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屋藏娇。”姜之煦补充。
话里含了调侃的意味。
“……”
于似垂了下眼皮,小声嘟囔:“我藏的明明是男人?。”
姜之煦大步过?来,将于似抱起,放到了通亮客厅的沙发上,探手把她的拖鞋脱掉,露出了光洁的脚面以及还在隐隐渗着血的伤口。
他眸光下垂着,视线不偏不倚,眼底泛滥了几分心疼,出口的话确是令指其它:“勾引到你了?”
于似抿起唇角。
有心埋怨姜之煦,怎么这人还故意倒回来提一下。
于似也?便眨着眼故意回:“这才哪跟哪。”
话虽是这样说的,于似的动作却有意出卖。探着一双白嫩的手捏起姜之煦的领口两段往中间交叠而来,有意给他盖得严丝密合。
指尖在退离前,还有些手痒的摸了把他的胸肌。
姜之煦忍不住轻闷一声。
“嘶。”
那一刻,于似都感受到了她掌下的胸肌都下意识颤了下。
于似舔了下唇,为自己的举动找合理的借口,把自己摘的门儿?清,全怪到姜之煦身上,“你露都露了,我总不能吃亏。”
姜之煦掀开眼皮瞥她一眼。
有些幽怨。
“好话都让你说了。”
伤口已经被水泡的有些发了,周围泛着臃肿的白,部?位也?稍稍肿了些,姜之煦没?在纠结刚刚的话题,问:“疼吗?”
“还行。”
姜之煦知道这姑娘是有些逞强的,又问:“医药箱在哪?”
于似启唇刚要开口说什?么,又被姜之煦打断:“告诉我在哪,我去拿就行。”
于似默了两秒,温吞说:“没有医药箱。”
她单手拉开茶几下距离她最近的抽屉,指着里?面说:“有关医护的用品全都在这里?了。”
姜之煦循着视线看过?去,下意识蹙起眉心。抽屉里已经落了一层灰,他指尖翻了两下,里?面散落着三三两两的药膏药片胶囊几片创口贴什么的,有的甚至已经过?了期。
连酒精和棉签都没有。
姜之涵:“……”
于似自己一个人真的过得挺糙的。
她在这个出租屋里?住了也?有两年了,除了一些生活的特别必须必须的必需品,里?面买的东西挺少的,大件的更是没?有。
姜之煦前几次过来给她做饭。
当时冰箱里?就剩下了已经蔫掉的小油菜和屯了一整大包的挂面。家里?除了她自己用的筷子,找不出另外一双筷子,做饭用的厨具及调料也缺的七七八八。
这种扑面而来的触感。
总会让人有一种,她漂泊不定。
下一秒就会拎着行李箱离开的感?觉。
这种感觉令姜之煦有些不太舒服。
像缺失了某种安定踏实?感?,让他忽然之间找不到落脚处。
直觉姜之煦此刻的情绪不太好。
于似张了张嘴,想喊他名字,可到口的话生生止住了。在一起的那一天时,姜之煦让她喊他‘阿煦’,她也?只是在当时在他期待的目光下喊了。
但这声亲昵的称呼,她其实?是有点脱口不了的。所以两人在一起之后,她都尽量着避免去喊他,有时候两个人对话也用不太着去喊对方的名字。
可在这一刻。
她生生顿住了。
姜之煦很快调整回心态,站起身。
“我去楼下买,你别动,我马上回?来。”
于似伸手揪住他的衣摆。
声线也?跟着弱下来,“你等会儿?,我去给你找件衣服。”
于似留在出租屋的衣服不多,学校的宿舍里?还有一部?分。她也就近一年的时间里住的稍微长?了点,大部?分是当季的衣服。她记着早之前于盛明来她这儿?落了件外套,后来她洗干净后想拿给父亲,父亲又出了国?,没?机会去还。
她把父亲的外套拿给姜之煦穿了。
虽然尺码和衣服的年龄不符合,但起码是有件衣服能蔽体的…
小区外面的街道两旁是有药店的。
姜之煦去的快,回?来的快。
他买的东西很齐全,瓶瓶罐罐的摆了一茶几。掌心小心翼翼的托着的于似的脚掌,另一只手捏着的棉签沾了酒精,在未下一步动作前,温声说:“忍着点疼。”
于似点了点头。
姜之煦模样认真,手下的动作也温柔极了。
他耐心的涂上药,又洒上粉末。
用绷带小心的帮她缠好。
除开动作前开口的那一句话,姜之煦就再也?没?开口说话。
他这样令于似有些不太适应。
两人?之间相处,相比于她,姜之煦话是比较多的。若是往常,同种情况之下,他或多或少的会调侃,再不济,也?会在每个动作之后询问她是不是弄疼了。
不会这样一言不发。
在姜之煦起身前,于似抓了下他的衣袖,小声问:“你情绪有点不太好?”
姜之煦看过?来,他眼底情绪过?浓,深深的,于似有些看不明白,但他却倾身过?来,突然把她抱进怀里?,手臂锢的很紧却不会勒到她。
低哝出声:“似似。”
于似被他突然而来的亲昵称呼给整懵了。
“你论文忙完了?”
于似点了下头,虽然不知道他突然这么问做什么,但还是如实?说,语气稍有些飘忽:“嗯,已经发给导师了。”
“挺晚了。”他突然说。
“嗯,”于似看了眼时间,有八点多了,竟倒腾了这么长时间,附和他的话,“是挺晚了。”
“所以?,”姜之煦颔首吻了下她裸露在外的脖颈。脱口的话不掺杂任何旖旎,就仿佛是在认真的询问,寻求安抚般。
“你怎么不说留留我过夜?”
第25章
温凉的唇吻落在颈侧, 于似不由得瑟缩一下。她脑袋泛空,一时竟没有反应过来。
不是玩笑话,没有揶揄。
他的语气掺杂了不明的小心?翼翼与?不安, 令于似的一颗心?泛滥成?灾。
于似也没有回他玩闹话。
出于自己的本心?,也更?想和他多亲近, 她出声循着他的意思挽留他。
感受到姜之煦肩臂的放松。
于似知晓他满意了。
只?是,留过夜留的太过仓促。
于似在姜之煦的住处过夜还好过能穿他的衣服,但反过来, 姜之煦又总不能穿她的。
于似的脚伤了,多有不便。
那晚姜之煦帮她收拾了浴室的狼狈, 两人又一起吃了他做的简餐, 很早的便上床睡觉。
那天晚上是姜之煦抱着她睡得。
抱的很紧。
因为没有睡衣及合适的衣服,姜之煦是裸着上半身抱着于似的。她感受着他身上紧实的肌肉, 每一寸的肌肤都泛着热度,疯狂往她身上涌。
感染着于似也泛了热。
后来两人在黑暗中自然而然的吻在了一起,姜之煦比以往吻的都要深, 也更?要认真。
情到深处, 也是在那个时候, 于似因着心?,肆无忌惮的抚摸着他的肌肉。
碍于她还在经期,姜之煦及时止住了她到处点炮的手。
那是他们同被而眠的第二晚。
是在于似的床上。
以至于在后来很长的一段时间内。
她的床上都满是他的气息。
那晚过后,姜之煦都因她伤了脚的缘由而留下来过夜, 美其名曰陪她。
也是在那晚后。
姜之煦似乎是更?粘着她了。除开在公司里不得已而避嫌, 其他相处的时刻, 他总要凑过来吻她抱她。
那种拥抱, 是由上自下的那种的深拥,是在床上一个翻身就能埋进?他怀里的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