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好奇崇拜的眼神瞬间熄灭了，一个个重新低头开始玩手机，都懒得再搭理他。
姜宁找了个靠窗的空位，戴上耳机，看着窗外的风景。
过了一会儿，目的地到了。
这家新开的商场刚开业没有多久，请了很多媒体和网红来打卡，找他们过来本质也是噱头。
就“这里营业的小哥哥都是年轻帅气的小奶狗啊”blabla的营销方式。
姜宁跟着队伍下车，站在最后一排。
负责管理他们的两名商场管理层开始讲今天的要求和规定，然后给他们每个人都发了工牌还有……
这什么玩意？
姜宁看着那一大筐的头饰。
不同动物形象的头饰，也是吸引注意力的手段之一。
草。
早知道还有这种特殊的要求，他打死都不会来。
但现在已经上了贼船。
姜宁很快被分到了一个毛茸茸的白狼耳发箍，其他人都顺从地戴好了头饰，他看了一圈，比起什么萌萌哒的小兔子小猫咪。
他手里的这个也不是那么不能接受。
赚钱，不丢人。
姜宁心一横，沉着脸把这毛绒的白狼耳朵戴在了自己的头上。
“只要顾客在商场里完成购买，并且上传主流平台带定位打卡，按照单量还会有数额不等的提成——”
商场的经理说着忽然停下，看向后排的姜宁，“最后排的那个男生，你叫什么名字？”
其他人听到声音都回过头，无数的视线凝在姜宁的身上，他的脸色瞬间赤橙红绿青。
他人快麻了。
不是，他戴这玩意儿很辣眼睛吗？
经理忽然走了过来，拉着他仿佛看到了什么宝贝，对其他人道：“你们都去各自的岗位吧。”
姜宁道：“那我呢？”
“你有更重要的位置。”
经理拉着他来到人流量最大的正门，门口摆着大型的布朗熊，不少人围在旁边拍照。
姜宁皱起了眉头，下意识想要摘掉头上这玩意儿。
经理道：“你形象好，很符合我们商场这高端的定位，在这接待，我给你多加两百块钱。”
姜宁的动作一顿，“两百不够。得加钱。”
第15章
经理道：“行，你想要加多少。”
姜宁竖起一根手指。
“加一百？”
“不，是加一千。”
经理瞪大了眼睛，似乎没有想到姜宁一个看起来半大的小子，居然胆子这么大，这么狠！
坐地起价！趁火打劫！
但看到姜宁那张俊朗帅气的脸，那点不爽就瞬间烟消云散了，加一千块钱而已，为了这张脸！值了！
“好，”经理爽快地支付了一千块，“这事算我和你私下的交易，你可不要和其他人讲，不然闹起来了难做。”
姜宁看着多出来的一千块，是自己赚回来的自豪感远高于具体的数额，原本绷着的脸也带上了笑容，“放心吧，我懂。”
经理被这笑快晃花了眼。
等他回过神来，姜宁已经开始了营业模式——
他笑着朝旁边偷看的女孩子道：“你好，这边新开业进去购物的话，有折扣，还可以凭着小票来我这兑换礼品。”
被搭讪的女生们红着脸，瞧着他头顶毛茸茸白狼的耳朵，“那、那等下可以和你合照吗？”
“可以。”
大批客人成功被引进了商场，随着网红直播和路人打卡，商场热闹起来。
姜宁身边围了不少人，他负责坐在兑换点前回收小票，低着头忙碌着，并不阻止顾客的合影。
一张小票，两张小票……
这些都是可以算提成的。
姜宁嘴角不自觉地翘起，不错，今天的兼职真的来对了。
商场的画面被发到网上，很快就引起了一波骚动。
评论区。
——救命这个小哥哥好帅啊！
——冷着脸的时候还有点唬人，但是他笑起来真的好甜。
——这神颜，简直就是我失散已久的老公啊！！
——呜呜可惜离我这里太远了，不然我高低要赶过去看看！
——被甲方压榨周末加班的社畜此刻怨气到达了顶峰，晚点过去人还在吗？
——我刚才见过本人了，看起来巨高巨帅，而且气质超级干净，就是那种顶级男高alpha！小声说一句，身上还香香的，这谁顶得住啊！？
——小声说一句，姐姐可以包养你吗？没别的意思，就是喜欢你。
——前面的别想了。弟弟家里应该很有钱，他身上的衣服每一件都是奢侈品，应该是有钱的少爷体验生活来了。
天色渐渐暗下来，姜宁看了一眼时间，差不多到收工的时间了。
他看了一眼自己回收的小票。
上面还有一些顾客送给他的小零食，奶茶，还有不知道什么时候塞过来的小纸条，写着自己的联系方式。
姜宁正有些头疼应该怎么处理，手机震了震。
他打开看。
大冤种：【玩得开心吗？】
姜宁：很开心。
大冤种：【王姨新学的菜，说等你回来尝尝味道。】
这算是催他回家的手段吗？
图片里面的虾蟹煲个头大、新鲜，上面淋上一层赤浓的酱汁，翠绿的葱花香菜，下面铺着一层玉米土豆之类的素菜，隔着屏幕都仿佛闻到了阵阵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