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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系统:【南蛮那边有走婚的风俗,简单来说就是:不成亲,有了孩子共同抚养。傍晚时分,打开竹楼的窗就代表晚上可以进来走婚,有的地方是男人去女人家,南蛮那边一视同仁,没有性别歧视。】
    【二皇子刚过去的时候不知道南蛮那边的风俗,只觉得天气过于闷热了些,不太习惯,就把竹楼的窗打开通风散热,当晚就有看上他的漂亮姑娘爬窗进去。】
    楚婳在现代的时候就听说过走婚,觉得这个习俗挺适合某些不想结婚但想要孩子的单身女性,前提是:男方身体健康、无遗传病史、有生育能力。
    从这方面来说,夜合晨分的走婚又不是很适合。
    楚婳快速收回思绪:【然后呢?二皇子被睡了吗?】
    二皇子:“……”被睡了吗?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奇怪呢?
    是他的错觉吗?总觉得楚婳好像挺期待的?
    事实上,皇帝和百官看热闹不嫌事大,一个个比楚婳还期待呢。
    系统:【二皇子有侍卫守门口,有小厮在床边守夜,哪能让个不会武的姑娘随随便便摸进房间给睡了?漂亮姑娘刚爬窗就被侍卫抓住、拖走、审讯一条龙服务,然后姑娘看侍卫身强力壮更符合自己的品味,说明自己的意图后就把侍卫给睡了。】
    【二皇子开的窗太多,他又长得好看,和南蛮本地男人的风格完全不一样,姑娘们想尝新鲜的,也想生个和他一样好看的孩子,每天晚上都有姑娘去爬窗,最后他身边的侍卫、小厮全脱了处,就他一个人全程干干净净地去,干干净净地回来。】
    二皇子:“……”
    楚婳:【听起来怎么那么惨呢?漂亮姑娘都是冲二皇子去的,结果二皇子一个没见到,他那时候要还是个处男,一行人就他一个没脱处,那就更惨了!】
    皇帝和百官立即算时间,二皇子是五年前去的南蛮,三年前大婚娶了皇子妃。
    嘶——完了,就他一人没脱处!惨上加惨!
    系统叹气:【害,谁说不是呢?男孩子在外是要有点警惕心,好好保护自己,可他这样……是不是保护过头了?他也不是什么贞洁烈男,娶了皇子妃后又有侧妃、妾室,后院美女不少,至于去一趟南蛮,处男去,处男回吗?】
    二皇子素来温和的表情已经消失,眼里没了高光。
    处男处男处男,处男招你惹你了?至于一直把处男两个字挂在嘴边吗?!
    楚婳倒是有不同意见:【这不挺好的?男人不自爱,就像烂白菜。守护男德,人人有责。】
    系统:【那倒也是。】
    男人们:“……”是什么是!你个系统还不知道是男是女呢,别瞎起哄!
    楚婳吃了个大瓜,催促道:【还有吗?】
    系统:【当然有,他身上的瓜不少呢。别看二皇子那温润如玉、贞洁烈男的样子,其实可闷骚了,光是他爱用的姿势,我就可以给你编写出一本《春宫图》。】
    楚婳恨铁不成钢:【那你倒是编来看看啊!】
    皇帝、百官:谢谢你说出了我们的心声!
    二皇子那张冷白皮的脸庞又青又红,你个吃瓜系统怎么回事?说好的保护未成年呢?怎么专盯着别人那档子事!
    系统:【那我随便念几句,能听到多少就看天意了。】
    成年的男人们立马精神百倍,昨晚通宵达旦看系统菜超医苗的痛苦,深觉自己卷了几十年还是无用文盲的迷茫彻底消失。
    痛苦什么痛苦?迷茫什么迷茫?
    吃个二皇子的处男瓜,瞬间腰不酸腿不疼,一口气能看二十本奏折呢!
    第10章
    系统:【二皇子的初夜是三年前和二皇子妃大婚当初一起度过的,两人青梅竹马,感情很好,他想把第一次留给自己最心爱的女人,为此当了十八年的处男,被漂亮姑娘深夜爬窗都能忍,属实大盛第一贞洁处男!】
    二皇子额角青筋直蹦,内心疯狂吼叫:你个破系统就不能放过本殿放过处男吗?!
    这一刻,他深刻地体会到了户部侍郎三番五次被提及内裤正穿反穿还有洞的痛苦,并真诚祈求:换一只羊薅吧!
    皇帝和百官的脸都快笑僵了,没想到二皇子竟然还有深情的人设。
    二皇子妃的亲爹礼部尚书嘴角直抽,女婿对女儿有感情是挺好,可房中之事被所有人听得一清二楚,这……有辱斯文!实在是有辱斯文啊!
    系统兢兢业业念八卦:【当晚第一次……】
    就在系统即将暴露更多私房细节的时候,忍无可忍的二皇子猛然出列:“儿臣有本要奏!”
    皇帝正等着儿子的大瓜吃,注意力还在系统身上,语气相当敷衍:“准奏。”
    素来温和的二皇子发出了震耳欲聋的男高音:“儿臣参刑部郎中楚平狎妓!”
    “啥?”楚婳惊了,她爹狎妓?
    【啥?】系统惊了,婳姐她爹逛青楼?好一个免费大瓜!
    皇帝猛然抬头,好家伙,儿子手里也有大瓜!
    百官眉头紧皱,一边是二皇子的春宫图,一边是楚平狎妓,瓜都不小,听哪个才好?真难抉择啊。
    而话题人物楚平本人比迷茫还迷茫,狎妓?他?
