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床品洗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又重新换了一套新的才觉得心安。
可那之后,他总觉得身边有一缕红茶香气飘散着,无论他如何应对都再也没能消除掉它。
在一次交欢中,蒋昱终于无法抑制那股心底的恶心,趴伏在何杳身下干呕了。
他干呕得吐出酸水,眼睛充血到晕眩,也执着地让何杳继续肏他绞紧的肉穴。
何杳强硬地带他去了医院,却除了睡眠不足外,未查出他有任何生理上的病症。
蒋昱安慰她不必担心,他只是最近课业上压力比较大,休息几天就行。
何杳心里不安,肠胃都拧紧了,也想吐一遭,却也对蒋昱束手无策。
蒋昱有焦虑症这件事除了他和医生本人外,无人知晓,他把药装在维生素的瓶子里,时刻带在包里,从未让何杳察觉到异常。
转眼间,又进入了暑假。蒋昱收拾了他放在何杳这边的东西,简单打包一下就要离开。
何杳穿一身绀青色制服,手里扯着领带犯愁,听到动静便唤蒋昱帮她系领带。蒋昱将领带系得规整,又给她压了压裙角,便拎着行李要走。
何杳这才注意到他此刻的样子,纳闷道:“怎么了?你要回家住?东西放我这儿又不碍事儿。”说着,就要接过行李查看个究竟。
蒋昱躲过她的手,又紧了紧握着行李的手,道:“我这个暑假就不过来了……”
何杳瞪圆眼睛,疑道:“为什么?你父母叫你回家了?”怎么之前不说?
蒋昱沉默片刻,措辞一番,抬眼看她:“我觉得……我们现在分开的话比较好。”
分开?什么意思?何杳眼里满是疑惑,一时听不懂他的话。
“我想……我想分手。”蒋昱僵硬地动着肌肉,呼吸有一瞬的粗重。
何杳眨眨眼,歪头看他,眼睛不停颤动着。
她似是仍听不懂他的话一般,掏了掏耳朵,又问了一声:“你说什么?”
蒋昱喉结滑动了下,专注地盯着何杳的眼睛。
何杳直觉耳边一阵嗡鸣声,呆立在原地,眼睁睁看着蒋昱提着行李离开。
不知站了多久,何杳紧握着拳头,浑身颤抖,她感到好像有人在她的肚子上重重打了一拳,不可控地冒着冷汗、流着眼泪吐了一地污秽。
邢影有些无奈,看着何杳呆愣地坐在角落里,谁也不理,她叫过一旁的beta侍应生,与他耳语一番,又在他的胸前塞了卷钞票,就拍拍他的屁股放他走了。
何杳白天吐了一回,现在还没有胃口,喝了几口酒勉强填填肚子后,就一个人待着。
这里没几个她认识的人,她过来纯属是凑人头的,这家酒吧是邢影的大学学长新开的,邀请了一堆同学、朋友来参加开业派对。
何杳仰着头靠在沙发背上,尽力让自己放空大脑,可那无形的伤感紧紧裹挟着她的心脏,让她睁眼闭眼都是蒋昱无情离去的背影。
突然,腿上传来一股热意,何杳低头就见一宽肩窄腰的男人挤进她的腿间,两只大手推在她的大腿内侧,又慢慢摸进裙底。
“你做什么!”何杳慌张地站起身,却碍于对方宽大的身材无法站直双腿,只能别扭地靠着沙发。
那人抬起头,一张健气、阳光的脸露出来,他微笑着解释道:“您的朋友让我来照顾您。”说完,就要钻进何杳的裙底。何杳赶忙捂紧裙边,急声道:“我不需要!”邢影这个贱人!
“但……您让我试试吧,您会喜欢的。您看起来状态很不好,是失恋了吗?”他无辜地看着何杳,眼睛亮亮的。
何杳被那单纯的视线注视着,不由得放松了神经,又缓缓坐下。
“算是吧。”
何杳不欲多言,两条长腿曲着,静静地陷在沙发里。
瞬间,何杳嗅见空气中有一缕清香,不像信息素,也不像香水,淡淡的,让人情不自禁地松弛了神经。
何杳迟疑地问他:“你是……”
男人将宽大温热的掌心贴在何杳的腿根,轻轻摩挲着,让她的下身起了反应。他抬眼微笑道:“我是beta,植入了人工腺体。”
人工腺体能发散出一种合成的香味,这种香味只能放松人的神经,缓解疲劳,无法引起性躁动。目前市面上的人工腺体多是beta在使用。
何杳了然,又不自在地动了动腿。
男beta看了眼何杳,见她脸上微微泛红,低头笑一下,就弯腰钻进了裙底。
何杳有些紧张,她左右看了看,便闭紧嘴巴缩在沙发里忍受湿热口腔带来的快感。
男beta的口技了得,几分钟就让何杳耐不住地挺腰。她忽地想起蒋昱的口舌,总爱在她离高潮一步之遥时停下侍弄,等过激的快感降下去了,又继续激烈地舔弄。何杳每次都被他反复戏弄三次才能攀上顶峰,甚至曾没出息地流了眼泪,之后,蒋昱便会被她牢牢困在床头或是墙角,承受着骇人的肏干,直至承受不住地失禁才会被放过。这早已成为他们床笫上的经典戏码。
想到此,何杳不禁心头低落,原先的射意也消了。她轻轻推过男beta的头,叫他停下。男beta从裙子里出来,脸上和眼睛都红红的,他不解地看她,就见何杳整理了下凌乱的裙摆,起身走向她的朋友。
何杳一拳头擂在邢影的肩头,让邢影一阵痛呼,又闪身求饶,何杳才拍拍屁股离开酒吧。
她不甘心,誓死也要弄个明白,于是约蒋昱见面。
一周过去了,十几条短信石沉大海,何杳不得不发出那条昭示她罪恶的信息。
“你知道我们是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