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之窈!你听不懂人话?”,余曼远远就看见了她,直接上前打翻了她手中的酒盘。
“曼姐。”,窈窈支支吾吾的开口。
余曼的左手直接摸向周之窈的裆部,窈窈吓得接连后退。
但还是被余曼摸到了,没有卫生巾,“没有来例假,去下池子。”,余曼的嘴唇紧紧地抿成一条直线,如同一条冷硬的钢线,毫无弯曲的余地
“曼姐,我不想……”
“不想?不想就去关禁闭,想清楚再出来。”
余曼抓着她的手腕将她拖进禁闭室,力气大道人根本没有挣脱的余地。
禁闭室的门被关上,余曼毫不客气的设置了72小时。
窈窈坐在地上,苦笑了一声,她又回来了。
通风口处那抹光线,忽闪忽闪的,好熟悉。
天气逐渐转凉,夜晚的风吹得更凛冽了些,窈窈抱紧自己的身体蜷成一团,面对无边的黑暗,最好的办法就是睡觉。
两天后,加治那边传来石岩的消息,张楚钧不敌赛博斯基,需要加治的支援,请求骆嘉亲自坐镇。
骆嘉与薛泽洋在八角笼内切磋。
绷带在手指关节处形成了一些皱褶,随着骆嘉的动作,这些皱褶就像是起伏的波浪,在空气中划过一道道痕迹。
骆嘉挥拳而出,拳头带风,呼呼作响,一拳比一拳狠厉,还有空隙聊着刚接到的消息,“张楚钧一没装备二没人,那他这几年在翁达港是靠装逼活着?”
阿洋被逗笑,空了一拍,骆嘉的拳头径直落在他的脸上。
“哎呦我艹。”,阿洋捂着脸就要下去,“下回你不戴拳套我不跟你玩了。”
“出息。”,骆嘉冷哼一声,牙齿叼住手上的绷带,一圈圈解开。
阿洋从台上蹦下来,对着镜子仔细查看自己的下颌,“还好没啥事儿,晚上还有约会呢。”
“联系空管,三个小时后回加治。”
“三个小时!你不回去跟周之窈打个招呼吗?不过我这两天怎么都没看到她?”
“我跟她打什么招呼。”
薛泽洋的八卦劲儿又上来了,他钻回笼内,和骆嘉一起靠在隔离带上。
“合着你没睡到手啊。”
骆嘉轻蔑的眼神撇了他一眼,更加佐证的阿洋的话。
阿洋:“你装什么老和尚吃素呢?在加治夜夜笙歌的不是你?”
“闭嘴吧你。”
“随便你,你不要,人家石岩可稀罕着呢。”
阿洋丢下一句话,便先去冲洗了。
骆嘉看了眼时间,开车回了玄宫,直奔211。
房间被收拾的一尘不染,抹去了人生活过的痕迹。
安琪穿着火辣的套装从隔壁包间走出来,身上还缠绕着酒精和暧昧的味道,“嘉哥?”
“周之窈呢?”
“哦,她不下池,被关禁闭了。”
“禁闭?不下池就不下池,为什么要关禁闭?”,骆嘉的双眼深邃而锐利,神情严肃极了。
“是曼姐定的规矩。”
“关在哪儿?”
安琪指着走廊尽头的方向,“最里面,密码锁的那个。”
骆嘉大步流星的朝着走过去,一个独立出来的全面封闭的笼子,外观看起了不足一个厕所大小。
他的心脏被一股无名的力量攥紧,看着那个密码锁上的时间显示46,46个小时。
人已经被关了46个小时了。
骆嘉心底的火瞬间窜了上来,周边没有趁手的工具,他就用拳头一拳一拳的砸向锁体。
“周之窈!”
里面没有任何回应。
手变得红肿起来。血液从伤口中涌出,沿着他的手指流淌而下。
十几拳过后,锁体被锤开,门向外弹开。
窈窈抱着膝盖蜷在角落里,她的身体像是被抽干了水分,脸色苍白,嘴唇干枯,任由骆嘉将自己抱起,身体轻飘飘的垂落着。
那一幕,像把刀子直直的戳进骆嘉的肺腑。
他是痛的。
奈何骆嘉怎么叫她,都没有反应。
将人抱到211的床上,骆嘉坐在床边,抚摸着她的头发,手指轻轻地在她的发丝间穿行着。
窈窈的眉头紧皱着,骆嘉伸手去抚平它。
又皱起来。
再抚平。
再皱起来。
罗倩倩和余曼几乎是同时进来的。
骆嘉的存在就像一座高山,巍峨而冷峻,让人感到一种无法逾越的距离感。
“余曼,我怎么不知道,你还会挺会惩罚人的?”
余曼愈发剧烈的恐惧感涌上心头,“对不起,嘉哥。我不知道她……”
“她就睡在这儿,有问题吗?”
“没有。”
“滚吧。”
余曼猫着身子退出房间,与以往干脆利落洒脱的形象大相径庭。
她没想到周之窈真的把骆嘉搞定了,拍卖会还是骆嘉吩咐的,人是被石岩买走的,今天却是被骆嘉亲自抱出来的。
很有手段。
“倩倩照顾好她。”
骆嘉丢下一句话,上了天台,强烈的气流扑面而来,空气中弥漫着机械的冷冽气息,这是一种独特的、带有金属味道的气息。
与阿洋一起乘着直升机,直达加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