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盏茶的功夫后,霁月将冒着热气的水交与了陆九霄之后便回了房。
霁月一回房,便被清风抱了个满怀,她轻声惊呼间,清风的吻便落在了她的面颊。
霁月抬手在他腰间拧了一把,娇嗔道:“就知道猴儿急!”
清风被拧的“哎哟”一声,霁月趁机将他推了开开,径自来到床边坐下身,抬眼看着揉着腰直奔自己而来的清风,嗔道:“你看看王爷和王妃,多恩爱啊,你就知道急吼吼的!”
清风挠了挠头,将霁月搂进怀中,立誓一般的言说道:“等殿下巡盐的事儿了了,我就去求他把你许给我!”
“嗯。”霁月娇羞着颔首点头,下一刻便被清风扑倒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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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陆九霄便命清风霁月去买了些当地特色的糕饼果子放在马车中预备着,赶路之中,槿清若是无聊可以吃些东西解闷儿。
用过了早膳,便上了马车继续赶路。
昨日读了那话本,让槿清颇有几分食髓知味的感觉,一上了马车,便拿出了旁的话本读了起来。
陆九霄见她如此,心中窃喜的很,昨天种种,自是让他兴奋的无以复加,这若是槿清再通读这些香艳话本的话……
倚在陆九霄怀中读话本的槿清忽就觉着脸颊一湿,似乎水滴滴在了面颊上的感觉,心头一阵不解,这马车之中如何会有水滴?
疑惑间,槿清抬手摸了摸脸,霎时间瞠目,竟然是血!
槿清即刻抬头,就见陆九霄的鼻血正汩汩流淌……
心头一凛,槿清登时扔了话本,起身大叫道:“快停车!殿下流鼻血了!”
陆九霄想阻止,奈何已经来不及了。
槿清见着他流了鼻血那还了得,当即一声吼,连驾车的车夫都被吓了一跳,即刻勒停了马匹。
霁月清风与明月等几名随行也都被槿清给喊了下来,一听槿清如此急切,都跟着急的不行。
几个人七手八脚,终于是止住了陆九霄的鼻血。
槿清犹是不放心的紧,言说道:“我们到前面的镇子里找个郎中瞧一瞧吧?”
槿清越是紧张着急,陆九霄便越是尴尬,这郎中如何能瞧得?
陆九霄当即严词拒绝,可槿清不放心,陆九霄与她力证了好久,槿清方才信了他继续上路。
车轮滚滚,陆九霄终于松了口气,虽有些尴尬,但是见着槿清如此担心着自己,又觉着满心的甜,转头就见槿清是话本也不看了,一双荔枝水眸满是担忧,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不放,好似一只盯着猎物的猫儿一般……
陆九霄见她是话本也不看了,就紧盯着自己不放,无奈的叹了口,抬手将她揽进怀中,不忍她如此担心,只好忍住心头的尴尬将自己如何流鼻血的缘由告诉了槿清。
槿清瞬间满面通红,说破大天也没想到陆九霄是因为自己流的鼻血,她急慌慌的拿起方才只看了几页的话本,默不作声的继续读了起来……
自京城到通州大概五日的路程,现下已经过了一日,距离通州越来越近,气候也越发的暖了起来。
白日赶路,槿清便专心的读话本,陆九霄心中琢磨着那些盐商,时不时的拿些糕饼果子来喂槿清吃上些。
到了晚上,槿清便将话本中所学的技巧同陆九霄实践上一遍,每一晚都能取得空前意外的收获。
起初,槿清觉着自己是为了助力陆九霄肃清盐务方才读那香艳的话本,后来,槿清食髓知味,深得其中滋味,便也舍不下了。
到了通州,槿清已然成了一个漂亮可爱却又千娇百媚的姑娘,莫说是举手投足、一颦一笑,只一个眼神便能让陆九霄化身虎狼。
陆九霄既自豪,又暗暗庆幸,幸好他早早的把她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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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日晌午时分,陆九霄一行的马车驶进了通州城。
一进城便遇上了早早守在此处迎接的通州刺史便携着下属官员。
寒暄过后,在通州刺史的引领下,住进了酒楼。
酒楼自然是这通州地界上最好的一家,虽比不得京城的雕梁画栋,倒也还算雅致。
槿清心中有些紧张,却又隐隐的兴奋,今晚该做戏给那些人看了……
稍事歇息之后,那通州刺史宋志行便协同着太守邹庆前来敲了陆九霄的房门,说是接风洗尘宴已经备好,请陆九霄携着槿清一并过去。
陆九霄知槿清不喜这样的场合,便告诉她等下上了桌随便寻个身子不适的由头回来便是。
接风宴很是丰盛,毕竟接待是堂堂王爷。
槿清跟在陆九霄的身后,进了雅间。
一落座,便是官场上寻常的寒暄与夸赞,其中自是少不了对槿清的赞美,什么倾国倾城,天作之合,听的槿清有些尴尬,喝下了那宋志行敬来的一杯酒,便佯装着不胜酒力晕乎乎的模样。
陆九霄见状,急忙忙的便要霁月明月将槿清扶回了房。
宋志行与邹庆眼见着陆九霄这般宝贝槿清的模样,意味深长的对视了一眼没再说话。
槿清回了房,颇有些局促,待陆九霄从宴上回来他们就要开始……
想到此,槿清脸上便是一阵害羞与担忧,担心着自己若是浪的不够,误了陆九霄的正事可如何是好?
思来想去,槿清出言叫住了正要前去为自己准备晚膳的明月道:“你等下,要一壶温酒与我。”
明月一愣:“王妃你不是一向不喜吃酒,怎得忽然要起酒来了?”
槿清如何能说是担忧自己不够浪想吃酒壮胆,只好搪塞道:“我刚才在宴上吃了一口,这通州的酒倒是好吃的很。”言罢,看着有些半信半疑的明月催促道:“你快去嘛!”
“是。”明月即刻应声前去,房中只留霁月在陪着槿清。
片刻后,明月便端着饭食和温酒回到了房中,伺候着槿清用晚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