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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天黑路不好走,这天晚上,姜柔和沈城东要留宿在这里。
    沈家只有一间房,两米多长的火炕能睡好几个人。平常睡觉时,沈父沈母睡一边,中间由一个布帘子隔开,另外一边留给孩子们睡。
    今晚,沈父沈母的地方让给了姜柔和沈城东。
    虽然都在一张火炕上睡觉,但中间有个帘子遮挡,至少不会那么尴尬。
    姜柔有每晚泡脚的习惯,尤其今天走了那么多路,她觉得两条腿快废了,浑身上下哪儿都不舒坦。
    就在她纠结要不要泡脚的时候,沈城东端着一盆热水走进屋,他把盆放在她的脚边,先是蹲下身子用手试了下水温,然后仰起头说:“水不热,快洗吧。”
    他的动作很自然,犹如老夫老妻。姜柔轻咬唇瓣俯视着他,心也跟着“怦怦怦”狂跳。
    见她傻愣愣地坐在那里没有任何任何反应,沈城东又帮她脱去脚上的皮鞋,当他将要褪去米白色的袜子时,姜柔猛得回过神,并立刻缩回脚。
    从小到大第一次被人这样伺候着,她有点不太习惯……
    “一会儿爸妈该进来了,我自己能洗。”说着,忙弯腰褪去袜子,再把两只白嫩的脚丫放入水盆中。瞬间,一股热浪袭来,烫得她小脸儿布满红霞。
    “你去忙吧,洗完我自己倒掉洗脚水。”
    可男人依然蹲在原地,用他那略带薄茧的手掌往她脚面上轻轻撩水。
    “我没事可做,不忙。”
    “……”姜柔不自觉地蜷起脚趾,忽然热得不行,她再次屏住呼吸,羞涩的同时又有一丢丢好奇:他会不会真的给自己洗脚?
    毕竟没几个男人愿意做这种事,像她父母感情再好,她爸也没为她妈端过洗脚盆。
    这时,沈城东低头握上她的白皙小脚,动作很轻,仿佛手里是一件精美的易碎品,需要尽心呵护。
    他的手很糙,洗的时候带来阵阵痒意。姜柔受不了这个,脚趾在他掌心微微动了动,有种想要逃走的冲动。
    “不舒服么?”
    男人抬起头,认真询问。
    姜柔看着他,紧张摇头,“没不舒服,我还是自己洗吧。”
    她的嗓音本来就糯,这一声儿更是软得不行。
    沈城东用力握住她那巴掌大的脚,心中有股邪火在烧。他不自在地轻咳一声,最终松开了手。
    “我去屋外看看,等你洗完喊我。”
    “嗯,好~”
    昏暗的房间里,姜柔没看清他那双带有欲/念的眼睛,等男人离开后,她长舒一口气,心想:下次绝不能再让他帮自己洗脚了。
    真的好痒!
    为了让她呆得自在些,沈家人一直没回屋,直到姜柔睡着了,他们才回到帘子另一侧的火炕上。
    在睡觉之前,沈旺林对沈城东嘱咐许多,大意就是:当上门女婿不容易,唯有真心换真心才能把日子过好,让他收敛浑身的刺,做个好女婿。
    沈城东默默听着,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
    这一夜,姜柔睡得很踏实。等她醒来时,布帘外静悄悄的,首先看到的是男人坚硬的胸膛,视线随之上移,是他高高凸/起的喉结和略带胡茬的下巴。
    他们紧紧抱在一起,像极了感情深厚的恋人。但她知道,目前沈城东对她没有爱情,只有夫妻间的责任和义务,在婚姻当中有这些就足够了。
    “你醒了?”
    男人低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姜柔轻轻“嗯”了一声,然后仰起头看他,惺忪的睡眼里透着一抹不自然。
    时隔两日,他们再次躺在一起,虽然昨晚什么事都没发生,但暧昧萦绕在周遭,尤其某处还特别膈得慌,她很怕男人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一些失去理智的行为。
    沈城东也在这时意识到什么,没来得及挪开身子,那里就不受控制般地跳了跳。
    “……”
    一时之间两人囧得不行,谁都没敢乱动,就连呼吸都比刚刚加重许多。
    他热,她也热。
    幸好在失控之前,苗玉珍隔着布帘子提醒沈城东快到七点钟了,这才打破两人一触即发的冲动。
    他们一前一后快速起床,屋外已升起炊烟。
    从旺水村到京市市里,只有每天早晨八点钟这一趟客车。吃过早饭,苗玉珍把一个布兜子交给沈城东,并对姜柔笑呵呵道:“里面是我腌的咸菜,让你爸妈尝一尝,如果喜欢吃,我再给你们做。”
    姜柔笑着感谢,并诚心邀请他们有空去城里住一段时间。
    离开前,沈五拿出私藏许久的小人书送给姜柔,这是他唯一能拿得出手的礼物。姜柔欣然接受这份好意,并从挎兜里抓了一把大白兔奶糖送给他。
    沈五攥着糖,觉得这三嫂人美心善,可真好!
