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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荣惜抬着小脸,笑眼弯弯。
    重新捏起筷子,她悄悄观察一下对面宁慎的表情。
    一桌之隔,宁慎依旧是一副平静的表情。
    有没有搞错?
    这样都不动心?
    是不是男人啊?!
    宁慎捧起粥碗,目光淡淡地扫过女孩子的唇瓣。
    “再不吃的话,早餐要凉了。”
    早餐?
    荣惜撇撇嘴。
    早餐有她好吃吗?
    难道在他眼里,她还比不上一碟包子有吸引力?
    房门被人敲响,特助周砚青捧着平板电脑走进来。
    “宁总,公主号的首航仪式流程,您看一下。”
    听到“公主号”这三个字,荣惜眼中一亮。
    果然,没白来。
    宁氏旗下,邮轮公司是一个重要的产业。
    这一次,宁氏邮轮开辟新航线,新邮轮“公主号”下海首航,宁慎肯定也要参加首航仪式。
    她只要追到公主号,就可以和他美丽“偶遇”。
    咽下嘴里的生煎包,荣惜拭拭唇角站起身。
    “宁先生有工作,我就不打扰了。”
    宁慎的视线落在她粥碗里,剩下的小半碗粥,微微皱眉。
    “荣小姐吃饱了?”
    “啊……”荣惜扫一眼桌上诱人的早餐,强压下想接着吃的欲望,“对啊。”
    天生血糖比常人消耗快,荣惜从来不是小鸟胃。
    事实上,现在她才只吃到七成饱。
    不过……
    像宁慎这样的霸道总裁,肯定是工作为重。
    这是两人第一次吃饭,她不想让对方讨厌她。
    “谢谢您的早餐,改天我请您,今天我就告辞了。”
    宁慎站起身,将她送到门口。
    目送荣惜离开,男人转过身,脸上的和风细雨,瞬间变成为乌云密布。
    将手中的平板电脑丢给周砚青,他皱眉下令。
    “下次我吃饭的时候,不要来打扰我。”
    周砚青:……
    是谁说的,不管什么情况,都不许耽误工作?
    *
    *
    乘电梯下楼,荣惜第一时间打开手机,进入宁氏邮轮订票官网。
    可惜……
    公主号邮轮,从最贵的s级套房,到最普通的c级客舱,已经全部预售一空。
    这也难怪,公主号从当初开始建造就倍受关注。
    作为世界排水量第一的超级巨轮,这艘邮轮的配置,完全超越之前的所有。
    商场、餐厅、各种娱乐设施一应俱全,甚至还有一座可容纳千人的音乐厅……
    这样一艘海上巨轮,吸引力自然不用多说。
    如果不是三哥出事,荣惜肯定也会订票前往。
    将车开进她求学的江城音乐学院,荣惜提着二胡走出停车场时,还在皱眉沉思。
    买不到票,怎么才能上船呢?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骚紫色跑车在她面前刹停,车窗滑下去,露出一张帅酷的少年脸。
    黑色t恤,短发露出来的耳尖上,骨钉闪亮。
    正是和荣惜一起长大的,“音乐学院废物团”成员之一——作曲系的秦家小孙子秦颂。
    手臂搭在车窗上,秦颂轻佻地吹一声口哨。
    “小祖宗,旗袍都穿上了,你这是准备去参加选拔赛?”
    荣惜懒洋洋转过脸,“什么选拔赛?”
    第7章 您终于舍得发威了
    “你是不是学院的学生啊?”秦颂白她一眼,“乐团来咱们学校选暑假实习生,听说通过选拔就能参加公主号海上巡演。这几天,宋雨桐那个二货,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公主号?
    巡演!
    荣惜的眼睛顿时亮起来:“选拔赛在哪儿?”
    “学校礼堂啊。”看荣惜似乎是有兴致的样子,秦颂也兴奋起来,“你真的要去?”
    荣惜一把拉开车门,坐进他的跑车副驾驶座,“开车。”
    “小祖宗,您终于舍得发威了,哥们等得头发都白了。”秦颂一脸激动,“当初,要不是你去了民乐系,管弦乐团小提琴的第一把交椅,能轮得到她宋雨桐?今天,咱们好好挫挫她的锐气。”
    三人在高中就是同学,对宋雨桐,秦颂一向是深恶痛绝。
    荣惜靠在椅背上,没出声。
    两人一起来到礼堂的时候,选拔赛已经进入尾声。
    观众席前排坐着学校相关领导,还有乐团前来选拔的工作人员,后排则是慕名前来围观的学生。
    舞台上,穿着蓝色裙装的女孩子,正在演奏巴赫的小提琴经典曲目《g弦上的咏叹调》。
    这位正是荣惜的高中同学,现在的管弦乐系系花,校管弦乐团首席小提琴手宋雨桐。
    一曲终了,台下响起一片掌声。
    宋雨桐抬起两臂行一个屈膝礼,“谢谢,谢谢各位老师!”
    “好。”管弦乐系系主任刘书瑞拍拍两手,“大家的表现都不错,尤其是宋雨桐同学,不愧是咱们管弦乐系的首席小提琴手,表现非常出色。当然了,谁能够进入乐团,做暑假实习生,还要看咱们乐团的意思。”
    他笑着转过脸,看向身侧江城爱乐乐团的团长。
    “霍团长,您看……”
    “不好意思打扰诸位!”荣惜快步走到舞台下,“我可以试一试吗?”
    看到她,宋雨桐在舞台上撇撇嘴。
    “荣惜同学,爱乐团长是管弦乐队,不是民乐乐队,你的二胡专业不合适吧?”
    宋雨桐故意加重“二胡”两个字的语气。
    表面上是提醒,事实上是嘲弄。
    高中时的荣惜,一把小提琴拉得出神入化。
    学校乐团,荣惜是首席,宋雨桐是替补。
    全市比赛,荣惜是冠军,宋雨桐是亚军。
    ……
    甚至连宋雨侗最喜欢的校草,也只围着荣惜转。
    整个高中三年,宋雨桐都被荣惜压得死死的。
    因为专业水平出色,荣惜拿到音乐附中的专业第一,得到音乐学院的保送名额。
    宋雨桐却不得不拼命复习,千辛万苦挤过独木桥考进来。
    在宋雨桐眼里,荣惜无异于她的眼中钉、肉中刺。
    哪怕是现在升到大学,荣惜转学到民乐系学二胡,二人不在一个学系,宋雨桐依旧对她恨之入骨。
    这些年,民乐渐渐没落。
    在学院里,民乐系也是一向不吃香。
    报考的学生越来越少,管理层方面甚至有一些声音,希望学院关闭民乐系。
    受此影响,管弦乐系的学生们,对民乐系也一向是不放在眼里。
    宋雨桐一带头,台下顿时响起一片嘲弄的声音。
    “拉二胡的也想进管弦乐队,真是搞笑?”
    ……
    “谁说不是,人家是管弦乐队,又不是殡仪馆伴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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