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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风致抿了好几下唇,“我们的关系,你能暂时保守秘密吗?”
    晏鹤清神态平静,“嗯。”
    林风致没想到这么顺利,反而有些结巴,“我、没其他意思,就是你也知道,林家是上市公司,要因为我出新闻……”他低下头。“不太好。”
    晏鹤清抬头,嘴畔是浅浅的笑意,“你别紧张,这事本就不用敲锣打鼓告诉旁人。你以前是林家人,现在、以后也会是,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林风致怔怔望着晏鹤清,他想,晏鹤清应该是真没想靠他们的关系,从林家捞好处。
    他摸摸鼻尖,忽然不想走了。
    今晚……
    他瞟向晏鹤清的床,窄是窄了一点,但他和晏鹤清都偏瘦,应该能睡下。
    林风致期待问:“今晚我能留宿吗?”
    都不用晏鹤清想理由留他了,晏鹤清明眸稍弯。
    “当然。”
    第21章 021
    开着小太阳,房间里还算温暖,两人聊了会儿,就到十点半了。
    林风致去看了卫生间条件。
    狭窄拥挤,没有地暖,也没有其他取暖设施。
    离开小太阳,身上只有羊绒衫,林风致冷得打了个喷嚏。
    “阿嚏!”
    林风致决定明早回家再洗澡。
    小腹微涨,林风致也没有解决,尽管马桶刷得十分干净,但马桶盖裂开了一条缝,林风致实在不想用。
    他随便洗了个手,从卫生间出来。
    晏鹤清在铺床,林风致看了一会儿,摸着后脑勺说,“我早上洗了澡,现在不洗没关系吧?”
    没关系,因为林风致,今晚不会在这儿睡。
    “没事。”晏鹤清掖好被子,去箱子找出一套运动服给他,“才洗干净的,你凑合穿。”
    这次林风致没拒绝。
    他接过衣服,他贴身是一件长袖,不怕磨到皮肤。
    准备休息,林风致解开手表。
    是一块白色陶瓷机械表,非常精致漂亮。
    他摘下来放到床头,房间太过安静,他主动找话题,“这表是理查德米勒白陶瓷。”又吐吐舌头,“我才舍不得买这么100多万的表,是我一个朋友送我的18岁生日礼物。”
    突然停住,“你说我们是双胞胎,那上个月你也过了18岁生日吧?”
    林风致来了兴趣,“你生日收到些什么礼物啊?”
    18岁成人礼那天,林风致收到了非常多的礼服。
    亲朋好友的礼物就堆了一个房间。
    林父林母是送他一套海边度假别墅,因为他喜欢潜水。
    大哥林风弦送了冰球装备。
    二哥林风逸则给他一把车钥匙,送他一台代步车,不算贵,90多万。
    陆牧驰的比较独特,一块白陶瓷,还送了他一颗星星。
    他生日那天,北纬61度的一颗小行星,用天文望远镜可以找到。
    陆牧驰买下了命名权送他,叫林风致的星星。
    林风致越说越来劲,“你有天文望远镜吗?我调给你看,兴许还能看到我的星星。”
    “没有。”晏鹤清淡声说。
    兴趣被浇灭,林风致有些失落,“啊,那下次去我家,我有。”
    晏鹤清铺好被子,拿过换洗衣服,“你先睡,我洗澡。”
    林风致睡不着。
    晏鹤清去洗澡了,他坐在沙发不想动。
    太冷了,一离开小太阳,他浑身冷,脚也紧跟着发凉。
    真不明白,晏鹤清为什么不找一个有地暖的房子。
    小小的房间还没参观的地方,如果是他房间,可以看他收藏的限量鞋,还可以用天文望远镜找星星。
    没事做,林风致拿过晏鹤清的运动服,一如既往的皂角粉味,还很柔软。
    卫生间传出淅淅沥沥的水声,林风致换上运动服。
    裤腿,袖子都稍微长了一点,林风致挽了一圈。
    很意外,这套衣服不磨他的皮肤。
    林风致试了一下用袖子蹭他手腕,没有任何异常,没有过敏冒红点。
    什么情况?
    林风致研究半天,材质不像是他常穿的匹马棉,也不像其他高档布料,就很普通的棉,为何不磨他皮肤呢?
    水声停了,不多会儿卫生间门打开,有热气飘了出来,林风致回头问:“你衣服……”
    戛然而止。
    晏鹤清头顶搭着一块干毛巾,换了干净睡衣,边擦头发边出来。
    湿润的头发自然发卷,和平时截然不同。
    纯黑睡衣衬得他皮肤雪一样的剔透白皙,细长的脖子,淋了热水,此刻他嘴唇红润有光泽,纤长的睫毛沾了水汽,淡淡地垂在眼皮上。
    林风致以前觉得他长得够精致了,可看到晏鹤清,他有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怎么形容呢,皮相差不多,骨相天差地别。
    晏鹤清还有一种由内而外的清谈气质,一看就知他读过很多书,是学习很好的那种优等生。
    林风致考的t大不错,但他是艺考生,文化课也就正常水平,不差,也不拔尖。
    晏鹤清成绩非常拔尖吧,考上了国内第一名校的王牌专业。
    林风致突然想到陆凛。
    陆凛也是京大毕业的高材生……另一个王牌专业法律。
    林风致登时很羡慕晏鹤清。
    要是他也念京大,哪怕陆凛毕业多年,哪怕不是一个系,勉强也能算是陆凛的小学弟吧。
    那样,陆凛至少会记住他名字。
    林风致眼神飘忽,又开始思念陆凛了。
    不知道陆凛现在在做什么?
    “什么衣服?”晏鹤清头发擦了半干,他拉下毛巾搭到脖子上。
    林风致“啊”一声。“什么?”
    “你刚问我衣服。”
    林风致想起来了,他拉扯着衣服。“哦哦,我是想问你衣服材质,我皮肤敏感,很多衣服都会过敏,你的不会哎。”
    “旧。”
    林风致愣住,“有这种材质?”
    “衣服穿太久,磨多了就贴肤了。”晏鹤清淡淡解释。
    林风致讶然,原来是这个意思。
    他低头瞟了眼衣服,晏鹤清保存得很好,没想到是很旧的衣服。
    再抬头,见晏鹤清往厨房走,林风致抓起白陶瓷看眼时间,11点多了,他奇怪问:“你要吃宵夜?”
    “烧水。”
    晏鹤清刚烧上水,敲门声传来,晏鹤清眸光微转。
    来了。
    陆牧驰。
    晏鹤清接了一小杯自来水,慢慢给窗台的几盆多肉浇水。
    同时他在厨房里说:“风致,开下门。”
    林风致第一次有这种体验,床对着门,有人敲门听得清清楚楚。
    感觉很新奇。
    只是都这么晚了,谁还来做客啊?
    晏鹤清的同学、同事,还是朋友?
    “哦。”林风致起身,怀着好奇的心思去开门。
    门打开,林风致瞳孔骤然张大,惊讶不已,“陆牧驰?”
    门外,一身薄雪的陆牧驰僵住了,浑身血液似乎全冻结了,四肢发凉。
    他上门找茬,没想却会碰到林风致。
    陆牧驰拧眉,在一个“陌生男人”家里碰上心上人,这要他如何解释,万一……
    林风致同样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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