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股份很少,开始他不明白是为什么,后来才知道,他们真正的意图是为了撮合他跟陶然在一起。
宣元青哪里会同意,自己费了不少力气收购游戏公司,怎么可能让一个外人来分一杯羹,即便参与的部分很少。
宣翰鸣夫妻俩知道儿子肯定不会同意,所以他们当时就承诺,只要同意仁万集团一起参与收购,他们就把手里百分之二的股份给他。
这么诱人的条件宣元青哪里会不同意,甚至还立马找来律师。
陶然在他们看来很优秀,无论是家庭背景还是个人,都没有挑剔的地方。
同时他们也明白自家儿子来硬的不行,能不能在一起逼迫不了,只能看他自己。
所以才制造很多机会,让他们相处,希望能有一个好消息。
结果他们那好儿子,当着自己人跟外人的面子,把人家小姑娘狠狠地羞辱了一顿。
他们也气得够呛,结果还是拿儿子没办法。
收购结束,俩人感情没有进一步,还差点跟陶家闹翻了。
这样也就罢了,气人的是,没多久,他们好儿子得意洋洋拿着股份转让书给他们签字。
周舒婉跟丈夫差点气得高血压都出来了,他们怎么可能真的转让呢。
当初他们之所以会同意,也是以为有了爱情,事业上会稍微懈怠点。
加上是他们促和的,以为到那个时候股份转让的事情会不了了之。
可真没想到啊,孤寡儿子还真的一直孤寡到底,连陶然都看不上。
“什么叫我们要求你做到了?”周舒婉拿出平时的气势,反问宣元青。
“仁万集团跟我们一起收购游戏公司,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宣元青把之前写得承诺书丢在沙发的小桌上上。
周舒婉看都没看,她双手交叉子在胸前,抬起下巴,“你知道我们真正的目的,这能算什么。”
她气质凛然,下三白的眼睛看起来极具压迫性,但这点气势在家里是完全不够用的,尤其是在宣元青面前。
“我知道又怎么样。”宣元青声音淡淡地,像是从远方飘过来的一样。
他眼神看向放在桌上的文件,完美的唇形又动了动,“法律可不知道。”
“宣元青,威胁我们?”宣翰鸣咬牙道。
宣元青的手搭在腿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膝盖。
他没急着回答,毕竟有些事确实难以接受。
可是,他虽没说话,但那副稳操胜券的样子放在周舒婉他们眼中还是被气得够呛。
他们有时候不知道自己到底生了个什么玩意,说他优秀吧,确实优秀,可也天天惹他们生气。
大概从中年以来,他们事业处在上升期,公司业务发展是越来越好。
可以说,算是没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直到他们儿子进公司。
过招了这么久,周舒婉知道现在生气就是输了。
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到一半时突然想到一个办法,将剩下的茶一饮而尽。
然后拿起桌上的文件,装模作样翻了翻。
“对了,这上面好像没写什么时候转让呐。”
这话一出,两个男人眼里出现截然不同的情感。
宣翰鸣跟妻子对视一眼,笑得眼睛周围皱纹出来了,而宣元青,皮笑肉不笑,眼里不爽极力掩饰,但还是能看出端倪。
“儿子,我说你就别急,我跟你妈就你一个孩子,以后股份什么的不都是你的,急什么。”说着,还不忘拍拍他的肩膀。
微微有些幸灾乐祸,仿佛在说:平时不是很精明嘛,看吧,千算万算没算到这一点吧。
宣元青当时还真的没有想到这一点,竟然被他们钻了篓子。
“你去哪,我们一起下去吃饭呐。”周舒婉看着儿子的背影问道,声音是掩藏不住的愉悦。
宣元青停下脚步,待听清楚周女士的意思,是头也不回地加快步伐离开。
--
王友丽想想还是觉得不放心,一个年纪轻轻,读过大专的女生去做保姆?