    二皇子没再听到系统爆料,心道:果然!只要有一个更大更劲爆的瓜出现,众人的注意力自然会被转移。
    “一个月前,儿臣亲眼看到刑部郎中楚平进入春风楼,为春风楼的头牌红袖一掷百金,只要找几个春风楼的熟客就能得知更多细节。”
    换言之:就算你们不信任本殿的口供,也有春风楼的头牌红袖和老鸨作证,更有当晚几十个目击证人,罪证确凿,无可抵赖。
    见二皇子说得如此笃定,皇帝和百官不由信了几分。
    今天系统爆料二皇子的春宫图一事太过偶然,二皇子和楚平没有过节,不可能提早找证人准备好相关证词,所以只有一个解释:楚平真的狎妓了。
    大盛朝明令禁止官员狎妓,明知故犯者罚千金,贬两级。
    皇帝的语气冷飕飕的:“楚平,你可有话说?”
    他再想吃瓜,也不想吃到自己本以为的老实人故意违反大盛律令的瓜,那就是在挑衅皇帝威严、律法威严。
    楚平还在迷茫回忆,被隔壁另一个刑部郎中一脚踢了出去,楚平身形踉跄,急忙回神。
    “回皇上,微臣从未去过春风楼,谈何狎妓?”
    他脸上和语气里的迷茫、懵然,谁都能看出来听出来。
    皇帝和百官看看一脸笃定的二皇子,再看看满头雾水的楚平,这两人似乎谁都没说谎,可这件事必然有一个人说谎了。
    这个时候就得轮到专业查案人员出场。
    皇帝瞥了眼刑部尚书所在的位置,转而看向另一边,“于浩,查。”
    大理寺卿于浩出列:“臣遵旨。”
    五品官员狎妓一事轮得到在朝堂上审吗?本不至于,前提是皇帝和百官不打算看戏。
    于浩首先询问二皇子:“二殿下可还记得具体是哪一日,当日楚大人的穿着、言行,越详细越好。”
    二皇子一一作答:“上月京中连日暴雨,初三那日难得停歇,是以本殿记得很清楚。当日楚平的衣着穿戴,本殿有些记不清了,只记得是一身青色袍子。”
    “他熟门熟路地进入春风楼,一看就是常客,进去就丢一袋银子给老鸨要点红袖。当时红袖在陪其他客人,老鸨让他换一个,他非要红袖,不惜为此豪掷百金。”
    这自信的架势,这满满的细节,怎么看怎么都是目击证人之一,不像是胡乱编造的。
    皇帝和百官又信了几分,跟着看向楚平:被告又怎么说?
    于浩也来问楚平了:“楚大人可有话说?”
    楚平摇了摇头,坚持道:“本官从未去过春风楼。”
    听完二皇子充足的细节描述,再看楚平干巴巴的自述,任谁来看,结果都是一目了然。
    于浩还想再问问楚家人和春风楼的人,寻找更多的目击证人,搜寻更多的证据证言。
    “启禀皇上,此案证据尚不充足,还需再找其他证人,请允许臣来日再审。”
    皇帝:?
    哪有吃瓜吃到一半就停的道理?不行!
    此事事关楚平,本该一通逼逼的楚婳一个字没说,系统更是没有搜瓜,皇帝十分不习惯。
    “楚勤。”
    刘子昂小声提醒:“楚兄,上前回话。”
    楚婳震惊扭头,我这一开口可就暴露了啊!
    刘子昂无言,就算你不开口,和系统当堂逼逼这么多天,该不该暴露的早就暴露完了。
    楚婳也知道这事没有犹豫商量的余地,连忙上前,“臣在。”
    话音出口的瞬间,她就暗暗“哦呼”了一声。
    她尽量压低声音,想装得男人一点,结果失败了。
    这下谁都知道楚勤是个假男人了,希望等亲哥回来的时候不会听到什么奇奇怪怪的传闻。
    皇帝和百官就跟瞎了聋了一般,好似完全没有发觉她身上的不对劲。
    “你可有话要说?”皇帝问。
    楚婳见所有人都装聋作哑,彻底放飞自我,用自己的本音回答。
    “回皇上,上月连下暴雨,到处都湿漉漉的,初三那日难得不下雨,整个楚家都在收拾打扫,家父打扫完书房,还要陪家母收拾首饰,不曾出门。”
    “楚家的银子都在家母和舍妹手中,父亲每月俸禄一百二十两,上交一半,自己用一半,如果有额外支出,去账房支取银两超过五十两,还需得到家母和舍妹的允许,否则账房不会给他。”
    “点个头牌要一千两,如果那人真是家父,不算日常用钱和应酬所需,他勒紧裤腰带也得攒上个一年半载。攒一年半的私房钱只能睡一晚上,春风楼的红袖是金子做的吗?他又不傻。”
    皇帝:“……”
    百官:“……”
    一时间,不知道是心疼楚平没钱用好,还是感叹楚婳的账算得好。
    这会儿,楚平也顾不上让同僚们知道自己用钱不太自由,被夫人和女儿拿捏住荷包的私事,能澄清自己没有狎妓就最好了。
    有官员感叹:“楚大人用个五十两还得经过夫人和女儿的同意,也太没地位了。”
    另一官员不能更赞同,声音不免大了点:“就是,一家之主被妻女拿捏至此,也太窝囊了!”
    楚平脸色微变。
    “窝囊?”楚婳可不惯着这些人,“敢问这位大人……”
    哦豁,她不认识。
    二皇子给她卖了个好,提醒道:“从五品鸿胪寺少卿鱼嘉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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