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Queen赶入审讯室后,凯特问了(她)出身、经历、个人所有物等一堆乱七八糟的问题。可能是因为自己身上的物件实在太干净了,他们也没办法去我的“住处”搜查,只能通过询问得知所有信息。
……
然而这整个过程真的很无趣。
连K都想睡觉了。
“我面试通过了没?”(←Queen)
“你有什么价值。”
“不妨先说说你们有什么任务想安排给我?”
“你有什么价值。”
复读机。
“我还不想死,除此以外的工作我基本都能胜任。”
“……”
他沉默地起身,紧接着有个手下从外面拿了个笤帚进来……
“出去把门口的脏东西扫了。”
“嗯。”
…
……
穿着一身破烂的裙子出门扫雪。有些伤风败俗,但这边本来风气就那样,再败也败不到哪去。
“?”
又遇到某些人了。那位负责看守营帐的,对自己动过手脚的家伙…就叫“4”吧。
Queen略过他开始扫地。
“你……?”
“……”
狗彘不配得到我的理会。
【zn:彘zhì,猪的意思。】
“你~怎么出来了?”
扫地。
“嘿!不许无视我!!”
继续扫地。
“你〇〇欠打是吧?!”
本就稀碎的衣服再被他用力扯起领子…唯闻丝线断裂、布料散落,脖颈周围的殷红逐渐脱落。
“……”
……这样有点冷。
烦人。
Queen只无言地看着他,淡漠、不解。
当然要说成是不屑也行。
“我在工作。”(←Queen)
“所以呢?就能不理我了吗?”
他很容易急躁,而这是个致命的弱点。
“你想说什么。”
“我在想的只有你这件衣服的事……”
转瞬间,那张脸上的神情就变得无比龌龊、下流…刚见到他的时候他就已经这样了。
“该不会已经被玩过了吧……?不对…时间对不上,身上也没有那种味道……”
喃喃自语。
丝毫不掩饰自己暗黑的想法。
“……”
Queen无言以对。
“喂,你,既然都被别人这么粗暴地对待过了,再陪我玩玩应该不介意吧?”
“……”
只有一成不变的琉璃在回应他的话语。
“我就当你同意了…!”
呲喇——(衣服被扯烂的声音)
…
…
……
看起来,冷漠似乎葬送了自己的选择权。但即使是反抗,也未必能够幸免于难吧?引起更大的冲突,不止于他一人,还包括整个营地,会是明智的选择吗?
眼神黯淡。
忽然想起了一些事情……
她……
臀腿疼痛。
…她当时……
内脏绞痛,呼吸微弱。
……她当时也是这种…感觉?
刺痛、灼痛、恶心。
也是这种……却又无法抵抗的感觉?
恶心至极。
那得有多痛苦……
胃酸翻腾,血液紧绷。
但她在后来还是选择接受了我……
耳际嗡鸣。
那些日子一定很艰难吧……
…
幸好,我的贞洁心灵是被夫人刺穿的。
虽然只有那一次……后面就没再过给她机会了………或者也可能是她自己故意错失了所有机会……
醒醒。
…不是说好不能再想她的吗?
你在干什么。
确实大脑缺血时的男人最怠慢,但你不能放松警惕啊——
就让我想想她吧。
没人会知道的。
……
注意力被体感反复夺走。
好烦。
倘不在营地旁,相信身后那人定会说话说个没完,伴随着对自己的胁迫,永不停息。
气流断断续续冲撞声带,擦出本不应存在于生命中的音响。断弦的琴,他居然还想继续锯下去…
或许该用点技巧了。
“…嘶!”
有效?
“这就开始缩紧了?嗯?本大爷就让你这么爽吗……快高潮了?”
他哪来的脸面这么自信的。
技术比我夫人还差。
还是夫人好。
下次不如也试试这么对她……
会不会一瞬间——
不行。
你不能再想她了。
你不能再想她。
你不能。
……
合拢的双眼中一片黑暗。
…你好好认清楚。
K早就死了。
slave也死了。
M、ST、GF,甚至是CI、queen……
都死了。
…
……
原来不止技术比她差,耐性也是。
…但这么对比好像不太对。论单次的话,确实他胜。
浑身都是恶心的感觉。
“我能穿上衣服了吗?”
“呵,刚刚还一副贱浪模样,这就翻脸不认人?你明明就是被本大爷〇得爽上天了吧?”
