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庆平：“就是，我都只敢挨挨碰碰……小徐不是让我们好好盯着小星星吗，你们看看这款怎么样？”
卫蓁凑上前去，仔细打量了一下，“麻将机？这和盯人有什么关系？”
孔庆平露出神秘莫测的笑容。
到了下午，两辆大车开进园区。
盛星看到车停在公寓门口，走下来一车拿着抹布拖把的清洁工，还有搬卸工一趟趟的从车上搬东西下来，有点莫名其妙。
不一会儿，孔庆平走了下来，掏出一把钥匙，将一楼那几间没打开过的商铺都给打开。
盛星这才知道，一楼还有这样的地方。
几间商铺彼此贯通，看上去是一个偌大的仓库，里面也确实堆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满是灰尘与蜘蛛网，孔庆平一挥手，那些清洁工便开始进入场地擦洗。
盛星一脸莫名，“您要把这商铺整理出来做出租吗？”
孔庆平摇头，“做棋牌室，你看看啊，这么大一块地方，可以放多少张麻将桌！”
偌大一个一楼，差不多能有八九百平方，居然只是用来做棋牌室？
盛星的心情从震惊到惊恐，然后委婉问道，“您是要开赌场还是个人兴趣爱好打打麻将？”
孔庆平摆摆手，“玩玩而已，开什么赌场。”
盛星松了一口气，然后才道，“那还要全都放麻将桌吗，如果很多的话，容易被定性为聚众赌博。”
孔庆平愣了一下，再抬眼看向里面的布局，只能改口道，“那里面这一块放我的豪华麻将桌，放两张算了，门口做吧台，弄点奶茶饮料水果什么的，左边这里弄两个乒乓球台球桌活动一下，搞个小书架，右边……右边弄个健身区，就作为咱们公寓的公共活动区。”
这样的话，能有七八个固定牌友，再放两个做奶茶水果的，放几个打球的，再放几个划水看书的……这样大家就都能‘盯着’小星星了，看谁还敢偷吃！
自从上次威胁不许天天打扰盛星之后，那几个烦人的香菜精天天来他面前含沙射影，指责自己借助职位之便每天和盛星吃饭，但是不许他们和阵灵贴贴，惹得怨念一堆。
不得已，他才想出来这个办法，让大家都能离阵灵近一点。
可惜了人类世界的限制太多，不能聚众赌博这个理由，让多少妖怪惨失入场名额。
孔庆平想到白野往群里发的‘电动摩托车禁入电梯楼房’，二者真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盛星也很满意，一楼的改造虽说和他没什么直接关系，但老板说这地方以后作为公区，设施全都免费开放。
如果是真的，那他以后也可以去健身区锻炼一下。
工人们的效率很快，第二天就改造完了，不仅墙壁粉刷一新，连设施设备都已安装好。
盛星看着已经坐满了住户的公区，不由得精神恍惚，忍不住发问，“这么快，这是人类该有的速度吗？”
孔庆平心虚，差点忘了这茬，“这、这个，多花点钱的事情嘛。”
盛星迟疑，也不知道该不该信。
多花钱是能干得又快又好，但是除甲醛散味道，也是一夜之间就能做到的吗？
孔庆平看盛星神色变化，心虚得视线乱瞟，余光看到跑步机，急中生智道，“对了，小盛啊，你来教教我，这个跑步机应该怎么用啊。”
盛星果然被转移成功了注意力，给孔庆平演示了一番操作，后者干脆上了跑步机，按着他教的流程开了机器。
看着孔庆平在跑步机上有节奏的跑了起来，盛星总感觉有哪里不对。
这还是那个第一次见面，一碰就倒的老头吗？这简直健步如飞啊？
不仅如此，盛星头一次看到这么多住户聚在一起。
他穿过人群的时候，感觉有无数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有时候他们坐着聊天，聊着聊着就看一眼自己，然后笑。
盛星甚至觉得他们都在讨论自己。
好怪。
他马上跑回隔壁值班室。
有一堵墙隔着，那种诡异的氛围终于消失，但他还是不太自在，那种被人注视的感觉依旧在。
墙后，那些住户看盛星跑了，都忍不住围起来讨论。
“是不是我们盯的太明显了，他跑的好快。”
“值班台里有什么好玩的，为什么不来这边玩。”
“要我说中间这堵墙也该拆了，只能开透视看小星星，我难受呀。”
孔庆平咳咳两声，“这堵墙要是拆了，你们岂不是要上天。对了，以后进来这里要摇号啊，没摇到号的不许进来，别天天往这里挤，看着多不正常。”
不仅如此，还要交钱。
打麻将的可以坐十二个小时，四人一场，最贵，喝奶茶的只能坐一个小时，看书的按上下午区分，收过来的钱，就是被观察动物‘盛星’的门票钱。
当然，孔庆平不是徐青瑄那个敛财鬼，这笔钱，将来都会给盛星。
有公区的第一天，盛星还觉得新鲜，但是到了第二天，他就后悔了。
那种被凝视的感觉久久不散，仿佛头顶一直有道监控，不，无数道监控，唬得他连夸张点的动作都不敢做，更别提摸鱼画图纸。
而且公区人来人往，每个住户都觉得新鲜前去体验一下，碰上任何事情，都要来找一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