虽然说现在大专学历不算什么,但找个舒服的工作还是有很多机会。
况且,既然都能读大学了,家里应该不会很缺钱,很难不让人怀疑她的目的。
下午,开车回家,脑中一直在想这件事,索性直接转弯,去了女儿家里。
她按了下门铃,站在外面等。
说到门铃这件事她有时候真来气。
她生的女儿,哪里都好,样样出挑,也非常孝顺,可是呢,思想完全西化,说什么要注重隐私,家里的门密码是从来不告诉她。
每次过来,她都要按门铃。
没一会儿,门开了,是一个女人,很漂亮的女人。
这么多年,她什么人没见过,但还是被震撼到了。
上次如此震撼,还是看到宣元青的时候。
女人长得很清纯,但全身又散发出像狐狸一样魅惑的气质,尤其是那双眼睛,根本不能对视,不然她都要被吸进去一样。
乌黑的长发轻轻挽在脑后,露出天鹅一般优雅白皙的脖子,她穿着普通宽松的白衬衫,前面还系着围裙。
王友丽脑中飞速运转,她怎么没见过然然这个朋友,难道是新交的,新交的朋友竟然还带回家。
回头她得说说去。
“是然然朋友吗,怎么称呼?”她一边换鞋,一边问。
明昭意看她这么自然换鞋,仿佛是回自己家一样,加上她问的是女主人,她才想面前的妇人应该是女主人的母亲。
“阿姨,您误会了,我不是然姐朋友,我是新来的保姆,叫我小意就好。”
明明是平底拖鞋,王友丽差点都没站稳。
“你说什么?”
对面的人突然语气严肃,眼神带着莫名的杀意,明昭意忐忑,她好像没说错话吧。
“你是新来的保姆?”王友丽等不到回复,又问了一遍。
明昭意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点头,难道他们请保姆没有通知对面的妇人,所以才这么生气。
听到她回复,对面的妇人没再说话,看了她一眼就往房间走去。
大概过了几分钟,她站在门口,压着怒火问明昭意,“他们人呢?”
“然姐还在学校。”
砰地一下,门被关上,明昭意感觉莫名其妙,便回到厨房准备晚上的饭菜。
房间内,王友丽掏出手机打电话,电话一接通,她直接开始质问,“于度然,我说你是不是真的糊涂,
竟然请个那么漂亮的额保姆,你是对自己特别自信还是对男人很自信。”
话到这里,于度然大概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事情。
“给我退了她,无论怎么样给我退了。”
王友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女儿竟然这么粗心大意,身边留个这么漂亮的保姆,简直是把出轨的机会推到郑期面前。
“妈,你别闹了。”于度然捏了捏眉心,靠在办公椅上。
下午工作强度大,一直在高强度用脑,现在好不容易休息,结果她母亲一个电话过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
“什么叫我闹,你清醒一点,保姆年轻就算了,还找个这么漂亮的,等下我就让她走,保姆我给你找。”
“不行。”原本懒洋洋的于度然听到说让明昭意马上走,立马就精神了,“妈,小意目前做事很好,如果你非要把她辞退,我就让郑期辞职,在家给我做饭带孩子。”
“我看你是疯了。”王友丽从椅子上站起来,头被气得晕乎乎地。
不过,于度然还是了解她母亲的,王友丽没再提辞退明昭意的事情,挂了电话去了客厅。
“你这沙发有没有打扫?”
正在里面片鱼的明昭意一时还没反应过来,随即想到屋里就只有她,才明白那位妇人是在说她的。
她放下刀走几步到客厅。
王友丽见她过来,又指了指沙发,“你平时是不是不清洁沙发,你看看这,脏成这个样子。”
明昭意还真有点心虚,来的这段时间,沙发确实不怎么清理,主要是皮质沙发看起来还是挺干净的。
她走过去,朝着王友丽指过的地方,睁大眼睛找了半天,还是没找到。
王友丽就冷淡地看着她,见她一直没找到,冷声道:“就你这样的还做人家保姆,别把家里弄得越来越脏。”
明昭意皮肤本来就很白,第一次被人这样说脸红得跟西红柿一样。
王友丽见她这样,心情莫名地好了许多。
“这里。”她好心指着发现的污渍说。
明昭意看着那小到跟笔尖点在纸张印记差不多大小的污渍,一时之间竟然不知说什么?
她喊得那么大声,她还以为有个很明显,很大的脏东西。
“我知道了,我去擦干净。”明昭意去拿了个湿抹布过来,很快把那块脏的擦干净。
“我去进去做饭了。”她赶紧走掉。
之前的猜测十有八九是对的,看来两位雇主找保姆家里长辈并不知道,不然也不会挑刺。
明昭意继续片鱼,今天晚上想做个酸菜鱼。
但进来不到五分钟,外面的人又开始喊了。
就这样来来回回有三次。
“话说,你年纪轻轻怎么来做保姆了。”王友丽吃着葡萄,看着她在擦杯子问。
“想赚点钱。”她回答地很诚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