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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没射呢,自己舒服了,就不管他人的死活了?”
    嘴炮是很会打的。
    纪还扫了郁项一眼,“过来,我用手。”
    “做人不能厚此薄彼,你怎么对待他们的?”他斜眼。
    “你自己用手。”她改口。
    “手也可以。”不受宠联盟的另一人,适时开口,“姐姐给的,我都喜欢。”
    郁项:“……”
    就是有这样不知死活的倒贴人,才把他们的“市场”环境,卷得越来越差。
    她点头,握住他微弯的柱身。在郁项思考如何退一步达成大圆满结局之前,冷淡地告知,“你自己用手。”
    “哪惹到你了。”他问。
    “唔……过得太顺心了,想找一个人,让他不痛快。”纪还斜眼打量着少年紫红色的男根,龟头被她揉出一点点清液。
    “……无理取闹。”郁项凑过去和她接吻,被避开。
    “都说让他不痛快了。”她微笑,“要亲自己找镜子亲。”
    “……”
    亲弟弟没有一点血缘维系的兄弟情,“活该。”
    秦驰温的嘴角也挂着两分嘲笑,“小还要不要穿衣服?”
    “……我自己穿。”
    他面露遗憾。
    把微曲的鸡巴从上到下摸了一遍,敏感又会叫的少年,迎合着她掌心的弧度挺腰。
    “……姐姐。”
    十七八岁的黄金年纪,青涩得很,身体未彻底被异性开发,在兴头上,调皮的鸡巴还会猛地跳动。
    林星湛的喉结滚动得厉害,“姐……姐姐……”
    她身上好闻的气味,侵占着本就不多的理智。
    他想死在这个时候,假如此刻是永恒。
    “啪——”
    一掌打醒了他的瑰梦。
    “我累了。”纪还打了个呵欠,“没什么行程的话,我要回家了。”
    成人礼,高考前最后放纵的日子,校方对学生的监管不怎么样。
    *
    临近高考,时间像开了加速器。纪还终于有了年级第一的样子——开始卷,尽管不是卷学习,偶尔在课上看点什么《管理学》,她知识面外的理论。
    高中生能做的事情有限,柳和静的牌子,在A市开了几家实体店;南百的武馆,也是她们所在区域的、健身房前三名。
    TZZ的转型很成功。除了还在刻苦(?)训练的纪凌,国外炙手可热的年轻影后,国内的经纪约,由Amy同期进公司的经纪人着手。
    纪还的办法很土,靠男人不道德了亿些,郁项给她开的空头支票,填了砸钱所需数字。
    ——一步登天,总要踩点金色的垫脚石。
    老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她的作弊行为,没说“行”,也没阻止,又抬高了秦助理的使用价格,赚一点黑心差价。
    熬着熬着也熬到了高考前。
    纪还对高考的印象很烂,大概是“现实”遗留的后遗症,每每梦到这个场景,都会惊出一身冷汗。重开得多了,考试的麻木淡化了不少,冷汗如常。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她变态到没边,拐到“折磨别人”的精神污染。
    高考当天,穿了一身红到刺眼的旗袍——压一个“旗开得胜”。
    八厘米的高跟鞋“哒哒哒”——两位弟弟看着都不够她一拳。
    这一年的高考卷难到离谱,强如前99次的林星湛,考到状元的分数,700出头。
    纪还忘了具体的数字,只记得有个“1”,神奇的耽美世界离不开“1”和“0”。
    她甚至空了一个大题,只为保证林星湛的理科状元。
    交卷是提前的、人是在警戒线内打着呵欠看云的。
    云的形状很好,如果……
    “你怎么也提前交卷了?”
    身边没有一个多余的人就好了。
    “写完了。”林星湛说,“你不是早猜到我的身份?”
    “我是不是还要感谢你,专门浪费时间陪我玩?”
    “也不完全是玩、纪还,你对我有很多误会。”
    什么时候,都有很多误会。
    “你可以归结为性格不合?再玄乎点,八字不合?”她耸耸肩,“遇事往外因推脱,会好受点。”
    “……我希望你一直这么想。”他定定地看她,“直到、没有人能左右你的情绪。”
    纪还清楚他又在讲什么谜语,大概跟“现实世界”有关。
    “俄罗斯轮盘赌。”她问,“是你?”
