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孙子从政,小孙子从商,小孙女目前在读高中,还有一个收养的外孙女至今下落不明。
中式复古书房内,阳光穿过窗户照射在书桌上,男人低着头皱眉,骨节分明双手挑起纸张一角不断翻阅着文件,神情寡淡,五官轮廓明显棱角分明,一双多情双眼使硬朗五官增添了几分柔和。
敲门声并无影响到郁诉桉,视线依然停留在文件中,语气淡淡:“进来”
这时李秘书把这几天积攒的快递抱到沉砚庭书房,谦逊请示道:“领导, 这些大都是一些文件,您看是放回办公室还是给您放在这”
郁诉桉随意撇了一眼,没多逗留:“放这吧”
李秘书放下关门离去。
等到文件审阅完毕,窗外望去,天色悄然已黑,低头看了眼手表,竟已过去多时。
靠在座椅上,视线落在书桌一角的快递文件上,漫不经心的拆着,一封薄薄文件快递的寄件人信封勾起了郁诉桉的兴趣。
邬珈禾?
男人拿着信封中的纸张微微颤抖,金丝眼镜下瞳孔如死寂的深谭冷的可怕,眼角猩红,看完脸上出现一抹狠厉,随即嘴角不屑勾起。
看了眼时间,拿起座椅上的外套,着急忙慌出门驱车离开。
车子停留在一个破旧小区门口,又确定了一眼快递地址上的信息,确认无误后使进小区里,小区无任何安保,所有人可以自由进出, 安全问题堪忧。
郁诉桉起身上楼,破旧不堪的梯口停放着好几辆住户的自行车,刚踏进没两步,就传来一股垃圾腐烂的味道。郁诉桉忍着恶臭,走到门口,她在心里做了一番思想斗争后敲了门。
许久里面人迟迟未开,耐心消失殆尽时对面邻居却突然打开了门,一位中年妇女似乎被吵到了,但还是探头好心提醒道:“大晚上你找她有什么事啊,她去上班了,得凌晨才能回来”
郁诉桉儒雅一笑:“不好意思,打扰了”
妇女关门之后郁诉桉看了一下时间,发现临近凌晨,不知是怎么郁诉桉坐在楼梯口等起邬珈禾来了。
等到凌晨,郁诉桉听到楼下有脚步声,低头望去,脚步声伴随着声控灯逐渐逼近,等到最后一层时,郁诉桉见到了长阶下的邬珈禾。
宽松卫衣下瘦小骨架,但走起路来竟莫名有些笨重,消瘦的脸庞与那日见她的模样更尤为憔悴,随意盘起地长发也有些凌乱,给人一种马上就要破碎的感觉。
邬珈禾提着今天便利店临期的食物,抬头看见郁诉桉居高临下地望着自己,无任何惊讶表情,似乎料想到了郁诉桉会来,于是扶着腰迈着步子来到郁诉桉面前,如同多年老友一般:“你来了啊,进来坐会”说着掏出口袋钥匙。
郁诉桉微微皱眉,不敢置信地问:“你给我寄的那个是什么意思”
邬珈禾开门的手一顿“你确定要在这里说”
郁诉桉看了下周围环境,眼下确实不是可以交谈的地方
“家里没有男士拖鞋,直接进来吧”邬珈禾边说边随手把钥匙与食物仍在玄关台上
一室一厅地房间里,除了房东家具之外几乎没有任何东西,空旷而又毫无生机。
郁诉桉走到沙发旁坐了下来,想到自从来到这个小区看到的一切,不由自嘲一笑,然后质问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邬珈禾倒水动作慢下来,拿着水杯站在原地,毫不避讳地直视着郁诉桉地审视,若无其事说:“不过一张孕单而已,就想让郁先生看看他孩子的照片。”
“我跟邬小姐萍水相逢,我记得那晚可是邬小姐主动在先的”
随后邬珈禾别有意味勾唇盯着郁诉桉,半响装作无所谓地点点头,“好,那郁先生可以走了”
“说吧你的目的”
见郁诉桉开门见山,邬珈禾便也没继续跟他打太极。
“身份,我要一个新身份,不用再躲在地下室东躲西藏,可以保我无后顾之忧地新身份,要不是为了这个孩子我可能还在地下室苟且偷生,如今我还要为了他晚上出去讨口饭吃”
郁诉桉忍住怒火,看了眼邬珈禾,没想到竟然拿孩子谈条件
“邬小姐想的太天真了,我还不至于受你胁迫,今天叨扰了”
说完郁诉桉气势汹汹起身离开,走到玄关处看到一些临期三明治
“还是不要吃些没有营养的东西”
“真是买卖不成情谊在,不过也吃不了多久了”
沉重地关门声彻底隔绝两人,邬珈禾胸有成竹地从窗外望去,看到楼下男人驱车离开,既然他今天能来那就表明他心软了,计划就要步入正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