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薛泽洋他们前后脚到达目的地。
薛泽洋从后备箱拿出一只HK416给骆嘉,“嘉哥。”
骆嘉没急着结果,反问道:“运送的有多少人?接头取货的是谁?”
“停港的船上总共不超过30人,除去一些工作人员也就15个左右。接头的人是蚀日盟的老五。”
蚀日盟的军火库从来都是万永峰自己管控,即便是派其他人去接货,根本不可能只派了十几个人。
大概率是这个老五要自立门户,私下有自己的仓库。
想到这里,骆嘉觉得颇为有趣,他的眼角和嘴角都向下滑落,形成一种有些狡黠又带着邪恶的表情。他的眼睛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仿佛在策划着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叫大家把家伙事都收起来,直接回去吧。你跟我走。”
骆嘉丢下一句话,径直走向迈巴赫打开后备箱,取出一个银色的保险箱打开。里面充满了瓶瓶罐罐还有一些化学装置。
从其中一个标着HSIW装有白色粉末的瓶子里取出两勺进行硝化反应,随后将硝化液倾入冰水中,过滤,洗涤,再加热干燥得到所需产物,均匀的分洒在几张牛皮纸里,包好,拧紧。
薛泽洋一直趴在浅坡上放风,远远的大灯闪了几下,是与港口通信的标志。
“他们靠岸了。”
“不急,等他们卸完货。”,骆嘉不紧不慢的又拿出现成的计时装置组装起来。
阿洋一直拿着望远镜观察着他们的动作,眼看着就要卸完货了,嘉哥还在那儿做他的手工,“嘉哥,他们要走了。”
骆嘉端详着自己的作品,“走。”
阿洋从浅坡上跃下来,坐上副驾。
骆嘉将手中的炸药扔给阿洋,脚踩油门紧跟在蚀日盟的货车后面。
薛泽洋这才看清嘉哥刚做好的“手工”,“卧槽!这是,炸药?”
“CL20。一会儿我咬紧它,你想办法进到他货箱里,炸药藏得隐蔽一点。”
骆嘉面不改色心不跳的下达着如此高难度的任务,好像他能起飞凭空钻进去一样。
“那你可得来接我啊,你应该不会因为这么点个任务就把我牺牲了吧?”
骆嘉轻笑了一声,“不好说。”
一个红灯拦下了货车,薛泽洋将炸药装进包里,从天窗钻出去跳到货车上,一手紧扣着货车的顶栏,另一只手掰开货车的门把儿,灵巧的从缝隙中钻了进去。
寻了一个专门装炸药的箱子,将CL20设置了五个小时倒计时后塞了进去。
天已经蒙蒙亮了,路上的车也变得多了起来。
薛泽洋推开货车车厢门,欲跳回去时,迈巴赫已经不见了身影。
他双手把着车厢门,以一个准备起跳的姿势和一辆大众司机尴尬的四目相对。
阿洋苦笑一声,还跟那个司机摆了个手。
司机也看蒙了,突然钻出来个人,像个癞蛤蟆一样。
“妈的!骆嘉!”,薛泽洋硬着头皮钻出来,重新吊在顶栏上,关紧货车车厢门,趁着一个右拐弯跳了下去。
像马戏团的猴一样被后面的车观看了全程。
“骆嘉,你特么不得好死!亏得老子跟你这么多年……”,薛泽洋拍打下身上的杂草,嘴里不断咒骂着。
“吁……”,骆嘉将车停靠在路边,倚在车边朝着草地上狼狈的人儿吹口哨。
薛泽洋抬头看过去,瞬间瞳孔扩张,嘴角上扬,纯粹的笑着,“我就知道嘉哥不会不管我。”
骆嘉轻轻地用食指在鼻尖搓了搓,嘴角勾勒出一抹若有所思的微笑,仿佛在回味着什么。
“嗯,我不得好死。”
“我瞎说的,别跟我一样儿的。”
“上车。”
“好嘞。”
车子停稳在玄宫地下车库,石岩小跑过来开车门。
骆嘉为阿洋介绍着:“这是石岩,老三。”
“洋哥。”,石岩礼貌的打了个招呼。
“天禹输了?”,阿洋显得有些惊讶,一副不信的表情。
突然,阿洋一个直拳朝石岩飞去,石岩敏捷地侧身闪避,立即看向骆嘉寻求他的意见,骆嘉下颌微微扬起。
石岩迅速以一个勾拳回击。接着是一次激烈的踢击,阿洋迅速低头躲过这一攻击,然后以一个凶猛的后踢反击。石岩的身体在空中翻滚,重重地砸在墙上。
石岩从地上爬起来,连续的拳击和踢击,他的动作快得让人眼花缭乱。每一次攻击都带着一种残酷的决心,每一次防御都显示出坚韧不拔的毅力。
他们的身影在地面上交错,形成一幅混乱而激烈的画面。
最后,石岩发出一声怒吼,然后以一次凶猛的抱摔将阿洋摔倒在地。他骑在对手身上,举起拳头准备给予最后一击。
然而,就在此时,阿洋突然挣扎着翻转身体,将他掀翻在地,死死绞住。
“行了。”,骆嘉开口制止了这场打斗,上前扶起了石岩,接着对他说:“服了?”
石岩垂头叹了口气,“服。”
阿洋也表示了对他的认可,“确实不错,但天禹还是有些可惜。”
“吸粉,活该。况且,昨天石岩挑的是你。”
“什么?挑的我?你替我上的?天啊,我昨天到底错过了什么?”
阿洋转过头搭上石岩的肩膀,“算你小子命好,昨天我要是在,你可就进不来了。”
“歪打正着,歪打正着了。”
三个小时后,城南某仓库发生爆炸,在场无一幸存,具体死亡人数还在统计中。幸而周边空旷,没有牵连到周边居民和工厂。
骆嘉正在看爆炸案相关的新闻,阿洋幸灾乐祸的大笑着:“嘉哥,你那炸药这么大威力吗?炸成沫了都。”
“没有那么大劲儿,是他们自己屯的炸药太多了。”
“这下万永峰有的忙了,嘉哥,庆祝一下?”
骆嘉的脸上没有明显的笑容,眼神却充满了喜悦和得意,“让余曼挑个日子,大摆!”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