    “……嗯。”
    “你真是个彻头彻尾的M。”她扫了他一眼,没形象地坐在花坛边,“但是我对SM没兴趣。”
    “唯独被你这么说、我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看来你还不够M,没被我骂爽?”顿了顿,“贱狗。”
    林星湛的呼吸猛地一顿,莫名的红晕从校服内侧爬到脸颊。
    “恶心。”纪还评价,“像你的人一样,比不上……的万分之一。”
    短暂的耳鸣让她大脑瞬间空白,留白的名字让人陌生。
    她清楚,这个空缺叫做“纪文钦”。
    “我一定会给你一拳。”她闭眼,很快又睁开,“现实世界见到你的时候。”
    那个人是有多重要,出现了一瞬、她的潜意识总是强调他的名字。
    “好。”林星湛应,“如果、打我会让你生动一点。”
    纪还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
    收卷的铃声响起,警戒线被负责的安保人员收起。
    开始有别的学生忙碌地跑下楼。
    纪还在等郁珩衍和纪谦——问就是,不太记得这个节点同妻哥在不在,假设在,让郁项跟他打打嘴炮,假设不在,大郁哥的车也很满足十八岁少女的虚荣心。
    ……为什么纪谦也在?
    当然是,老纪觉得他们有很多误会,厚脸皮地带上了亲弟弟,并用“秦助理”的使用权威胁之。
    纪还并不觉得和纪谦的误会能解开。不管他记不记得,直女和Gay是无法和解的——哪怕他们喜欢的不是一类男的。放在身边,也像定时炸弹。
    诚然,她不关心他什么时候和纪凌有一腿。“农夫与蛇”的故事流传至今,必有它的道理。就算她真挚地祝福男男爱,纪谦依旧把她当假想敌。
    眼看着他款款走来,衬她的形象,纪谦也穿了红色的上衣。和她相似的脸,挂着胜券在握的微笑。
    纪还生理性的胃部痉挛,有什么东西顶在体内,恶心得想吐。
    林星湛问她,“纪还,你恨他吗?”
    她沉默。
    “姐姐。”
    纪谦叫她,几分惊喜,“你是在等我吗?”
    纪还点头,成年人的斗争拉开帷幕。
    她退了一步。
    不知道名字的女生小跑过来,看着开朗阳光,衣着也是标准的小太阳运动系。
    “我关注你很久了,纪谦。”她大方地自我介绍,“我叫游晓兰,我们认识,在我家里人给你们学校捐款的时候。”
    对八卦的敏锐盖过了发现什么的不适感,纪还耳朵竖得老高。
    “所以呢?”纪谦反问,“你给我以前的学校捐过款,我就要认识你吗?”
    他对旁人,咄咄逼人,“二者之间有什么必要的联系,要我给你现在磕一个?还是你想怎样?十倍奉还你当年的慷慨?”
    纪还:“……”
    这展开看着就像“暗恋表白”的戏码。游晓兰罪不至此,平白无故挨他尖锐地刺。
    “不是!”小太阳元气满满,“我想对你说、我喜欢你很久了!高考结束了,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做你的女朋友?”
    纪谦嫌恶的目光直视着她。
    少年的眼眸,如看到猎物的蛇,阴冷而诡异,“你是什么东西,也配喜欢我?”
    “……”
    沉默笼罩。
    林星湛默默攥住了纪还的手,在女生的目光看向他们时。
    “我不明白、你都没接触过我、怎么就……”
    “恶心啊。”纪谦偏头,“你不觉得这是一种低成本的道德绑架?‘我喜欢你’,就一定要求对方喜欢她?”
    “我没有……我只想你给我个……”
    “啪——”
    明显的巴掌印,出现在她的脸上,“够明显了吗?”
