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用说,花鹤瑄还有过给小狐狸注射毒||品、找人来强小狐狸这种毫无底线的前科!这种人,就该老死在监狱里才对。
“那他也得有本事。狠毒他是有了,但他缺点脑子,不用担心。”安辞嗤笑一声,不以为意,“他在我手里,可是栽了不知道多少次了,现在连学校都去不了,以后他学历就只有高中。作为少爷的时候,学历不重要,但现在?呵,去厂里拧螺丝可能都没人要。”
但傅琢祈心里总还是有些莫名的不安。
“他跟你不一样,他虽然没有脑子,可他也没有理智。你想想他之前做过的事……”
“傅大总裁怎么也有这么胆小的一天?你在商场上的那些手段,可是大胆得很。”
看他如此担忧,安辞觉得他是在杞人忧天。
一个在自己手下败了这么多次的人,现在连他之前最得力的家世、人脉都没了,他还能翻出什么浪花呢?
而且花鹤瑄的手段是下作,但自己也都将计就计,让他自讨苦吃了,现在更没什么好担心的。倒不如说,花鹤瑄想要见到自己,或许都是个难事。
“有时间担心那个跳梁小丑,不如考虑下跟我们新药实验室合作的事。”
傅琢祈失笑:“你确定要在家里谈工作吗?”
“比起在家里谈不相干的人,我觉得谈工作更好一点。”安辞抬头看他,一脸的:你再跟我谈那个恶心的东西,我就跟你谈工作。
傅琢祈败下阵来:“谁都不谈,谈谈我们吧。你身份证也更换了,什么时候跟我去民政局把结婚证也变更一下?”
“你最近有时间请假?”
“一小时的时间还是能空出来的。”傅琢祈说,“主要是你没时间。”
想了想,安辞所:“那明天吧。”
后天就要回学校毕业答辩了,即便自己论文被老师推举作为优秀毕业论文,他还是难免有些紧张。
“好。那明天上午十点?”
“行,我去公司接你?”
傅琢祈本来想说自己到时候从公司过去就好,听到这话,没出口的话立刻改了口。
“好,那我在公司等你。”
第二天,傅琢祈公司前台看着门外停着那辆高调的车,窃窃私语。
“是夫人来了吗?”
“这还是夫人公开身份之后,第一次来咱们公司哎!”
“之前夫人也很少来吧。”
“这是来巡视地盘吗?”
“进来了进来了!”
安辞下了车,摘掉墨镜,别到浅蓝色t恤的小v领上,大摇大摆进了大厅。
前台们赶紧起身,对视一眼后,打招呼:“安总好!”
本来她们是打算喊夫人的,但是在最近吃了有关花家是如何破产、安辞这人又是如何起家的瓜之后,还是下意识喊了“安总”。
“你们好。”安辞冲两人笑得倒是温和,“给你们傅总打电话,叫他下来吧。”
“好,好的。”前台立刻给周助打去了电话。
没多会儿,傅琢祈便从电梯走出来:“怎么不直接上去?”
“不浪费时间,民政局现在的预约是过期不候。要是迟到了,还得重新预约。”
傅琢祈点点头,跟他一起并肩朝外走去:“东西都带了?”
“带了。我的身份证,还有家里两本结婚证……”
后面的话,因为两人已经走出大门,前台也就没听清,但前面的话……
“不会吧?傅总跟夫人去民政局是又要离婚吗?”
“不能吧!看这俩人刚刚一起走的时候,关系挺好的呀!”
“那他俩带着结婚证身份证去民政局能干嘛啊?”
前台立刻在群里艾特周助八卦。
周助这次终于知道内情了,顿时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夫人不是改名了吗?今天傅总跟夫人是去民政局变更结婚证上的信息的!]
“哦——原来不是离婚啊。”前台也放下心来。
她们对自家公司这个老板夫人还是挺喜欢的,不会插手他们公司的事,没事也不会来公司“查岗”,更不像一些小公司的老板夫人一样,没事儿就开几个前台耍威风。
而且,她们老板夫人真的长得好好看啊!
以前的时候,总是用厚刘海盖住半张脸,整个人看起来很阴郁;现在头发剪短了,穿衣风格也变得成熟起来的安辞,魅力一点儿也不比她们傅总差!
更不用说,福利院的项目如今已经正式投入运营,安辞现在在瑾城领导面前简直是大红人一个。
“咱们傅总真是好福气啊!”前台摇头感慨,“有的人,生来就是人生赢家。”
“谁说不是呢。”
*
民政局里,安辞递交了所有材料跟申请表上去,很快新的结婚证就在打印中。
傅琢祈看着旧结婚证上的照片,问工作人员:“新的结婚证,我们能更换一下上面的照片吗?”
“可以是可以……不过要加钱。”工作人员说。
傅琢祈点点头,转头看向身边人:“你想重拍一张吗?”
