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年觉得自己的腿并不拢了,趴在那里没有动静,只有眼泪还在不停流下。
綦准习惯性做着每次事后的行为,给两人擦干净,给辛年擦眼泪,给她喂蜂蜜水,再整理好床铺抱着她安慰。
一下下抚摸她的后背,辛年自己给自己抹眼泪,推开綦准爬起来,她腿迈不开,不就下体就痛。
小声抽泣穿上衣服,小步小步向着门口走去,綦准没有说话,自己也穿衣服跟了出去。
辛年坐到餐桌前拿起笔开始写作业,綦准真是要被她逗笑了,“你好认真。”
她抹着眼角的眼泪,轻轻的声音,“你无所谓,我不行。”喉咙刚刚叫的太久,现在很不舒服。
綦准牙齿左右磨了一下,像是思考什么,“这段时间没有给你补课啊。”
辛年心里默念:你还知道啊。不过嘴上说着:“没事。”
“你有想选择的大学吗?”綦准点了一根烟,翘着二郎腿痞痞的,很散漫说了一句。
辛年停下手里的笔,她现在和綦准的成绩还是有差距的,是不是不能上同一个大学啊。想到这里她说:“那你呢?”
綦准想了一下回答:“没有。”
以他的成绩肯定可以上国内一流的大学,而辛年的成绩……唉。
“我这段时间会给你整理一些笔记,你到时就按笔记的知识点着重学习。”綦准灭了烟直视她,“我们后面就把时间都花在你的成绩上面。”
“嗯~”
往后的一个月里,綦准说到做到,一有空闲就是给辛年补课,教她学习,连在学校也是。
这一幕刚发生在班级里的时候直接震惊一大片。
“有生之年我看到了什么?我看到什么?”
“看到了鬼,我艹,綦准是在给辛年补课吗?他们什么情况?”
“你问我我问谁,牛逼,我他妈以为綦准讨厌辛年。”
“谁不是呢,哎~年级第一,一对一辅导,羡慕死半个人了。”
……
罗非明和宋贺周抱在一起,睁大眼睛死死看着綦准现在随和教课的态度,“是我以为的那个情况吗?”
宋贺周同样惊讶:“他们……不会是谈恋爱了吧。”
这话一出,四周能听到的都看了过来,都是不可置信的表情。吴坤拿着书一人打了一下,“你们有种去准哥面前说去,这还用看,不是明显的吗?”
綦准对谁有过优待,这么不正常的情况就是不正常的,啧啧,吴坤看綦准那一脸温和,真是活见鬼的画面。
就这样时间一长老师也发现了,纠结的不行,怎么临到关头谈恋爱,那哪行?班主任不敢找綦准说,只好找到了辛年。
辛年这段时间同学的议论也都听到了,都传到外班了,之前在寝室的时候,余情又是一脸鄙夷。
故意和钱敏敏大声聊天,“有些人明明自己做的事还假装不是自己,装模作样到处演戏,好虚伪。”
她知道余情说的是之前辛年和綦准在后山的事情,那时候没人知道是她,现在多少会往那里猜,而当时余情和辛年提到的时候,辛年也不可能直接说是她本人啊,只能敷衍带过。
现在好了,又多了一条罪名。
辛年来到办公室,好几个老师看她,没办法,谁让她的绯闻对象是年级第一呢,一个大大的状元苗子,被青春期的恋爱耽误就可惜了。
“那个,辛年,你先坐啊,是这样的,老师呢最近听说一些事情,啊,你别紧张啊,就是你和綦准的事情,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班主任尽可能平和,她说的也很委婉,辛年性子一直比较乖,找她沟通还是比较可靠的。
辛年是真不知道怎么去说,什么样的理由合适呢?她大脑反复思考了半天就是说不出来。嘴张开又闭上。
班主任看她这样以为是不好意思,刚要开解,这时候一阵敲门声。綦准礼貌敲门然后走了进来,态度谦逊。
“老师,是这样的,我和辛年同学不是谈恋爱,我来解释一下,是辛年的奶奶去世了,我以前被她奶奶照顾过一段时间,关系还好,她奶奶去世之前又拜托过我帮忙辅导她学习,我答应了,现在马上家要高考了,我得抓紧时间,不能食言。”
綦准每个字都清晰可闻,把事情也大致解释清楚了,辛年是听明白了,不知道老师有没有听明白。
她看了一下綦准,脸不红心不跳的看起来特别自然,她又看向老师,似乎是有点不相信。
綦准舒了一口气接着说:“老师您如果这样怀疑同学之间的单纯的感情,很影响我们本人的心情啊。”
他说的已经很明显了,班主任也不好继续,语重心长,“你们自己心里有数就行,目前肯定是成绩最关键的,知道了吗?”
“知道了。”
“好,那你们回去吧。”
綦准和辛年一前一后回到班里,那些好事的同学又看了过来,辛年也没有顾及那些眼神,自己去了位置上继续做题。
綦准大大方方拿过书本走了过来,“别管,抓紧学习。”
高考前几天到了大家收拾东西离校的时候,辛年一个人回宿舍收拾,她原本想着室友一场,告个别吧。
她们只是误会,并不是真的故意污蔑辛年,而且确实是辛年的情况在造成的误会。
钱敏敏正打开行李一件件放东西,辛年也默默打包自己的书本和衣服,这时候綦准发了信息过来,【哪?】
【寝室收东西。】辛年打字回复。
【哪间?】
辛年想着不是要来帮忙拿吧,她四处看了一下,自己一个是拿不了的,积了很多书本就挺重的。
想到这里还是把寝室号发给他,然后就没有回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