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穿了一件浅蓝色的针织外套,下面穿了一件宽松牛仔裤。内搭比较短,隐隐透出腰线。在微风吹拂下,腰枝看起来柔软纤细,盈盈一握。
“走吧。”徐凛月挽上谢雨的胳膊往外走。
“我还以为你要临阵脱逃呢。”
“怎么会。我已经完全不care了。而且这也算是我开学第一天,还是得去的。”
这十足的平淡,仿佛与刚刚出门前那个紧张到疯狂喝水的那个人毫无关系。
“真的?”“真的?”“真的?”谢雨显然不信,晃了晃她的肩膀,似是想让她说出真实想法。
闻言,徐凛月朝她看去。没回答她,勉强的扯了下嘴角。
出乎意料的是,距离上课还有将近半小时,班上人来的都差不多了,刚走近大门,就被里面大片人头给震惊到了。
这个班一直这么卷吗……
谢雨也有些震惊。
她们班确实挺卷的,因为每周要回上节课的内容给老师,虽然不是每次都有时间全班都能回到,但那程柏大魔头从来不按常理出牌,有时按学号有时干脆就直接拿着名单瞎点一通。
没准备好那可就倒霉了。
但今天这种“集体奋发”的情况,还真是不常见。
徐凛月收回了目光,正要踏进教室门,看到了刚刚一只被忽略掉的……
讲台旁的大魔王。
男人坐在讲台边的钢琴椅上,坐姿端正,正看着手里的琴谱。跟上次见面的打扮不同,白色衬衫搭配西裤,与上次的休闲套装给人一种完全不同的感觉,正经又禁欲。
学校节约成本,琴房里的所有设备都是电子琴,给每个电子琴都配备了耳机。
所以现在教室除了此起彼伏的指尖重落在琴键上的声音,几乎听不到任何人的讲话声。
那就导致进来的两人发出的声音十足的吸引了面前人的注意。
感觉到大魔头的目光放在了身边人身上,谢雨朝徐凛月看去,徐凛月显然自顾不暇。
明明没带什么表情,却让徐凛月觉得不寒而栗。
下意识的吭声,
“老师……好?”
说到最后一个字,语气足足转了个弯。
“扑哧。”谢雨没忍住笑了出来。
“嗯。”男人没再说什么,低声回答道。“徐凛月?对吧?”正当两人快步往座位走去时,程柏突然出声。
“是的,老师,我是新转来的。”
回到座位上,徐凛月有些奇怪。从她刚进来开始,她能感觉到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身上。但是却丝毫没有任何“惊讶”的情绪。
难道他忘了前天晚上的事了?或者说,不记得她了?
琴房的位置不固定的,一般谁先来谁就能占到好位置。谢雨本以为好的位置都被占完了,只能坐在后面——然后被老师强制性要求来前面坐。
没想到此刻看,正好第三组还有两个连着的位置,还是靠窗。
她们后面是两个女生,其中一个女生似乎跟谢雨很熟,刚坐下来,就拍着谢雨的肩膀熟稔的说“阿雨,你准备了没?”
“准备啥?”
“?拜厄第五十三……条……抽查…啊…”那女生戳了戳谢雨此刻僵硬的背,“你不会没准备吧?”
“完了!我死定了”
——谢雨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仰躺在位置上。
“你确实完了,程老师上周请假了,给了我们两周时间准备,你这……”后座的童鑫摇摇头。
相顾无言,只有四目相对。
一双眼满含同情,一双眼饱腹绝望。
台上人此刻出了声。“今天上课之前,我们先简单做个测试。我现在随机念名字,念到名字的人上来一下。”
“周岁”
“林业轩”
……
“谢雨”
跟徐凛月猜想的一样,谢雨上去之后那叫一个一问三不知。手放哪里都不知道。
程柏刚开始还有耐心纠正。
“注意姿势。”
“升。”
“空。”
到后来耐心全无,皱着眉头听完曲子后,直接给她判了死刑。
“不及格。”
可怕。
时间过的很快,仿佛才测了几个人,下课的铃声就响了起来。
“走吧,去吃饭。”徐凛月此刻遭遇了心灵的创伤,早上也没来得及吃早饭。现在饿的是前胸贴后背。刚想叫徐凛月去食堂。
把悲愤化为食欲。
“徐凛月,留一下。”
教室只剩下徐凛月与程柏两个人。徐凛月像个被他带来的亲戚家的小朋友一样,站在他的手边,局促不安。
“之前学过没有?”
“没。”
“我把以前的知识教你一遍,多听几首曲子,多练习下,差不多就会了。”
“过来。”男人站起身,让出了钢琴椅的位置,意思很明显:过来坐。
走近才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就像是洗净的白衬衫的味道,越走近越能闻到那股藏在深处的甜味。
书本已经翻到了最前面的那张,看上去是最基础的内容。
“首先,就是我们钢琴中的七个音级,也就是我们从小听到大的哆来咪发唆…”
这名词科普,听得徐凛月有些想睡觉。
“试一下。”
徐凛月试着找准中心键。但在书上看还好,一到了实际的钢琴上,她就懵了。
“这里。”程柏走近,伸出双臂,一只手绕过她的肩搭在琴身上,右手包裹着她的手,以“环抱”的姿势围着她。
一双大手将她的手背完全包裹着,带着她的手放在琴上。徐凛月微微侧过身,引入眼帘的是男人的薄唇。男人的呼吸声就在耳边。
打在她的耳朵上,徐凛月不自觉的抖了一下,几乎要嘤咛出声。
没人知道,耳朵是她的敏感部位。
如果有人进来的话,从前门看过去,还真是一幅情侣亲热腻歪的场景。
显然老师与学生不合适。
还是这位大魔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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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魔头怎么还肢体接触啊!!!!
:-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