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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怕她一个人搞不定,恨不得在她脖子上围大饼。
    余清音彻底没话说,戳他一下:“不就是出差嘛,我还能生你气是怎么着。”
    岳阳:“我内疚,总得做点事。”
    又伸手抱她:“总是这么突然就走。“
    余清音环着他的脖子:”剩下的我搞定,等你回来就是新家了。”
    这是第一次,她称呼出租屋为家,有种异样的感觉。
    岳阳不知道她这两个字的郑重,只是心里甜滋滋的。
    这一瞬间,确实有没有说出口的终生被约定。
    作者有话说:
    第一更,我会大熬特熬,肯定有三更的,就是得明天早上才能看到。
    第47章 四十七
    ◎第二更◎
    隔天早上, 岳阳要赶最早一班飞机去上海。
    天还没亮,他的闹钟就响了。
    余清音连带着被吵醒,迷迷糊糊睁开眼:“感觉才刚睡着。”
    她好像是有点认床, 昨晚睡得就不安稳, 一直翻来覆去的。
    岳阳慢慢地掀被子:“不吵你, 你接着睡。”
    他想省下来办托运的时间,昨晚已经把所有的行李都塞进双肩包, 这会洗漱后就能走。
    作为常年出差的人, 这一套他是行云流水。
    不过余清音想往里加个新环节,猛地坐起来:“不行,我要给你做早饭。”
    啊?岳阳按着她:“飞机上有。”
    余清音才不管他, 站在冰箱前翻腾:“反正都是你准备的东西,我是借花献佛。”
    又道:“就半天的时间, 你怎么不把超市给买回来。”
    岳阳掏出口袋给她看:“囊中羞涩。”
    他估摸着是真没什么钱了,毕竟这儿那儿的都是花销。
    余清音大大方方:“给你发零用钱。”
    大约是家的概念更加清晰, 岳阳陡然觉得没有必要分这么仔细。
    他道:“谢谢宝贝。”
    余清音手里拿着个鸡蛋看他:“你小点声。”
    不是,这屋子里有别人吗?
    岳阳左右看:“为什么?”
    余清音的脚尖往前一踢:“因为有点不好意思。”
    哦, 原来是这样。
    岳阳恍然大悟,凑在她耳边:“好, 下次换个地方叫。”
    余清音面红耳赤, 拍他一下:“你不要脸。”
    这玩意,要了委实没大用。
    岳阳腻歪两句, 过会拿着牙刷出来。
    非得争分夺秒的在厨房门口站着吗?
    余清音下巴一抬:“泡沫掉地上了!”
    岳阳抽张纸巾蹲下来擦,眉头一挑还邀功。
    明摆着是自找的, 余清音把锅放灶上, 才记得问:“这锅开了吗?”
    开什么?岳阳探头看, 因为嘴巴有东西说话不太方便:“有啊, 原来那个塑料膜我撕掉了,还拿洗洁精洗过。”
    余清音沉默两秒,觉得也很难解释铁锅需要些神秘的仪式才能使用,说:“那你只能吃水煮蛋了。”
    啥都行,岳阳不挑剔,说:“等回来,我给你做饭吃。”
    他好歹是留过学的人,在伦敦一年掌握八道拿手菜,就是太久没做有点生疏。
    余清音也只是听他讲过,从上到下没能看出一丝他能拿锅铲的样子。
    她不太信任道:“三明治吗?”
    瞧不起人,岳阳屈指在她脑门弹一下:“东坡肘子,大菜。”
    哇塞,余清音浮夸地感叹两声:“真了不起。“
    得,岳阳揉捏着她的脸:“到时候叫你眼见为实。”
    余清音眼睛睁圆了看他,没有什么杀伤力地瞪着。
    越看,岳阳越舍不得走。
    他出门的时候依依不舍,频频回头望。
    余清音穿着粉色的睡衣,倚着门框挥挥手。
    她的头发有点乱,困得眼睛都快闭上。
    岳阳咳嗽一声吵醒楼梯间的灯:“进去吧,门记得锁好。”
    一瞬间的明亮,余清音只想躲开。
    她缓慢地点两下头,咔哒锁好门跑到窗边看。
    月亮剩下一点点的亮色,东边的太阳即将升起。
    小区里吝啬的只开一盏路灯,连人的样子都照不清。
    家家户户几乎都是黑漆漆的,唯有一间透着暖黄色的光。
    岳阳回头就能看到窗边站着的人,很想大声叫她的名字。
    可惜,这样做素质太差。
    他好歹是受过教育的人,只能到小区门口去等车。
    余清音其实看不太到他走到哪了,只能凭着时间估算。
    她拉好窗帘,再钻进被窝里,没多久又睡着。
    等再醒来,她突然有种陌生感,恍惚之间不知道身处何地。
    铺着的床单和被子都是男朋友从旧家带来的,刚洗过烘干后只有洗衣液的味道。
    余清音却感觉他像是在身边,翻个身看手机。
    上面只有条岳阳登机前发的短信:【提前告诉你,早安】
    挺安的,余清音攥着拳头坐直,觉得最近实在有点太堕落。
    不过她这会已经来不及晨跑,只能在半道买个早饭就去上课。
    柳若馨坐在她边上:“你要是再不回来,最好打个退宿证明。”
    b大的位置特别好,这些年一直没能扩建,连建筑高度都有规定。
    学生宿舍压根住不开,因此学校不反对大家出去住,前提是要家长提出申请。
    从规定上来讲,余清音这种情况仍旧属于夜不归宿,被查到要取消评优评先,只是没人追究而已。
    她道:“开学的时候,我填的家长电话就是我哥的。”
    多么的有先见之明,柳若馨惊讶道:“我怎么没想到这茬,搞得现在我妈死活不同意。”
    她从小到大都是富养,住宿第一天就吃尽苦头,不过大人们觉得适当的磨练有好处,也有利于她的人际交往,就一直都没点头。
    余清音年纪不是白长的,只是有些头疼:“我哥也不是好对付的。”
    那当然,白菜都被猪拱了。
    柳若馨手在脖子一划拉:“我爸要是知道我这么早跟人……一定把我腿打断。”
    余清音赞同地点点头:“大学生最好不要同居。”
    我天,柳若馨觉得自己也不是封建的人,压低声音:“你生怕别人听不见啊。”
    她的事早有人私下议论,在这个普遍的社会舆情下,风向其实不太好。
    余清音不会拿着喇叭到处宣传,也不觉得是件提起来值得羞耻的事情。
    她道:“没事,我无所谓。”
    既然如此,柳若馨小声提醒:“是何梦华去问班长,班长来跟我讲的。”
    居然真的这么小心眼,余清音若有所思:“懂了。”
    柳若馨好奇地想打听,只得到两个神秘的微笑。
    她急得抓心挠肝的,恨不得马上故事跳到结局。
    好容易熬到第四节 下课,余清音道:“你帮我拦着何梦华点。”
    肥水不流外人田,岂止是何梦华不能走,柳若馨当机立断拽着张颖华:“等会再走,好戏即将开场。”
    两个人几乎是一左一右夹着何梦华,看上去亲亲热热的,好像她们才是舍友。
    倒是正牌的舍友余清音在座位上慢条斯理地收东西,莫名其妙地摔一下桌子:“对我有意见可以直说,跑去举报没意思吧。“
    这话的信息量太大,还没走的几个同学都看过来。
    不过当事人三缄其口,背着书包恨恨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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