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哥,昨天你放走的那个女人又来了,见吗?”
骆嘉手里拿着一把飞镖,距他三米处的墙上挂着靶子,靶子上只有一根镖,在圆心处,其余都掉在地上。
“你都给她带进来了,还跟我说干屁啊?”
阿洋挠了挠头,“她说她是来工作的,我给带去余曼那儿了。”
骆嘉也很诧异,顿了一下手上的动作,“工作?好,那就让她工作。”,语毕,一根飞镖射出去,而后同圆心处的那一根一起掉在地上。
“招新准备的怎么样了?”,骆嘉问道。
“人员都落实了,下个月在加治办。”
“太晚了,十天。”
“嘉哥,这个月我们回不去加治。”
“那就让他们过来,就在这儿办。”
“好。”,薛泽洋刚准备出去,又被骆嘉叫住。
“昨晚的魁首……”
没等骆嘉说完,阿洋便猜到他要问什么,直言答道:“和之前的一样,都埋在后山了。”
骆嘉慢悠悠走到沙发上坐下,翘起腿,双手交迭在胸前,“还剩几个?”
“那天一起逃跑的九个人,现在还剩两个。”
“两个,今晚一起上吧。”
“好。”
薛泽洋已经认识骆嘉七年了,对他的狠厉已经见怪不怪了,早在他提出魁首这一档子事的时候,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更残忍的是,骆嘉从没想过放任何人活路。
骆嘉去解了个手,回来看见薛泽洋还在那儿站着,“怎么?还有事?”
“蚀日盟那边今天有晚宴,万永峰的小儿子满月。”
“五十来岁生一儿子?是他的吗?”
“那我们去吗?”
“我是他干儿子,见见弟弟怎么了?备车,走。”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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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之窈拎着包小心翼翼的和宿舍里的姐妹们打招呼,“你们好,我叫周之窈。”
宿舍里的人,有的只是抬眸瞥她一眼,有的甚至头都不抬。
宿舍很大,也很宽敞,每一排有三套上下铺,一共六排。洗的发白发硬的杯子工整的摆在床上,看起来似乎都没人住,但几乎每张床上都有几件零散的衣服。
周之窈找了一张靠里面一点的下铺,拿起床上的外套问道:“这是谁的衣服啊?”
依旧没人抬头理会,周之窈只好尴尬的先将衣服放在隔壁床上,脸上勉强维持着微笑。
宿舍的门再次被推开,四五个人有说有笑的一同进来,其中一人眼尖一眼便看出来了新人,快步上前过去,“呦,你是新来的?”
一旁床位上的人拉了拉她的衣服,好意提醒道:“奔着嘉哥来的。”
许安琪扒开她的手,语气严肃了几分,“你管人家干嘛来的。”,然后重拾笑意的坐在周之窈旁边,“你好,我叫许安琪,叫我安琪就好。”
“我叫周之窈。”
“你今天睡这张床是吗?那我睡你上铺吧。”
安琪很擅长与人交际,很快便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你吃饭了吗?”
周之窈摇摇头。
“走,带你去吃饭。”
两人走进玄宫后街的一家面馆,安琪似乎很是熟络这里的老板,热情的打了招呼,点了两碗面找了张桌子坐下。
“安琪,你是来这里很久了吗?看你好像谁都认识的样子。”
安琪随意的摆摆手,“哪有,来的久了自然认识的多一些。”
老板端上两碗热腾腾的牛肉面,安琪贴心的帮窈窈掰开一次性筷子递给她。
窈窈道了声谢,翻拌着面条,余光不经意瞥见几个人影路过,带头的人很像骆嘉。
窈窈立刻放下筷子追出去,看见骆嘉正在上一辆商务车,再一眼看清开门的人正是阿洋。
车子启动上道,窈窈快速冲到前面去拦住,“骆嘉。”
开车的阿洋被突然冲上来的人吓了一跳,紧急刹住,下车去一把揪起周之窈的衣领,“你是不是有病?”
周之窈被揪的喘不过气来,眼巴巴的望着后座的骆嘉。
这时的安琪冲了出来,拍了拍阿洋的肩膀,“洋哥,她新来的,不懂事,您别跟她一般见识,回头我说他。”
安琪毕竟是玄宫的老人,阿洋还是想给她个面子的,但她拦的是骆嘉的车,放不放人还得骆嘉说了算。
车里的骆嘉摆了摆手,示意他算了。
周之窈从阿洋的手上逃脱开,转身跑到车边敲打后座的窗户。车窗缓缓摇下来,周之窈还没等对上骆嘉的视线,却先对上了他的枪口。
骆嘉面无表情的歪了歪枪口,“滚。”
窈窈看见枪的那一刻,倒吸一口凉气,嘴唇不自觉的颤抖,半晌说不出个话来,直到车子开走才回过神来瘫坐在地上。
安琪把她扶回面馆,给她倒了杯热水,“你真是疯了啊,嘉哥的车也敢拦。”
窈窈愧疚的握住安琪的手,“刚才谢谢你啊。”
“没事的。你有什么事情可以找曼姐,玄宫的事情曼姐就可以做主的。”
“不是的,不是玄宫的事情。”
“你不会跟过嘉哥,然后指望着他对你负责吧?”
周之窈见她想偏了,疯狂摇头,“不是的,我们没有过。”
“你不想说我就不问了,不过呢,你长得这么好看,出卖下色相从嘉哥那边捞点好处还是很容易的。玄宫那几个很出彩的女人都是跟过嘉哥的,不过你要用对方法,可不是这样拦车就能拦到人的。”
周之窈忽然想到,昨晚骆嘉对她说的话:你舅舅还真是下了功夫,我确实很喜欢你这款。
或许这样真的可行,“我知道啦,谢谢你哦。”,想到这儿窈窈的情绪也提了起来,大口扒拉着碗里的面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