“那我穿了。”
即便这碎成两片的布料已称不上衣服。
“……”
他看起来很想生气,但又没心情在萎靡时间内生气。
Queen重新回去拿起笤帚扫地……
却又被人截胡工作。
…
“扫完没(有)——”
是2,不是凯特。
“——你的衣服怎么回事?!”
他居然也开始急躁了?
亏我最初还认为你挺冷静的。
“……”
Queen没回答,唯有目光向他。
“回话!”
顺带提一下吧,自己如今的服装有着类似穿衬衫不扣扣子的效果。
“衣服被撕了,妆可能也花了,我不是故意的。”
“……
“你没有别的衣服吗?”
他犹豫一瞬,还挺心善?正常来讲,敌人是不可能说出这类言语的。
“没有。”
“…………”
忽然阴冷的气氛。
Queen觉得自己什么都没做错,所以同样理直气壮地静静盯着他。
“我先进去问问。”
走了。
……
……
又回来了。
“地扫完了吗?”
“差不多。”(←Queen)
“半个钟后去拐角处最里面那个房间,待着不许出门。”
“哦。”
“另外,那边也要扫。”
Queen沿着他手指的地方看去,挺好的,至少这半个钟内还有事做,也还有时间余裕可以休息。
不至于太无聊。
…
就是4很生气地瞪了自己一眼。
…………
…………
与此同时………?
“?唔?唔嗯……??”
人,人呢?!
不是……到哪去了……等等………
“你有见到她吗?”
“谁?大人?”
“嗯。”
用力点头。
“大人出差了,我以为您知道的。”
“哦…对哦……她昨晚跟我说过……”
会分离一两个月呢…
“可能我们今后就要一起生活了。”
“我们不是一直都一起生活吗?”
只不过你过你的我过我的。
“…我是指,只有我们两个的生活。
“……两个成人。”
他显然是觉得这么说不妥,选择改口。
“她还会再回来的。”
“嗯,至少在这段时间内是这样。您打算如何安排?”
“……唔…”
趁slave思忖之际,ST最后用余光扫了一眼抽屉,再悄悄把它合上…
里面躺着叁封信。
还有大人留给自己的纸条。
——『除特殊情况外不允启封。帮我照顾好她,即使是欺骗也可以。』
……
“我平时能干什么吗?还是说出去工作?”
slave似乎有些迷茫。
“您确定?以现在这副身体?大小姐会很麻烦。”
“…你不用这么称呼queen的。”
“但规矩不能破坏。”
“……”
这人好死板!!(←slave)
“以目前的情况来说,还是待在家里好些,您如果对经济方面有忧虑,那我只能劝你别多想。”
称呼变了。
终于能有机会和自己彻底独处就不打算装了是吧?
“……?”
“您有能力一个人打理家庭的话,我可以代您暂时出门工作赚钱。”
“……??”
他在说什么?
“有问题?”
“…你还是待在家吧,虽然我们现在不知道能做什么。”
“毕竟离了大人您的生活就完全乱套了呢。”
ST还在嘲讽自己。
“这我当然知道。”
“嗯,那您就尽情加油吧。”
“……你好烦。”
“看来您的忍耐力又下降了,真令人惋惜,原来夫人已经被大人溺得不知世态险恶了吗?”
“你这么一说确实…”
slave眨眨双眼,认真地看向他。
“呵。”
“…终于笑了。”(←slave)
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嗯?夫人在表达什么,我听不懂~”
…
是错觉吗,为何总觉得他好像改变过许多,又似乎什么都没变……
“……我也听不懂。”
ST变得有点危险了。
“反正您自己安排,太无聊没事干的话我也可以为您提提建议。”
“我——”
……
………
………
至于Queen这边,她准时在半个钟后进入了房间,但也没发生什么。
“别出门。”
这是他们留下的唯一一句话。
…有些闷。
又没事做了。
逐渐开始百无聊赖地端详起这个地方,很简朴,却看起来莫名的高贵——竟然有书架。卷册上都是他们的语言,Queen只能堪堪看懂皮毛。没必要看。
桌子、抽屉、床底、床垫………
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K坐于床边轻轻敲着裤袜,在心里悠着歌。
…
无线电发射器就在裤头处。
自己的小项链也被好心地留了下来。
当时“搜身”没发现,估计是因为他们撕扯得太急,又疏忽了在衣物内部藏东西的可能性。
让我想想该给他们传什么信息……
『目标琢磨不透,任务难以进行。』
翻译一下…
『HE IS UNPREDICTABLE,HARD TO CARRY OUT』
再翻译一下……
……
这句话怎么这么死鬼长。
一共敲了两遍,在确认自己发送的信号无误后才放心。
话说这边的人对我管理这么松的吗?让我独处、等待…似乎是个陷阱。
不如再加一句……
『他们太安静了,有鬼。』
『THEY ARE TOO QUIET TO BE ENEMIES』
……
很快,接收器传来了微弱的振动。
若有人于此刻入房,只能用力打一下它来表示危险将近了。
U……
S……E…?
