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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如此,陈艳玲恍然大悟,丢开手机接着补觉。
    倒是要去军训的陈若男还有时间再讲几句,过会才沉默下去。
    不过这个群没有一天是彻底安静的,大家连路边看到朵花都得分享。
    余清音在熟悉的人际关系里更放得开,暂时没有跟新同学建立起太多的社交关系。
    她本质上并非是热络的人,融入环境尤其的缓慢。
    倒是她的舍友柳若馨很活泼,在竞选班委和参加学生组织两件事上尤为热衷。
    正式上课第三天的午休,她不知道从哪抱回来一堆传单问:“你们想去哪个部门?”
    余清音在看剪辑视频的教学,头也不回说:“辩论队。”
    那只能算是课外活动,柳若馨道:“咱们院的竞争激烈,人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的。”
    这倒是,就是冲着素质分,余清音都得再想出一个来。
    她道:“广播站吧,我高中参加过。”
    柳若馨本来想撺掇她一起去学生会面试,见状转战另一位:“颖华,你呢?”
    张颖华略有些犹豫:“我不知道哪个好。”
    柳若馨坐下来长篇大论,不费吹灰之力就说服她跟自己一起。
    翌日两个人手牵手去报名,看上去格外的亲密无间。
    余清音则是独自去食堂,吃完到图书馆接着学习——内容和专业无关,倒是跟副业挂钩。
    重生后她一心顾着学□□算如愿考上好大学,现在腾出点功夫思考将来,想来想去能做的事暂时有两件。
    一是充分利用她还不错的英语,二是乘上自媒体的时代浪潮。
    说实在的,两个主意都很一般,可她要是有本事,上辈子早就发光发热。
    拥有新生又没给她附加啥能点石成金的功能,绞尽脑汁憋出来的法子确实就这样。
    因此她略一犹豫,高考后注册了微博帐号——余音。
    截至目前,她发表过三条旅游攻略,倒是零星收获几个陌生人的关注。
    有人看,她就有动力,最近研究的热情高涨,有点空闲全放在这上头。
    直到快闭馆,她才背着书包回宿舍。
    躺在床上玩手机的柳若馨探出头问:“清音你去哪了?”
    余清音从不遮掩自己是个很努力学习的类型:“图书馆。”
    这才刚开学,柳若馨生出紧迫感:“我怎么觉得咱们宿舍考试垫底的人会是我。”
    余清音心想这可说不准,毕竟本校天赋高的大有人在。
    聪明有时候是很容易把人击垮的事情,尤其在衬托之下。
    她道:“我看的是课外的东西。”
    那就好,柳若馨松口气:“那我还是接着玩,不然一直学习的话,人生也太吃亏了。”
    谁说不是,余清音上辈子好不容易攒钱买套小房子,还没住多久就重返十五岁。
    她心想做人还是要适当享受生活,洗完澡认真地敷面膜。
    张颖华打完电话进来,被她的样子吓一跳,自嘲道:“每次看,每次都吃惊。”
    余清音不方便笑,含糊不清地说着:“下次我先提醒你。”
    张颖华:“没事,是我不够强大。”
    这跟强大有关系吗?余清音茫然地眨着眼。
    她把一切不理解的事情归结于代沟,觉得自己跟不上年轻人的想法很正常,指着脸示意自己不多讲话。
    张颖华明白她的意思,到阳台去收衣服。
    三个人各做各的,又是一夜好眠。
    隔天是周五,余清音只有一节课。
    她十点就提前进入周末状态,回宿舍化妆再出门。
    不早不晚的,她跟刚下课的徐凯岩在数学系楼下碰头。
    徐凯岩先麻烦舍友把书带回去,才问:“等很久了吗?”