    *
    告别沈家人后,姜柔和沈城东坐客车返回大杂院。
    到了家,陈爱荷仍躺在炕上养伤,这一天一宿都是师岚和姜德山在伺候她。
    见他们回来了,她拉起姜柔的手,忙问:“在那儿呆的怎么样?你公公婆婆身体还好吧?”
    其实她更想问:有没有受气?但当着沈城东的面,她没办法直接问出口。
    姜柔没那么细腻的心思,也就无法理解母亲所想。她点点头,把沈家人全都夸赞一遍,就连沈母做的小咸菜都没放过。
    “妈,咸菜一共是三罐,我想给一大爷送去一罐,可以吗?”
    陈爱荷听了忍不住皱眉,“给他干嘛呀?咱们在这院儿里安分守己几十年,用不着讨好他。”
    但姜柔有自己的想法,于是编了个借口:“上次孟雯姐帮我补过衣服,不能让人家白帮忙。”
    孟雯是一大爷的闺女,家里招的也是上门女婿。陈爱荷思忖一瞬,便同意了。
    等到傍晚,姜柔拿着一罐小咸菜,敲响了西厢房的门,来开门的正是一大爷孟书阁。
    看到姜柔,他微微一愣,“怎么,是不是家里出啥事了?”
    身为大杂院第一管事人,孟书阁脾气古板但热心肠,如果谁家遇到难事都会主动帮一把。姜柔把手里的咸菜递到他面前说:“这是我婆婆做的,特别好吃。我记得您和雯姐最爱吃雪里蕻,便给你们拿了些。还有,谢谢孟雯姐上次帮我补衣服。”
    孟书阁诧异地接过咸菜,比刚刚和颜悦色许多,“她只是举手之劳而已,这怎么好意思呢?”
    姜柔又客气几句,然后装作不经意地问:“对了,一大爷,我想打听个事儿。韩老三您还记得吗?他是我姐的舅,也在肉联厂工作,他之前说厂里要分房子,现在房子分到了吗?”
    肉联厂分房不算啥秘密,孟书阁努力回忆着韩老三是谁?等把人想起来了才回答:“年前就已经分房了,怎么?是不是他那房子出了什么问题?”
    怕对方误会自己送咸菜的初衷,姜柔连忙摆手,“没有,我只是随便问问,那您忙吧,我就不打扰了。”
    等从孟家回来后,陈爱荷趁沈城东在外面搬煤坯的功夫,小声问她,“你跟妈说实话,他们家人有没有给你脸色看?或是管你要钱之类的?”
    陈爱荷会有此一问,是因为孟雯招了上门女婿后就经历过这些,当年闹得挺难看,弄得大杂院里人尽皆知。
    她觉得姜柔是个闷葫芦,就算在外面受气了也不一定说出来,身为父母,她必须操起这份心。
    姜柔听了,无奈一笑,“妈,他们都对我很好,也没跟我要钱,您就放心吧。而且他们都是好人,我希望您以后能对他们多几分信任。”
    陈爱荷听了沉默半晌,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这天晚上,一家四口人重新挤在一张火炕上,姜柔紧贴墙壁,听着不远处父亲那震天响的呼噜声,心想:等约定的时间到了,自己一定把房子要回来才行!
    作者有话说:
    ps:下章要房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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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案:
    苏鸢气质高冷,明艳动人,是一众竹马心目中的女神。
    某日传出她身份有疑,是苏家的假千金,此消息让整个竹马圈,甚至他们的父母全都震惊不已。
    当初不敢表白的,趁此机会想抱得美人归,最终失望而回。
    人人都以为,落下神坛的美人会当一朵菟丝花,随便攀附一个竹马,重新过上以前的安逸生活。
    可她只想当雄鹰,自由翱翔。
    搬离小洋楼,苏鸢一身轻装踏上开往东北的火车,下乡了。
    当大家以为,离开苏家的苏鸢会冻死在东北时,却传来她登上报纸成为英雄楷模的消息。
    当所有竹马移情于真千金时,苏鸢领着傅墨白,牵着一对双胞胎,荣归故里。
    ——
    傅墨白,人送外号“微笑魔王”。
    他总是笑得谦和,却经常干着最狠的事。不止全区发小见他瑟瑟发抖,就连手下的兵也怕他。
    不过,只有一个人不怕他,那就是苏鸢。
    小时候,“傅墨白,我糖掉地上了,呜呜呜~没糖吃了。”
    傅墨白只能屁颠颠去拿自己偷偷藏起来的酒心巧克力。
    长大后,“傅墨白,我裙子脏了,我……”
    还没等苏鸢把话说完,傅墨白已端来洗衣盆,把脏裙子小心翼翼洗干净。
    第二天,还为她置办好几条新裙子。
    在东北某部队家属院,所有人都知道,傅团长最疼媳妇,哪怕条件艰苦,也要让媳妇吃饱穿暖。
    『清冷白月光x嘴硬笑面虎』
    ps:男女主土著,真千金重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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