…
拼凑起符号与字母并不难。
『USE YOUR BODY』
没有正面回答问题,更没有理会自己的第二句话。
K神情黯淡。
要我色诱?做得到么……明明这世上只有一个人会因为我拙劣的诱惑而上钩。
『你是谁?』
开始乱来。
『DO NOT WASTE ELECTRICITY』
别浪费电?他们居然还打算长久联系?
『这条裤子有很大可能会被他们收走。』
『LEAVE NO PR——』(←不要留下证据——)
用力拍打发射器,是紧急停止的讯号。
有人。
正在朝这个房间走来。
迅速压下所有异常,Queen决定起身迎接未知。
“如此拘谨做什么啊?坐,坐。”
来人向着床铺比了个毫无实意的“请”。
…盺娜。
“主不坐,不敢从。”
“也行。”
他大步一迈,床垫凹陷。Queen看起来略显拘谨地上座,与陌生的温度留有半尺距离。
“……”
眸色似渊,钉枪穿刺双眼。
自己正被暗沉地盯着、钉着…
“你不会主动找话题的吗?”
皱眉。
“怕您不喜叨扰,又或是我的言语僭越。”
“好了好了快把你这该死的繁复的说话方式给改了吧,惹人心烦。”
“好。”
“也不用什么您您您的了,毕竟…你也算是我们这的贵客,对吧?”
下颌被他钳制,强硬捏起,逼迫压抑。
“……在下不胜惶恐。”
配合着此人混乱的性子,Queen勾唇。
“很少能看见女Alpha的裸体啊,我可是好奇了很久呢。”
“我与一般人,并无二致。”
“哦?那岂不是……
“——连贱脏都和那些婊子一样?”
怒从中起。
因遐想而起的焰火,与过往的自己有着不少相似之处。
她……
…让我赎罪吧。
“你身上有股奇特的味道,知道是什么吗?”
“不知道。”
Queen应答得果断。
“是……偷腥的味道。我猜,源头应该在这里——”
湿热窒息的温度蜿蜒蛇行,从咧开唇隔的胸膛,踩着云雾、恶心,如莲步轻移…游入秘境。
往下、往下、停留在子宫。
紧接着。
“……!!!”(←Queen)
目眦欲裂,掌心疼痛。但更疼的应该是下腹。
踉跄中瘫倒在床头,神经痛得发抖,气力瞬息间荡然无存。这是自己。
……
“跟谁做的?”
盺娜似乎在审判自己的罪行。
“门口那位。我并非有意为此。”
“呵,女人都喜欢这么说。”
“大人不愿予信,我亦无言辩解。”
“我看你这说话方式是改不过来了。
“那正好,嘴以后都不要用了。
“就算要用,也只能是含我的〇〇。”
“…是。”
痉挛总在吸走注意力。
还有更痛的,比如凌迟、腰斩、车裂、宫刑、剜膝、活啄。
你都要做好一一承受的准备。
别伪饰自怜了。
“你为什么当时不反抗?”
“我原以为会带来更大的麻烦。”
“哦,倾心于我,却还是接受了别人?”
盺娜看起来有种被蝼蚁忽视的怒火,明明只是一只蝼蚁。
他是想趁机寻借口肢解自己,还是另有算计?
绝对性的不怀好意。
“我原以为,反抗叫喊会引来更多的迫害与误会。最初面见您时,您也未对我展现出多大的兴趣,因此,为了减少意外发生的可能性,当时只能这么选择。”
“?好啊。不过你有一点说岔了。”
“什么?”
“我对你,很·感·兴·趣。”
言语带着威胁的味道。
但Queen只能甜甜地发笑。
“谢大人愿予我机会。”
“这个房间是我的,你先去吃饭、换件衣服,随后过来侍寝。”
“是?。”
……
……
Queen很开心。欢呼雀跃、足尖轻颤…仿佛他刚刚在自己子宫处重击的创伤已若清幽飘远。
不过K不开心。
但K毕竟是K,已经死掉的人。
何须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