的手臂夹起紧贴身壁,肩膀怂起,衣服紧贴他身,皱痕跟着他的肩膀线条流畅地延伸入肩胛骨和脊柱之间,鼓起一块,勾起遐想连篇。
因为抓拍的角度独特,看上去就像她抓提着他,而他举手要投降一样。
他比他高出一个头,身高体长的。她在照片上显得那么娇小,但是他身体的主导权,仿佛全在她手上。
下一秒,他就要倒在她怀里一样。
可是,那举起的手,是多么像即将带着他飞翔的翅膀。就像要脱离开她的掌控一般。
而做的这场初梦,就像一场他和她的告别仪式。
她梦到,他是由蝴蝶变来的。
却是半蝶半妖。
只有着蝴蝶所有的一双美丽的翅膀,纹理就像个漩涡,把人勾引,而后于此沉迷,最终被吞噬。
还有,那人类的,那有着优雅流畅的身材曲线的身体。
而她是玫瑰园里的一个园丁。
所有蝴蝶,都飞向她手上浇灌而养出的盛开的花。她一来,全部避难般飞离。
只有他,用那径直的路径,飞向她,带着他独特的蝶光围舞四周,把点点亮光,慢慢地撒向她。
他慢慢停落在她的身前,手指如柳枝纤细,骨节分明,每每一点,都如有音从指缝流出,而于掌中盛接,孕出动人的旋律。
轻放在她的脸旁,带来一阵引人酥麻的电流。
他说:“美丽的姑娘,你就像玫瑰一般美丽,滴露般的纯净,你是否愿意,让我陪伴你,等到花绽放的那天?”
他和她离得不近。
可他却又如此地给她带来无尽的魅惑。
如此丰神异彩地看着她。眼里只有她,是如此地孤寂啊!让她很想吻上他的眼,告诉他眼中的她,他已入怀,正落于唇上。
明明看上去,如杆,风一吹都能吹跑似的。可等到风来,衣服吹贴到他体表,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随风而出。
他高潮流汗的时候,汗滴从这肌肉线条滴落到她身上的时候,她又能否忍住,不去舔弄他那绷紧扎实的肌肉。
能否给他咬出一个咬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