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大的寝室里,雪松信息素强势而霸道的包裹着火焰信息素,凝结了寒霜的雪松带着三分怒气以一种绝对占有的姿态吞噬比平常要温顺的火焰,让整个寝室都充满了浅薄的白雾。
omega的手被扣压在墙上,alpha低头咬住那毫无防备的脖子,落下齿印与吻痕,却在omega低哼着索吻时狠心拒绝。
"不给。"灼热的气息喷撒在提尔耳廓,顾淮靠在他脸颊旁开口,字字都是计较:"不听话,你想要的都不给你。"
身体微微颤抖,提尔呼吸略重,整张脸都皱起来表现出他的不高兴:“你一个alpha,怎么这么别扭,还爱斤斤计较!"
在提尔耳畔低“呵"一声,声音里没有多少笑意,对于提尔的控诉顾淮也不答话,放开提尔一只手转而去扣住提尔细窄的腰,五指用力掐住了提尔腰间紧实的腰肌。
不比alpha那般宽大的骨架让提尔的身量显得比一般的omega更加修长好看,加上常年的训练和战斗,提尔一身精瘦的肌肉是任何omega都无法比拟的,顾淮爱煞了提尔身上每一处,从骨骼到肌肉,都漂亮得让他恨不得能把提尔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到。
没能如愿得到亲吻的提尔到底没能压住脾气继续装乖,重新获得自由的手抓住了顾淮的肩膀使劲,紧接着便侧首狠狠咬上了顾淮还在释放信息素的后颈腺体。
犬齿轻而易举地穿透了颈际皮肤,火焰信息素透过神经直接注入腺体,熟悉的刺激让alpha皱眉发出一声模糊的闷哼,雪松信息素染上一丝火红更加凶猛地释放在有限的空间里横冲直撞。
一而再再而三地被自己的omega挑衅,顾淮脑中也已不存在理智可
言。
原本还在揉捏提尔侧腰肌的手快速解开了提尔裤头紧束的腰带并抽出,在提尔松开齿关的同时立即用腰带将提尔双手捆绑,顾淮看着提尔眼中浮现出始料未及的不可置信,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你不是想让我对你禽兽不如么,如你所愿。"
顺着松开的裤头将手探进omega身后,指尖触到早已湿润的穴口,平日紧闭的穴口此刻正因动情而变得柔软,更因渴望而不断张合,顾淮确认过omega的身体已经充分准备好不需要更多的扩张,干脆地把 omega的裤子也撕碎,然后把omega抱起抵在墙上,解开自己裤头放出充血勃起的阳物,龟头顶入粉嫩的穴口,第一下便彻底顶入omega体内豁开已有段时间未被疼爱的肠道。
“唔!"喉间逸出哼叫,被束缚的双手没有任何选择地套住alpha的脖子,提尔还没能适应身体被突然打开进入的胀痛便迎来了alpha毫不留情地用力鞭挞,双腿盘在alpha的腰际缠紧,身体本能地靠向 alpha再次索吻,却在即将吻到alpha唇瓣之际被alpha扭头避开。微凉的掌心贴在omega结实的臀肉上,五指将弹性十足的臀肉揉捏着往两边掰开,顾淮挺腰抽插的速度与力道又快又重,明明坚硬的阳物被温暖湿软的肠肉包裹给他带来足够的舒爽,龟头不断摩擦顶撞到尚未打开的生殖腔口也让他感受到身体上的愉悦,可他脸上却依旧紧绷,没有透出半点欢愉。
一下又一下,顾淮没有碰提尔身上其他地方,只是反复将自己埋进提尔体内最深处,狠狠撞击逐渐湿润软化的生殖腔口,直到提尔浑身颤抖着大腿夹紧了他的腰同时发出一声可怜绵软的呜咽,阳物终于尽根没入穴口,龟头将生殖腔口撞开顶入感受到腔内软肉的吸吮。