    红疹一颗颗冒起,纪谦的皮肤,烧得炽热。
    “我不喜欢女人,也不会为了你吃药,你的‘喜欢’,你臆想的触碰,都会让我觉得恶心。”
    更多的反胃感让纪还不适。凭什么他什么都不做、就能践踏别人的心。
    又凭什么……
    她有些眩晕,手快地拉住游晓兰,在第二掌落下之前,攥紧了纪谦的手腕。
    他绽开一抹笑,“姐姐、果然……同理心,会让你碰我。”
    红疹又生了几颗,多而稠密,是没有结果的死局。
    一拳打了过去。
    谁的声音在耳边响个不停。
    ——不适应社会,不用强迫自己适应。在我这里,你永远有任性的权利。
    *
    附近的医院不是很远,占个“家长”名头的郁项,认命地陪同。
    纪还不得不跟着——差不多高峰,哪哪都堵车,老纪没那么快到,她暂时充当“监护人”……虽说人是她打的。
    “家属,他看着快死了。你去弄个轮椅推着。”眼尖的实习生,提醒道。
    纪谦摇摇欲坠,俊脸都是红彤彤的疹子,凄凄惨惨戚戚。
    红疹压迫得他声音都在颤,“姐姐……别走。”
    郁项会意,“得,人情债。”
    纪还瞥他,“算他头上,与我无关。”
    “珩衍。”他没了兴趣,“干活。”
    郁珩衍:“……关我什么事?”
    “姐姐……”纪谦叫她,“我讨厌他们……”
    忍无可忍,纪还又给了他一拳,心安理得地使唤竹马哥,“去借轮椅。”
    郁项扶着被打晕的纪谦,“宝宝还真是……”
    “他的过敏源是女人。”
    天选男同体质,郁项看纪谦的眼神,多了几分反感,“希望他一直晕着,不要看清是谁扶他。”
    见多识广的大郁哥,就差把“恐同”印在脸上。
    之前的病患,有手指分离的。处理用了很多时间,轮到纪谦时,郁珩衍的轮椅已借好。
    哥俩猜了五局拳,运气更差的郁项负责推轮椅。
    “怎么这么严重?”急诊室里的男医生拧眉,“再晚点都得送去抢救了。”
    “那不是没抢救?”
    “……他的过敏源是什么?”
    “异性。”
    医生:“……”
    从医这么久,他都没碰到过这样的过敏源,低声说了句“神奇”,“对女性过敏还让女性家属带来,不怕死得更快。”
    外头的实习生忍不住开口,“老师……您这样抱怨,多半又得吃投诉。”
    医生问,“今天输液室有男护士上班吗?”
    实习生:“有……吧。”
    “打电话问。”
    顿了顿,“都休克了,你们能不能负担ICU?”
    纪还:“没,我打晕的。”
    “……过敏源,你挺横的。”
    医生起身,摆弄了一会昏迷的纪谦,确定他被打晕后过敏的蔓延也中止,开了单子,让他们去输液室。
    实习生已经询问清楚,“老师,他上班的。”
    “待会到输液室就让男护士负责。”
    二位非过敏源很能干,呼哧呼哧进了输液室,找到男护士,扒拉着纪谦的身体,对着他白花花的屁股,扎了几针。
    醒来的纪谦,看到两张近似的脸,一人拉着他的裤子,一人固定着他的上身,很是苦闷。
    他只想惹姐姐怜爱……才不想……
    “啊……”
    针头扎入身体,尖锐的疼痛。
    男护士带着口罩,凶狠依旧。
    裤子并未褪尽,他却觉得全身上下都被这群该死的男人们看光了!
    “怕就别看。”郁珩衍冷眼提醒。
    在室外候着的过敏源,为了安全起见,召唤着纪凌。
    【小纪今天拖垃圾:危,医院,速来。】
    【小纪今天拖垃圾:纪谦也在。】
    二十分钟,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足够相关的男人们赶来。
    纪还放心地把纪谦的考试用品扔给纪凌。
    躲在秦助理身后伪装内向小女孩。
    老纪先是感谢郁家哥俩的见义勇为(?),父爱泛滥,决心在纪谦床前,守护一夜。
    纪谦:“……”
    纪凌幸灾乐祸,他们不在,家里只有他和姐姐两个人……
    “小凌也一起。”纪还提议。
    纪凌看向她,眼中闪过几分不可思议。
    “我是说,在家不方便。”她继续道。
    “有什么不方便,你又不是什么豺狼虎豹——”
    “她是。”郁珩衍点点头。
    眼神警告一次,他投去安抚的目光,“母老虎。”
    纪还:“……”很好,眼神警告两次。
    “小还一个人也不太安全,不如这样,今夜就来我们家住,纪叔觉得如何?为了保护二位小朋友,今晚我也在老宅。”
    老纪:“……”
    秦驰温:“假设纪董不放心,我——”
    老纪抬手,看向纪还,“可以啊。”
    后者吹了两声口哨,“人格魅力也是考核内容,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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