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倩倩敲了敲房门,得到骆嘉的应允后开门进来。
“她人呢?我来给她换药。”
“还没醒。”,骆嘉指了指卧室方向。
“这都晌午了还没醒?”,罗倩倩自然的将药箱放到茶几上。
“她昨天起夜了,很晚才睡。”
倩倩一听这话,嗓门都大了一倍,“她受着伤呢!你也真下得去手啊!”
骆嘉白眼一翻,“我是什么禽兽吗?”
“你不是吗?”
骆嘉才懒得理她,“你进去看看吧。”
倩倩进去查看了一番,出来后更生气了,“大哥!这么长时间你也不说关心关心她,人都要烧傻了。”
骆嘉还以为她只是贪睡了些,立马进去看她。
窈窈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汗水如雨下,浸湿了枕巾。她的额头滚烫,仿佛里面有个小火炉,持续不断地发热。脸颊如火烧般红热,嘴唇干裂,时不时嘟囔着一些别人听不懂的话。
“怎么会这样?昨天晚上还好好的。”,骆嘉有些急了。
“她本身气血就不足,体质也很差,再加上昨天流了不少血。我先给她打一针退烧,你最好安排个人贴身照顾她。”
“嗯。”
周之窈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了,她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眼神迷离,像是从遥远的梦境中挣扎着醒来。
模糊中竟然看到了舅妈,她试图聚焦视线,竟然真的是舅妈。
她环绕四周,再三确认这是骆嘉的房间。
“舅妈。”,不敢置信的唤道。
“窈窈,你终于醒了。”,陈婷慢慢扶着她坐起来,给她倒了杯温水递到手里。
周之窈接过水杯又放回床头,她紧紧握住陈婷的手,莫名的惊喜令她的眼眶泛了红,“舅妈,你怎么会在这儿?”
“小骆接我过来的。”
“骆嘉?什么时候?”
“就是你回来找过我的第二天,一个叫邢耀的人把我接走了,还给我安排了住处,就在这儿附近。这下,你舅舅再也别想找到我了。”,陈婷的喜悦无以言表,但更多的是心疼眼前人,不敢想象她经历了什么。
可周之窈心里却泛起嘀咕来:怎么会呢?那天勾引骆嘉未遂啊!未遂啊!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很多,直到周之窈完全退烧,就和舅妈去了她的新住处。
本想着和骆嘉打个招呼再走,却始终没见到人影。
直到一周后,周之窈拆了线才回到玄宫。
窈窈想去找骆嘉,奈何没有电梯卡,去不到三楼,只好一直在一楼的电梯口等着。
她今天穿了一件淡蓝色的牛仔外套,内里是一件简单的白色T恤,既显青春活力,又不失大方得体。下身则是一条洗得泛黄的牛仔裤,裤脚微微喇叭状。脚上穿着一双白色运动鞋,舒适又休闲。
一头乌黑的长发扎成了一个低马尾,干净利落。
骆嘉吃过午饭回来,远远的就看在她在电梯口转圈圈,突然来了兴致想逗逗她。
他和阿洋一同过来,按开电梯走进去。
周之窈还没等打招呼,俩人已经进到电梯里去了,她只好先跟进去。
“骆……”
窈窈刚发出声音又被骆嘉打断,“阿洋,帮周小姐按下二楼。”
薛泽洋憋着笑。
眨眼间就到了二楼,周之窈鬼使神差的就出去了,看着两人逐渐消失在门缝里。
他失忆了?
几秒后,二楼的电梯门再次开启,窈窈还在原地愣神,突然被一股强大的拉力拽了进去。
电梯里只剩下骆嘉一人,他伸出一只手,撑在她头顶的壁扳上,把她困在了自己的臂弯和墙壁之间。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腰,让她更靠近自己一些。他的眼神深邃而炽热,仿佛要把她吸入其中。
周之窈瞬间心跳加速,脸上微微泛起红晕,口气里有一丝责备,“你逗我玩呢?”
骆嘉咧嘴笑了笑,他低下头,轻轻地吻了她的额头,然后是她的眼睛,鼻子,最后停在了她的唇上。她闭上了眼睛,任由他掠夺自己的呼吸。
他的吻如疾风骤雨般热烈,而她则在这股热情中迷失了方向。他们的心跳声在这个安静的空间里越来越响。
“吃饭了吗?嗯?”,骆嘉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好像每一个字都敲打在周之窈的心上。
“吃过了。”
周之窈还有些迷糊,上次这个人说气氛到了,今天更是拉过来就亲,他们之间什么时候这么亲密了?
整个人都顺眼了很多,好像和之前掐着脖子恐吓自己,踩自己手的不是一个人了一样。
骆嘉拉着她的手回到套房,关门之前丢了句话给薛泽洋,“买点吃的回来,甜品蛋糕什么的。”
薛泽洋看透不说透,一副‘我懂你’的表情。
骆嘉倒了杯果汁给周之窈,“伤口还疼吗?”
“不疼了,已经拆线了。”
窈窈坐在沙发上,接过果汁,抿了一口,“谢谢你。不过,你怎么知道我舅妈?”
骆嘉坐在她旁边,大手一伸将她揽在怀里,手指有意无意的摆弄着她的发丝,“你的背景干净得很,又三番五次往我跟前儿凑,肯定是有事求我了。”
周之窈还不太习惯这么近距离的相处,她低着头,红着脸,双手紧紧地握着杯子。
骆嘉察觉到了她的害羞,温柔地笑了笑,伸出手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她的头发。窈窈感到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她抬起头,偷偷地看了他一眼,发现那双满含温情的双眼正看着自己。
“这次该我问你,打算怎么谢我?”
“你想要什么?”
骆嘉的大手逐渐下移,停留在她的耳边,两根手指婆娑着她的耳垂,痒的窈窈直躲。
“你能给我什么?”
“咚咚。”,敲门声响起,“嘉哥。”
“进。”,骆嘉松开了搂着周之窈的手,摸出一盒烟,熟练的抖出一根来点燃。
这是周之窈不知道第多少次看到他抽烟了,这么大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