不管生殖腔被打开进入过多少次,第一下进入的瞬间都会让提尔控制不住地想要将身体蜷缩起来,痛楚和快感同时进发的刺激是那样强烈,以至于身上每一块肌肉都在收紧发颤,omega与生俱来的自我保护本能让他既想依偎进自己alpha怀里又想从alpha的控制和占有下逃离。
“轻……轻点啊……"提尔忍不住地想要挣扎,却又忽然发现顾淮在顶入他生殖腔后便停止了抽插,只一动不动地埋在他体内。
omega困惑不解地抬眼看alpha,随即被贴过来的alpha咬掉了右眼上的眼罩。
"你是我的,从头到脚都是……怎么能,少了呢……"仍然冰凉的唇贴在那苍白单薄的眼皮上,顾淮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模糊的字眼被掩盖在提尔不稳的喘息之下,只差一点便要将隐藏在话里细微的复杂情绪与哽咽也抹去。
易感期会让每一个alpha都陷入到巨大的情绪漩涡中,所有的不安、恐惧、彷徨还有伤痛都会被无限放大,所以才会需要自己的omeqa陪伴在身边,用身心去安抚。
微偏一下头,用自己脸颊去蹭了蹭顾淮的,提尔攥住一束顾淮的长发,努力稳住自己发哑的声音:"不要自责,我已经不痛了……我还在你身边,会,一直陪着你。"
顾淮没有任何回应,始终浓烈的雪松信息素在寝室里翻涌,把那些说不出口的情绪都掀翻了,而火焰信息素在底下温温的铺开,以暖和缠绵的淡红托起那冷傲又悲伤的雾白。
提尔的脸颊被悄无声息地湿濡,顾淮抱着他走到床边,而后便将他压到了床上,右手手肘撑在提尔脑袋旁,左手捏握住提尔一侧大腿,再次挺腰开始在提尔体内顶撞。
顾淮力气极大,每一下都让两人的身体碰撞出响亮的拍打声,阳物更是次次钉入提尔生殖腔内,堪比卵蛋的龟头次次都从敏感的软肉上碾过,直把提尔的生殖腔与肠道都得水淋泥泞,只能包裹吞吃根本没有推拒反抗的余地。
“顾,顾淮……嗯…"提尔在呻吟间唤着顾淮的名,被摩擦得滚烫的穴肉绞紧,紧实的腰被顶得腰眼发麻连背眷都在发颤,他想挣脱腕上的束缚,却被顾淮握住了一只手,颈后侧被顾淮的犬齿叼住,因发情而凸起的腺体不过被湿热的舌头舔了两下,他的生殖腔内便淋下大量爱液。
被爱液浇泡的阳物在omega体内愈发胀大,顾淮听着耳边越渐甜腻的呻吟,喘息声也变得粗重起来,他感觉到omega被夹在彼此身体间随着碰撞而被反复磨蹭的阳物也在激动地颤跳,于是在omega的后颈腺体上重重吮咬,立刻便听到了omega陡然高亢的叫唤。
闭合的生殖腔已经被alpha的阳物彻底顶开,腔内每一处软肉都被龟头一一碰撞亲吻,泛滥的爱液让肉体拍打声变得无比色情,若被任何人听到都要忍不住面红耳赤跟着起反应。omega的腿根与会阴处已经被撞得通红,被撑开得不见半点皱褶的后庭穴口更是艳红如玫瑰, alpha狰狞粗硬的阳物不知疲倦地在穴口进出,将这朵玫瑰从内到外地蹂躏成自己的形状。
"要你……吻我.……顾淮"提尔哪怕浑身都已经被酥麻的快感占据,左眼渗出生理性泪花,依旧无比执著地向顾淮索取爱吻。
也许身体交缠是最亲密的行为,可吻却能凌驾在欲望之上,在触碰到彼此唇瓣之际,让爱意落在灵魂上。
顾淮终于解开了提尔腕上的束缚,并撑起了上半身。
一下深重的顶撞埋进提尔体内最深处,顾淮停下动作,垂眼看着自己的omega,他的脸上是湿的,不知是汗还是泪水,嘴角平直没有半点笑意,更多是透露出无助与疲惫。
“我………"顾淮只说出了第一个字,剩下的话又都哽在了喉间,他太习惯压抑和克制,到头来他也只能说出三个字:"对不起。"
“…你对不起什么啊……"提尔抬手去抚摸顾淮背上新增的伤疤,然后抱住顾淮双肩将人压向自己,"就算你说不出来也没关系,我都知道也能感受到。"
