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之窈的脸上映着温暖的阳光,显得格外柔和。她坐在画板前,身姿端正,神态专注。
左手拿着颜料盘,轻轻倾斜,让颜料流淌出来。右手紧握着画笔,在画布上挥洒自如。她的动作轻柔而有力,仿佛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在为画作注入生命。
画布上大面积的铺色,中间一点点刻画出一个人的轮廓来。
安琪拎着一兜儿零食来找她,“窈窈,画画呢啊。”
窈窈朝她点点头,还没等她开口,安琪就开始一顿输出吐槽,“我终于来例假了,不然我还以为我怀了呢。那白老板死活不带套,不过也是,最小号他戴着都大,插进去跟扎针似的。”
她总是将这样的话题轻描淡写的讲出来,窈窈还没经历过人事,却感觉自己什么都懂什么都会了。
窈窈拉着她到床上坐,笑着回应她,“来例假就又可以休息几天了,你拿东西在我这儿住呗。”
“一会我就去拿。”,安琪从不跟她客气,看到她画板上的画了一半的作品,不由得感叹:“哇,太好看了。”
“我还没画完呢,就看出好看了?”
“意境,意境已经到了,我已经感受到了它的美。这中间是准备画个人啊?男的女的?该不会是我们嘉哥吧?”,安琪说起话来总是摇头晃脑。
窈窈像是被看透了,羞恼的拍打她,“别瞎猜。”
安琪拿出一包薯片拆开,咔嚓咔嚓的吃起来,“你这个反应就是啦。你们这几天有联系吗?”
窈窈摇头,“我都没有他手机号码。”
“我有,我有阿洋的。”,安琪说着就掏出手机准备拨过去。
窈窈连忙阻止,“干嘛呀?”
“打过去聊聊。”
“不要不要。”
窈窈急忙去抢她的手机,等待接通的嘟嘟声已经响起。
加治比国内快两个小时,这边还是六点多正迎接着傍晚的夕阳,加治已经八点多被月光笼罩了。
“喂,安琪宝贝儿。”,阿洋故意捏着嗓子挤出气泡音来。
安琪双眸微眯,有点恶心。
窈窈把头埋进枕头里,恨不得消失在这个时空。
“嘉哥在你旁边吗?”
阿洋和骆嘉正开着阿帕奇在敌方的上空进行最后一次巡航,阿洋透过机窗看到与自己并行的骆嘉,回复道:“算是吧。”
“周之窈要和他说话。”
窈窈心如死灰的从枕头里钻出来,一双小拳头在胸前不停的捶打着空气,心底默念着:好想死啊,好想死啊。
阿洋拿起呼机,调整频道,“嘉哥,呼叫。”
骆嘉:“讲。”
周之窈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时,心跳瞬间加速,仿佛被一种久违的情感所触动。
安琪戳了戳她,用口型同她讲:说话啊。
“骆嘉。”,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好叫了叫他的名字。
她的语调轻柔而流畅,每一个字音都仿佛被精心打磨过,显得如此圆润而悦耳。
通过手机和呼机的两层传递,伴随着电子流动的声音,沙哑又独特。
骆嘉的心跳像是空了一拍,然后沉沉的坠了下来,“是我。”
窈窈记得不知道说什么,一旁的安琪出谋划策: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你什么时候回来?”
“很快。”
阿洋:“行了,我们返航了,你俩回去自己打电话奥,别拿我俩当工具人了。”
“拜拜咯,安琪宝贝。”
恶心,安琪秒挂断。
“啊!啊!啊!”,窈窈脸涨的通红,小手直呼扇,“好热。”
“原来嘉哥这么纯情啊,跟姐妹们说的不太一样呢。”,安琪怀疑着。
阿洋调转机头方向,学着骆嘉的语气对呼机说:“是我。”
“你想死?”
阿洋在骆嘉的底线上反复横跳,“很快。”
骆嘉说着就要调整机身朝他撞去,吓得阿洋赶紧加速跑。
回了营地内,阿洋的双臂一左一右搭在张楚钧和石岩的肩上,嘴里不断念叨着:“是我,很快。”
石岩:“什么东西?你犯什么病?”
阿洋:“张楚,跟我学。是我,很快。”
张楚钧:“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