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拽着从司谨言身下下来，她全程都是带着笑意。
只是刚站起来有些踉跄，站稳之后就乖乖退场。
整个过程没有看张榆森一眼，也没有跟司谨言再有交谈。
就这样走了，倒是像她舍弃了他们一般。
司谨言偷瞥了一眼张蔓离开的背影，不知为何有些心虚的藏起自己手上的酒杯。
“少跟她接触。”张榆森瞥了一眼司谨言的小动作，气得双手抱胸。
“就喝了点酒……”司谨言内心有些复杂，想着刚才张蔓说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
“喝了多少？”
“小半瓶吧，真没喝多。”
“她呢？”
“两三杯？”
司谨言都不确定了，现在脑子有些乱，只记得喝的不多。
“以后别跟她喝酒。”
“嗯？”
“算了，跟你也说不清楚。”
张榆森才发现自己今天说的话有点多，清了清嗓子，带着司谨言出去应酬。
张家和司家私下关系不错，不仅是他们二人，还有两家的生意都是有关联的，奈何小儿子不好管教，司家倒是很喜欢让司谨言跟着张榆森学习。
一个沉稳，一个活脱，倒也能互补。
这样的场合，司谨言确实也应该走动走动，跟着张榆森混脸熟。
出来就看到张蔓在灯光下的身影。
人怎么可以在短时间内给人两种感觉？
前不久还觉得她是那不受约束的千金，和他一样向往自由，而现在突然变成了贵公主，仿若天生就合适这样的名利场。
张蔓温顺的站在陈斐的身侧，许是喝了点小酒，微醺状态下还有些迷人，低着头害羞的样子倒是有几分可爱。
只是看得太久，身边的张榆森有些不满意。
“谨言。”他喊他的名字，身子微挪，挡住了司谨言的视线。
“我知道，你一向不喜欢这个妹妹。”
“她算不上我妹妹。”
“嗯嗯，知道了。”
司谨言看着张榆森板着一张脸，只能无奈敷衍几句，投入自己就算不喜欢，也要融入的社交圈子中。
他们之间距离并不远，可中间就像是有鸿沟一样无法跨越。
也不知过了多久，张蔓才转头看向众人中心焦点，然后偷摸着又饮了一杯酒。
张榆森比她想象中的要沉得住气。
只是一口，一旁的陈斐连忙把她手中的杯子夺下来。
“少喝点，你女孩子家家的，这个场面醉了可不好看。”
“知道了妈，我没醉。”
她还是笑着的，可说自己没醉的人，大多数都是已经喝醉了。
恰巧，张榆森就在附近，那句话就像是透过人群，直接钻入他的耳朵里似的。
上一次张蔓喝醉做的事情，他脑海记忆清晰可闻。
而今天总是下意识去查看她的位置，生怕今天的张蔓不受控制。
没一会儿，说自己没醉的张蔓跌跌撞撞去了偏厅，好在没倒下，只是走的背影狼狈不少。
可就在张蔓消失在自己眼中的那一刻，张榆森拿着红酒的手都有些慌。
他总会忍不住去想，张蔓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做了什么坏事。
心不在焉交谈着，终于放下了自己手上的酒。
他看着司谨言，扯了扯领带。
“我去打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