吻最先落在提尔的右眼上,而后一路吻过脸颊与鼻梁,最后如提尔所愿落在他的唇上。
顾淮温柔地亲吻提尔,唇舌间多情的交缠更令彼此心神荡漾。
omeqa挺腰勾动alpha继续未完的情事,alpha将omeqa的下腹顶出轮廓同时又用手抚慰omega激动得不断淌出前列腺液的阳物,带茧的指掌搓揉着omega饱满的精囊,没几下就让omega丢盔弃甲绷紧腰腹射出黏腻的精液。
将提尔射出的精液抹回他自己身上,顾淮结束给予提尔的缠绵热吻,最后吻过他已红肿的嘴角,重新咬上亟待被标记的腺体,劲腰毫不留情地持续顶撞,力道之重令提尔产生了尾椎都要被撞碎的错觉,待阳物在穴内全进全出地狠狠抽插数十下,角头全部卡进提尔已然做好准备的生殖腔内胀大成结,喷射的精液在提尔绵软的呜咽呻吟中将小小的生殖腔撑大灌满。
吻去提尔后颈上标记后从伤口里渗出的一点鲜血,顾淮没有任何要将提尔放开的意思,只抱着他翻了个身让他趴在自己身上,手臂搂紧那窄瘦的腰,顾淮闭上眼低哑地说道:"我没有任性和自私的资格,所以过去我希望你在我的保护下能随自己性子肆意妄为;我并不怕你会不需要我,只是你离开我后成长得太快,我无法把控好爱你的方式,放手太多你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受伤,可若要将你完全护起来同样是在伤害你.……你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像以前一样并肩同频。"
顾淮做过最自私的事,是在提尔对感情还有些懵懂时,就占有了提尔进行临时标记,此后他便始终将提尔放在第一位,几乎不曾再考虑过自己。
而今,提尔要顾淮不要总忽略自身需求和感受,尽管顾淮心里知道提尔是在心疼他,却反而因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能达成提尔的希望而感到迷茫与无所适从。
第一百八十三章 独爱
将自己满是红潮的脸埋在alpha的颈窝里,提尔没有在第一时间回答顾淮,却用双臂搂住了顾淮的颈脖,他将十指插进顾淮散开的长发中,又顺势往下抚触顾淮汗津的后颈。
空气中的信息素仍是雾白中显出一点浅淡的红,就像两人紧紧拥抱交缠在一起的身体。
心脏仍跳得飞快,重重敲击着重伤初愈不久肌肉还未完全练回来的单薄胸膛,提尔听不到顾淮的心跳,但他想大抵是跟他一样的,因为收不住的泛滥爱意而失速并疯狂。
其实提尔一直都知道,自己过去是因为有顾淮才能那样肆无忌惮,哪怕那个时候他什么都不知道,但顾淮对他的用心他能感受到,更何况,最初就是顾淮教会他控制信息素,也是顾淮给他改良的搏斗技巧和体术,他的强大除了自身的基因优势和日复一日的刻苦训练,还有顾淮的费心付出和陪伴。
他一直都觉得,如果没有遇到顾淮,即使他最终依旧会成为最强大的omega战士,可依照研究员和戴习维不拿他当人看的态度以及种种操作来看,他大概率会像芬里尔一样,经历无数次的手术实验后再去执行那些不可能任务做一个完全的杀戮机器,而等到丧尸病毒爆发末世来临时,他的身体早已被消耗殆尽以致发病,根本等不到芬里尔和维塔斯找到他将他治愈就已经衰竭而亡,甚至很有可能死前还要被拿去做实验,变成丧尸再彻底死去。
指尖在顾淮的腺体皮肤上来回磨蹭,提尔一声不吭地过了许久,才终于从顾淮颈窝处抬起头来,又把顾淮不知道什么时候抬起遮掩住自己双眼的手拿开,说道:“你想怎么做心里怎么想的,或者,你想要我怎样都可以跟我说啊,虽然我不一定会听话,可是我们可以好好商量,找到让彼此都满意的方式。我们都在一起这么多年了,有什么不能跟对方说啊。”
