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蓓蕾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原来是见色起意。”
左文峰吓唬她:“女孩子家家不要说这个词。”
向蓓蕾连忙捂住嘴巴。
广君这时候好奇地插话:“你们的婚姻坚持了十年,有什么秘诀吗,分享给大家,让大家学习学习。”
何青荷听见这个问题,竖起耳朵。
向蓓蕾在旁边附和:“是啊是啊,我们都想知道你们的秘诀。”大概是节目组提前授意,她问了一个尖锐的问题,“这十年间,你们有争吵的时候吗,有没有某个时刻,产生分开的想法。”
严中喆和左文峰对视一眼,严中喆笑:“这就是我害怕玩默契大考验的原因,我们在很多地方都有分歧,也会争吵。”
何青荷听到严中喆的话,顿了顿,这倒是他没想到的,他以为坚持十年的婚姻,必然和谐,不会争吵。
严中喆说:“吵的时候恨啊,恨不得揍他。”他说着说着,笑了笑,“当然打不过。”
其他人又笑了。
左文峰说:“我可从没这种想法,哪怕吵得再厉害,我都没想跟你打架。”
左文峰是武生,体格好,天然占据优势,越是这样,他越是没有动过用武力制服严中喆的念头。
严中喆拍拍他的肩膀,笑着说:“我也是,不管怎么吵,都没想过分开。”
十年之间,经历了很多很多的事,说个三天三夜都说不完,唯一能确定的是,谁也没提过分手。
比起恋人,两个人相处起来更像朋友,可能这就是相濡以沫。
严中喆自己都说:“我们的事是不是听起来挺没意思?”他自嘲地说,“我们拍戏也是这样,总是不温不火。”
大家肯定不会当着两位演员的面否定他们的成绩,纷纷安慰:“你们只是缺少一个红的契机而已。”
严中喆说完自己,看向广君:“还是广君他们好,永远保持热恋。”
广君谦虚了一下:“我们也在婚姻的道路上摸索呢。”
话筒移交到广君这边,他说:“我们的恋爱史网络上都有,欢迎大家关注我的账号,我就不用重复了吧。”
其他人笑。
就像广君说的,他和尔东的事全放在网络视频里了,何青荷看过。
甚至深入研究过,还做了笔记。
广君简要地说了说他和尔东的相识与恋爱过程,跟视频里的差不多,何青荷又听了一遍,全程没有说话。
广君见大家听得津津有味,开玩笑说:“你们都没看过吗,我好伤心,这么多人居然没有一个我的粉。”
何青荷更加不吭声了。
网红组说完,接着轮到医生与模特。
平时吴杞话最多,此时却一言不发,聂平然笑笑,说道:“我们是在医院认识的,我是内科医生,那时候还是个愣头青,在急诊科轮转。”
聂平然也戴眼镜,但不像傅琛斯文贵气,他长得普普通通,在医院里随便拉开一个科室的门,能看到许许多多跟他形象差不多的医生。
医生就是熬资历,年轻的聂平然在急诊室待了很长一段时间,什么样的病人都见过,那天他遇见了医闹。
尽管他不停解释,他的操作符合规程,在那样的情况下,他选择了最优方案,奈何病人的家属就是不听。
那时正值半夜,保安在赶来的路上,身边只有几个护士,聂平然被病患家属团团围住,眼见着就要上第二天的社会新闻,有人站了出来。
那人个子很高,五官像雕刻出来的,一脸不耐烦,抓住闹事家属准备打人的胳臂,说:“吵死了,再哔哔把你丢出去。”
他比其他人高出一个头,站在那里护住聂平然,那些家属被他的气势吓住,一时之间不敢上前。
后来保安赶到,事情才平息。
吴杞听聂平然回忆过去,小声嘟囔:“我肚子疼得要死,那些人把医生围住不让我看病,浪费时间,真的烦。”
“你只是稍稍吃坏了肚子,去上个厕所就好了。”聂平然扶了扶眼镜,说,“刚才说左老师见色起意,其实我才是。”
他捏了一把吴杞的脸,说:“这家伙只有一副皮囊有点价值。”
吴杞拍掉他的手,瞪了他一眼。
话是这样说,何青荷觉得,在聂平然心里,吴杞一定不像他形容的那样一无是处。
“反正就是这样认识的。”聂平然说,“为了感谢他,我请他吃饭,结果这家伙盯着贵的点,吃一餐花了我一千多。”
聂平然的面容扭曲:“那时候我刚工作,一个月工资也才几千块钱,还因为医闹投诉的事扣了那个月的奖金。”
何青荷:“……”
吴杞嚷嚷:“你太小气了,我是你的救命恩人。”
眼见着两个人又要吵起来,向蓓蕾突然插话:“你们这一组跟其他嘉宾有所不同。”
哪里不同所有人心知肚明。
“相信大家都很好奇,那我就把这个问题问了。”向蓓蕾望着吴杞和聂平然,目光竭尽所能地真诚,“请问,你们为什么会离婚呢。”
她的话音落下,所有人都没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