    余清音给他看手机:“余景洪等得比较久,已经在骂人了。”
    徐凯岩心想约的是十一点,明明就是他到得太早,理直气壮道:“骂回去。”
    这可不像是他说的话,余清音调侃几句,两个人边说话边往外走。
    从表面上看,他们是相谈甚欢,想象力丰富的兴许能脑补出点暧昧色彩。
    但是在熟悉的人眼中,一准能能猜出对话的主题为何。
    余景洪是越看他们聊得嗨越胆战心惊,远远看到人冲过来打断:“和学习有关的不准提。”
    徐凯岩不为所动,慢悠悠把要讲的话补完:“我们系去mit的人也不多。“
    老天爷,这都惦记起读研了,日子简直没法过。
    余景洪没好气地在他们肩上各拍一下:“闭嘴。”
    余清音反手给二堂哥一肘子:“你一来就不消停。”
    余景洪振振有词:“我是给你们架起友谊的桥梁,不是我的话你俩有机会碰面吗?”
    他刚去学校报道没多久,就马不停蹄的组织活动,难道不值得一句感激吗?
    确实没有,偌大的学校,两个人只在领书那天偶遇过一次。
    此刻大家聚在一起,更像是回到初高中时代。
    余清音:“行,那桥梁今天想吃什么?”
    余景洪双手一摊:“我从学校到这儿没迷路都是运气好,指望我还能知道什么?”
    余清音冲他翻白眼,想想说:“烤肉行吗?有家不错的店。”
    按理她应该还没机会在校外吃过几顿饭才对,余景洪警惕之心顿起:“你听谁说的?”
    余清音心想围绕在他身边的几朵桃花他视而不见,对自己的事情倒是很敏锐。
    但她又不心虚,说:“岳阳啊。”
    余景洪是见过岳阳的,还以家长身份感激了他对堂妹自主招生的帮助。
    当时他真没觉得哪里不对,现在一想问:“你们很熟吗?”
    余清音当真掰着手指头数:“我见过他九次。”
    乍一听是不多,细究却有个问题。
    余景洪眼睛微眯:“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余清音微微笑:“可能是他优秀得让人印象深刻。”
    能有多优秀,余景洪欲言又止,最终发现人家确实厉害。
    他嘀嘀咕咕着:“年纪那么大。”
    心理年龄三十四的余清音被刺痛,瞪着他:“年纪大怎么了!”
    余景洪越发肯定她对岳阳肯定别有情意,一脸正色:“别刚上大学就想谈恋爱,要谨慎一点。”
    这话说的,余清音又不是小孩子。
    她道:“我就是觉得他人不错,如果他认真追求我的话,我应该会答应。”
    还应该会答应,余景洪叹口气:“女大不中留啊。”
    又搭着徐凯岩的肩:“走,咱们今天孤立她。”
    话是这么说,吃饭的时候他还是审犯人一样问:“交代清楚,你们怎么认识的。”
    余清音一五一十:“在一个餐厅,我把围巾落下,他给我送出来的。”
    余景洪没看过多少小说,也知道这是很多故事的开端。
    他满脸不敢置信:“一见钟情?”
    余清音:“不是,我都不知道他是谁。是张老师说他成绩好,让我们交流学习心得,我们才算认识的。”
    哦,这听上去还挺正经的。
    余景洪双手抱臂:“你跟凯岩也交流心得,怎么不见你看上他。”
    徐凯岩很有自知之明:“我又不帅。”
    他见过岳阳挂在一中荣誉榜上的那张照片,简直是才德兼备。
    余清音心想怎么说得自己好像是外貌主义协会的,解释:“也不单看帅,他综合条件不错的。”
    往哪里综合,余景洪:“难道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
    余清音:“学历高,不抽烟,收入挺不错的,家庭关系和睦,父母的经济状况也良好。”
    不是,后面这几点啥意思。
    余景洪:“你以为在相亲呢?”
    余清音上辈子一直单身,这辈子确实想试试谈恋爱,可她又不是恋爱脑,理所当然:“谁找男朋友不看这些?”
    据余景洪所知很多人都不看。
    他疑心妹妹不是真的喜欢岳阳,摸着下巴:“你等会,我有点捋不清。”
    余清音定定看他:“你捋吧。”
    余景洪边咬鸡翅边眉头紧锁,过会说:“算了算了,管不了你。“
    别啊,余清音饶有兴致:“其实我注意到他是第三次的时候,他在台上给高三的做考前动员。”
    她当时举目四望都是未成年,有点旖旎的小心思无处安放,骤然看见个成年的岳阳,简直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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