睁开眼看提尔,顾淮眼眶仍泛红,仍有些湿润的双眼不如平时那般气势逼人,眼眸也不似看别人时那样黑沉淡漠让人害怕,面对自己的omega,顾淮的眼神大多数时候都内敛而温柔。
“就是因为在一起这么多年了,你突然改变那么大,我才更加无法对你开口。”顾淮微微勾起唇角,苦笑着坦白道:“你的改变让你看起来更耀眼也更吸引我,也让我怀疑我过去的做法对你来说到底是好是坏,我不愿意对你有所阻拦,哪怕是现在,对你说出这些话,都让我觉得很难。”
自己的伴侣,在离开自己的时间里发生令他意想不到的变化,而他无法说这样的变化是不好的,所以他才会郑语不过是对他说了几句话,他就心下动摇地决定让提尔知道所有的事也放手让提尔自己去做决定。
如果没有他担待所有事情,不再那么依赖他对提尔来说是一件好事,那么他愿意让提尔保持现在的样子,以自己喜欢的方式去变得更好。
他从来都不想束缚提尔,哪怕alpha的本性就是占有和控制,可他很清楚知道提尔不是也不应该是被他绑在身边的omega,他既然希望提尔能像鹰一样在天空中自由的展翅飞翔,就绝不会成为那个要强行折断提尔双翼的人。
不管其他alpha与omega或是alpha与beta那种仿佛约定俗成般屈服于性征与人性劣根性的伴侣关系如何,至少,他的双亲留给他的所有关于爱情与伴侣关系的印象,都让他在很小的时候就明白到,真正美好的爱情应该是互相成就而不是支配、束缚与服从。
顾淮要把最好的给提尔,提尔想要的顾淮都会给,这是顾淮在第一次标记提尔后在心里许给提尔始终不曾改变的承诺。
“你想要的,难道不是我跟你并肩而行吗?”提尔表情微皱,他能理解顾淮的意思,可同时他也觉得顾淮是钻进了一个死胡同里,“既然是并肩而行,那你为什么要委屈自己来成全我的改变?你对我好,并不需要建立在你委屈自己不断退让的基础上。最起码,我不需要你这样,就算不能毫无顾忌地恣意妄行,但我也想看到我的alpha同样能在我身边因为我的存在而底气十足不把别人放眼里。”
顾淮已经足够好,所以他也不需要顾淮去做出任何改变,这个不需要里就包括了顾淮的迁就和退让。
“你做自己就好了啊,对我来说,在我心里,顾淮就是顾淮。你过去已经护了我很长时间,就算我现在有任何改变那也是我在追赶你,因为我想成为不仅能支撑你还能不管遇到什么事都时刻在你身边跟你并肩作战的伴侣。所谓的同频与变得更好,本来就应该是你一如既往的好,或者是你和我都在不断变得更好,而不是你为了配合我的改变而强迫自己忍耐或是迁就退让。是你教会我的,不平等的爱情,不平衡的关系,总会有崩溃粉碎的一天,难道你希望将来有一天,你发现自己已经退无可退的时候,再让我知道长久以来的平和其实都不过是你努力强迫自己才做出来的虚假表象吗?”
提尔说着说着就有些气鼓鼓的难受,想到重逢以来顾淮可能一直都在勉强自己,他就觉得生气,既气顾淮也气自己,他分明跟顾淮说过要一起承担,可顾淮却表面上把他的话听进去,实际上还是跟以前一样什么都闷在心里,也就是他以前真的太好骗,并且顾淮真的将他性子和想法都摸得透彻知道要怎么安抚他,才会每次都让顾淮那么轻易就将事情带过。
“你把我放在首位,我也把你放在首位!最多也就是刚知道孩子的事时有点想不开,但后来我也都想通释怀了,对我来说你才是最重要的,你才会陪我一辈子。而且,明明也是你教我的,学会爱人前要先懂得自爱,你都忘了吗?”