旧照片上,还是“花重锦”的安辞留着有些阴郁的厚重刘海,身上的衬衣也是如此不合衬,藏在刘海下若隐若现的睡凤眼里,也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安辞自己也不是很满意这张,也就答应了:“换吧。但我今天没穿衬衣。”
“没关系,我们这里可以提供假领子。”一旁的工作人员说。
再次站在拍照的红色幕布前,安辞的心境却已经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来,笑一个!”摄影师举着相机站在不远处,“好,拍了!”
随着快门声按下,安辞转头看向身边,傅琢祈唇边笑意尚未收敛,整个人眉目温润,看起来比自己还要开心。
“又不是结婚。”安辞小声嘀咕,“感觉比之前那次还要开心。”
“因为你笑了。”在跟自己拍结婚证件照的时候,发自内心的笑了。傅琢祈想,小狐狸今天也是开心的。
领上新的结婚证,安辞让傅琢祈拿着,坐在自己车的副驾上。
“说起来,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什么?”傅琢祈打开结婚证看看,又心满意足合上。
“我们去拍结婚照的那个摄影师……该不会是你故意选的吧?”安辞拉上安全带,转头看他。
傅琢祈意识到,这可能是个送命题,立刻一脸坦然地反问:“什么叫故意选的?”
“我后来去那个摄影公司官网看了,那个摄影师是出了名的爱擅自加戏。”安辞发动车子,驶出民政局的院子,“很多人”
“这我不知道,当时我只是安排周助帮忙找的人。”傅琢祈理不直,气也壮。
毕竟当初确实是周助从中联系的,只不过人是他指定的罢了。
“哦?”安辞也不拆穿他,只是说,“那他把事情办成这样,你就没扣他工资?”
不仅没扣,甚至还发了红包。傅琢祈想,但这事儿绝对不能给小狐狸知道。
“周助毕竟不是我的生活助理,本来就是让他做了工作之外的事,也不好太苛刻。”
“你是真大方。”安辞笑道,“难怪我之前怎么挖他,他都不肯跳槽。”
“你想要助理?正好毕业季了,招一个吧。”
安辞本来也在考虑这件事。毕竟毕业之后自己也要回公司任职了,到时候有个助理也能方便点。
姜姐那个助理人就不错,只不过他也不好意思从姜姐那里直接抢人。
“怎么?你要帮我招吗?”
傅琢祈失笑:“你算盘打得真不错。我替你招一个,让他领着傅氏的工资,给你安总打工?”
安辞一副认真考虑的样子:“听起来非常不错,那就这么办吧。傅总不会连这么点小钱都不舍得出吧?”
“那安总不会还想着带着你的小助理,转头给傅氏挖坑吧?”
“怎么会。不过傅总到时候还不会把我的小助理,变成你的眼线吧?”
“咳……怎么会。”傅琢祈不自然地咳了一下。
“啧。还真想过啊?”安辞余光瞥他一眼,就见傅琢祈的嘴角从民政局出来后,就没放下来。
“只是汇报下你每天在外的午饭有没有好好吃而已。”两人工作起来都是不爱中途回家的那种,所以午饭以后估计也很难在一起吃。
“那简单啊,以后午饭我去你办公室蹭饭好了。”安辞说,“反正我们总部现在租的地方,跟你们公司大楼离得也不远。”
说到这个,安辞又想:“傅琢祈,你们家公司当初那块儿地多少钱买的?”
傅琢祈报了个数,又说:“但这是十五年前的价。现在那边也没有可用的地了。”
叹了口气,安辞似乎有些惋惜:“十五年前啊。”
“你不是叫人低价收购了花家那块儿地皮吗?要是想盖办公大楼,那块地倒是刚好。”
安辞却摇摇头:“位置太偏了。而且小道消息,那块儿要加修高铁线路,说不定哪天就要被占了。”
这小道消息傅琢祈倒是也听说了,笑着说:“倒是提前恭喜安总,又要发财了。”
“没做婚前财产公正,真是失策。”安辞挑了下眉。
傅琢祈却被他逗笑:“说实话,你是不是早知道那边会有动静,所以才叫人买了拿块儿地。”
“算是吧。我有点意外,你当时怎么没出手?”
“一是不缺。”傅琢祈说,“二来……当时也是怕,我要是出手买了,你会觉得我是想帮花家,再连带把我一起‘清算’进去。不过你是怎么从其他人手里那么低价抢过来的?”
“咳咳……就……老办法呗。”
看他不肯直说,傅琢祈也猜到了,肯定又是小狐狸发家的那些不光彩的手段。
“以后别这样做了。以前你在暗,没多少人能摸到你,现在你既然站到了幕前,就别再用那些手段了。”傅琢祈说,“我真怕哪天想要见你,还得去城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