提尔越说就越气,忍不住低头在顾淮锁骨上用力咬了一口,恨不得现在先跟顾淮抓起来打一架把人打醒再说。
omega下口是真的半点没留情,直接就把锁骨给咬出一个血印子来,可顾淮虽然锁骨上传来无法忽视的痛楚,心里却反而感到异常满足与开心,直到此刻他才敢放下心里的彷徨,确定他一直无比强大能蔑视大多数alpha的伴侣,是真的能够包容他那些掩藏起来的不够强悍甚至能说得上是脆弱不安的部分。
他当然知道提尔足够强大性格坚毅,可他在过去并不敢相信,提尔真的能够接受他不够完美的部分,不是在一起久了就无所谓,而是因为在一起太长时间,才更希望自己在提尔心里仍如最开始那般永远保持令人信服的强大。提尔会怕自己不再是最强的omega战士该怎么继续站在他身边,同样的,他也会害怕如若让提尔发现他其实也不是那么好并不是真的就强大到毫无弱点时,提尔也会对他感到失望。
归根结底,无论是他还是提尔,都只是害怕失去所爱和长久以来所拥有的偏爱。
他们从对方身上获得的,都是其他任何人不曾给也无法给他们的独爱。
顾淮抱着提尔从床上坐起,他们的身体没有一刻真正分开,顾淮让提尔坐在自己怀里被他拥抱,他要完全的占有提尔也被提尔占有。
“是我忘了,谢谢你提醒我让我重新想起来。”顾淮又一次吻上了提尔的右眼,感受到提尔也在爱抚他背上的伤疤,他微微低头,吻住了提尔的唇。
除非是情动到难以自控,否则其实提尔很少会在他背上留下什么抓痕,相反,提尔总是会抚摸他背上那些纵横交错深浅不一的伤疤,仿佛那些落在他身上的伤疤远比落在自己身上的伤疤更让提尔在意。
寝室里的温度再度沸腾起来,这一次雪松信息素没有再像刚刚那样压制火焰信息素,反而展现出了要让火焰在自己身上恣意燃烧的姿态。
不算扎实的床持续地晃动,顾淮将提尔吻得几近窒息,随后又在提尔耳际唇瓣紧贴提尔的耳廓,低声跟他说着那些过去从未说出过口的话。
无论是他失去双亲时的无助与恐惧,还是当他终于知道双亲牺牲的真相时心里所遭受到的打击和悲痛,甚至是他独自留在军事基地里时孤立无援还要忍受标记痛明白自己的腺体恐怕难以恢复时曾经有过的迷茫绝望,还有很多很多,他终于再没有保留地全部告诉了提尔。
湿汗从omega精瘦白皙的背脊上淋漓而下,alpha紧抱着omega不许他有半分逃离,而事实上omega也并没有想过要逃。
被顾淮以渴望将他揉进身体里的力道抱着,提尔在持续的被给予中恍惚地想道,他的alpha这么爱他,时刻克制自己连如何爱他都要把握分寸就怕伤到他,面对这样珍惜他的伴侣,他又怎么还会想逃呢?
双臂紧搂住顾淮的颈脖,提尔被顾淮过重的拥抱弄得说不出话来,只能腻乎乎地反复亲吻顾淮的后颈腺体,毫无保留地献出自己让顾淮知道,只要是顾淮,只要是为了顾淮,他什么都能接受,也什么都能付出。
第一百八十四章 为什么
因为前两天都在打安抚剂的关系,顾淮的易感期在三天后结束。
三天易感期结束后,顾淮立刻就去了看郑语的情况,然后安排第二天要进行beta的疫苗人体试验,在实验室忙完又去了战略部处理三天堆积下来的公务。
等他忙完一整天再回寝室的时候,提尔还在寝室里睡着。
寝室的床到底还是散架了,不算厚的床垫上也沾满东西几乎没有能躺的地方,提尔裹着顾淮的衣服和顾淮离开前找别人要的干净被子,整个人被折腾得可怜兮兮地缩在床垫一角。
顾淮在回去前就跟郑语又再要了一间寝室,很直白地跟郑语表明,他跟提尔过完易感期寝室的床坏了,整体都需要打扫清理一下,把刚刚从观察病房里出来的郑语整得满脸都写着羡慕嫉妒恨,直呼自己就是个大冤种。
但最后郑语还是给他们重新安排了一间可以用的寝室,毕竟他们两个当年,提尔发情期失控跟顾淮还先打了一架,最后一个发情期把基地拆了一半的往事让人印象深刻,现在只是拆他一张床已经算是很收敛了。
顾淮直接把提尔从床垫上抱起带去新的那间寝室,提尔被抱起时醒了一下,睁眼见到顾淮本能的就用手抵在顾淮肩上,声音沙哑不已的低哝:“让我再……再歇一下……不能,一直做……要坏掉了……”
被自己alpha欺负到意识不清的提尔,以为顾淮的易感期还没结束,没力气挣扎只能求饶,自己发情期时都被顾淮欺负得吃不消了,更遑论是顾淮的易感期,提尔只觉得自己腰部以下都没知觉了,浑身上下都是顾淮弄出来的印子,简直是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被打上了顾淮的标记。
顾淮抱着提尔走出寝室,看他这样子难得有些愧疚,把人紧紧抱怀里往新寝室走去,安抚道:“睡吧,我易感期已经结束了。你再睡一会,晚点我给你打营养剂。”
提尔听了有气无力的“啊”了一声,把脸埋进顾淮怀里直接又昏睡过去。
之后两天提尔也都没能下地,他一度怀疑自己的腰椎是不是已经被顾淮撞碎了,整个人缩在床上不是昏睡就是被顾淮叫醒喝营养剂,要上洗手间也是顾淮抱他去,陪自己alpha过易感期陪到这种生活不能自理的地步,让提尔在半梦半醒间一度有些怀疑人生,明知道自家alpha在床上时本来就不做人,他就不该那么不要命地挑衅马上易感期的顾淮说什么要顾淮对他禽 兽不如的话。
顾淮易感期结束的第三天,晚上结束了当天所有实验和公务回寝室,提尔直到那时才算是真正清醒过来,看到顾淮回来脸上露出一秒的纠结,一秒过后还是向顾淮伸出了双臂要他抱自己,被顾淮抱进怀后窝在他怀里带着一点小小的不满说道:“我发现你就是个人面兽心的alpha,每次易感期或者我发情期的时候都要我半条命。”
“人面兽心不是这么用的,你自己一个人逃亡的时候到底都跟什么人学的成语。”顾淮是好气又好笑,倒也没有要否认自己很过分的意思,只顺着提尔的背脊轻抚,说道:“其他事我能改,但这个改不了,只能委屈你多担待了。”
提尔像是被顾淮顺毛的猫一样,被抱着安抚得舒服了,撇撇唇又嘴硬地说道:“就知道欺负我占我便宜,除了我还有谁受得了你。”
顾淮没忍住低笑出声,应和道:“嗯,只有你了,别人都不可以。”
自己也知道说的话对alpha根本没有半点威慑力,提尔将顾淮推开少许,然后说道:“你好烦啊,我还得给你做疫苗的人体试验,你把我弄成这样我怎么见人。”
顾淮挑了挑眉,说道:“我倒是不知道你还会在意别人的看法。”
用力瞪一眼顾淮,名副其实的一眼,提尔简直都想挠他了,气道:“我才不在意!我只是不想因为我一个人拖慢实验进度。”
“放心吧,beta的人体试验刚结束,没出什么大问题,但也需要再观察两天,你的人体试验安排在四天后,以你的恢复速度四天也足够了。”顾淮有些漫不经心地审视提尔身上的痕迹,如果可以,他倒是希望他留在提尔身上的这些印痕能不要消失才好,“还有一件事,维塔斯在我们过易感期的时候暂时回r国了,戴习维似乎想要先把他的志愿军解决掉,往r国派送了大量的丧尸军队,维塔斯赶回去领军坐镇,郑语把需要测试的生化武器给维塔斯一起带走了,正好趁此机会测试我改进培育出来的生化武器效果。”
提尔微微一愣,大概是没想到自己陪顾淮过个易感期,维塔斯就回r国了,郑语进行人体试验那天他还跟顾淮说维塔斯一直在亚盟国会不会出问题的事,现在听顾淮这么说,多半是当时就已经准备要走了,不然按道理顾淮在跟他过易感期,根本没办法让实验室的人把维塔斯要带走的生化武器准备好。
莫名的就有种被顾淮和维塔斯一起骗了的感觉,提尔有些郁闷但又没法指责顾淮什么,毕竟他这段时间一直专注在复健上,并没有直接参与到战略部的事务中,实验室的项目他更是基本不会涉足,这些事情不清楚也都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