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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明芙又气又急,最后竟然奇迹般地冷静下来。她咽了咽口水,整个人扑在他的身上。薄薄的衣物抵挡不了谢延昭身上的温度,并飞快地蔓延到她的身上。
    让她心头一颤。
    正想说些什么,一个大力,她整个人都扑到了床尾,差一点点就掉了下去。
    他!竟!然!推!她!
    这个不解风情的狗男人!
    阮明芙脸上的表情狰狞了一瞬,咬牙切齿地爬了起来。
    阮明芙:“……你太过份了!”
    谢延昭脸上难得出现一抹窘迫,想起方才的触感,耳根也染上了一层薄红。他压下心中的激荡,食指与中指摩挲了一下,什么话也没说。
    “我受伤了,你要负责。”
    谢延昭看着娇娇弱弱的阮明芙,轻咳了一声,“好。”
    “真的?”阮明芙最擅长蹬鼻子上脸,她伸出细白的小手,细数自己的优点:“我长得漂亮,还有一手好厨艺。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你能娶到我,那是八辈子的福气……”
    谢延昭打断她,“我说的是你受伤的事。”
    阮明芙想不明白,她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为什么这个男人还是无动于衷。往常她只要勾勾手,就有一大票的人来献殷勤。
    她的魅力下降了?
    真讨厌!
    这世上怎么会像谢延昭这种油盐不进的男人。
    阮明芙:“……你到底娶不娶,你信不信只要我吼一声,你不娶也得娶。”
    “你叫吧,”谢延昭给自己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大不了我们一起挨批d。”
    听到批d两个字,阮明芙浑身一抖。
    从原主的记忆得知,这玩意儿非常折磨人。抓到通奸的男女,还会被剃阴阳头,挂破鞋……
    阮明芙小脸煞白。
    光想想阮明芙便觉得眼前一黑……她要是被剃阴阳头,还挂破鞋被所有人围观,还不如死了算了。
    阮明芙鼻头一酸,这会儿真的想哭了。
    “……你浑蛋!”
    若非这边没有一个能跟地头蛇抗衡,她也不是非得扒着谢延昭。被这个狗男人拒绝这么多次,她阮大小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该死的地头蛇!
    该死的狗男人!
    阮明芙恨不得咬死谢延昭。
    越想越生气,豆大的眼泪一滴滴掉落下来,恰好落到谢延昭的手上,烫得他一个激灵。
    谢延昭能想到所有结果,却独独没有想到她会哭。眼看阮明芙有越哭越大的趋势,谢延昭眉头紧皱,看起来更凶了。
    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了脚步声,正向着房间走来。
    床上只有一床薄被,根本藏不了人。屋里更是简陋得很,只要开门整个房间一览无遗,压根没有能躲的地方。
    阮明芙想到‘抓奸’的后果,小脸一白,还挂着泪痕的精致小脸仰头朝谢延昭看去,可想到这人的态度,她觉得这个王八蛋肯定不会帮她。
    阮明芙急得光洁的额头冒出冷汗。
    她无意识地咬着下唇,脑子里飞快地闪着对策。
    “怎么办——”
    话刚说出口整个人腾空而起,来不及惊呼整个人就已经藏到了谢延昭的后背。
    “别动!”
    谢延昭压低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大手飞快地将薄被扯过来盖到她的身上。
    此时,门也被推开。
    阮明芙哪里敢动,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老谢,你不行啊,才喝了这么一点酒就倒了……咦?刚刚是不是有什么声音?”
    来人看向其他人。
    “没有,你喝多了吧。”
    “乡下能有什么声音,该不会是老鼠吧。”
    “大喜的日子说什么老鼠……老谢,快出来喝酒!都等着你呢。”
    谢延昭一米九的身高,将娇小的阮明芙挡得严严实实。他直起身,“你们先去,我等会就来。”
    来人都是他的战友,关系不错。
    “都不在部队还能有啥事?直接跟我们走就是了。”
    “老谢,快点!顺便把自己收拾好点。”
    “嘿嘿嘿,我们跟乡亲们打听了不少未婚女同志的消息……”
    谢延昭脸一黑,凶得不能再凶。
    “滚!”
    那些战友也怵这个杀神,把门给关上时还不忘嘱咐一句,“记得穿齐整一点,前头还有好几位女同志在呢!”
    “快滚!”
    门一关,将外头喧闹的动静隔离在外。
    阮明芙憋着气从被子里钻了出来。
    想不到这人还会帮她,也不像她想得那么恶劣嘛,阮明芙委委屈屈:“既然你都没有对象,为什么不能考虑我?”
    许是因为哭过的原因,漂亮的桃花眼仿佛被水洗过后纯净的琉璃,里面清楚地倒映着谢延昭的身影。
    两人从未靠得如此之近,稍稍伸手就能碰到对方。
    谢延昭仔细打量了她一眼,他承认眼前这个女同志确实长着一副好皮囊。可他要找的革命伴侣,却不似她这种爬别人床的女同志。
    “我先走了,你自己找机会出去。”
    阮明芙:“……”
    可恶,他到底娶不娶?!
    第2章
    阮明芙一脸不高兴地走在回知青点的小路上。
    跑得那么快,就你长腿了是吧!
    她满心郁闷地折了枝路边开的野花,小嘴嘟嚷着:“我都还没嫌弃他凶呢。”
    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不多有,下回想堵谢延昭都不知道去哪儿。
    烦死了!
    难道原主长得丑?
    阮明芙赶紧将脸凑到一旁的小水沟,看向水面的倒影,这才将提着的心放下来。原主与她像了个十成十,若非左眼下长了一颗笔尖大小的泪痣,她都要以为她是身穿了。
    看到这,阮明芙更气了。
    谢延昭究竟是什么品种的男人,看着她这样的大美人居然还能无动于衷。
    阮明芙辣手摧花,将手里的碎屑泄愤似地往沟里一扔。
    地头蛇的叔叔是g委会老大,哪怕阮明芙长得再漂亮,也没人愿意为了一个女人得罪县里的一把手。谢延昭是军人,级别还不低,只要跟他结婚,她就能随军,离开这个地方。
    放弃是不能放弃的,这个瓜还得强扭……
    阮明芙还真就不信了,凭她的魅力还拿不下一个谢延昭。
    *
    阮明芙刚给自己打完鸡血,到知青点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
    “……一大早就不见人影……”
    “估计又去哪儿勾引男同志了。”
    阮明芙长着一张好脸,下乡后让十里八乡的男同志眼前一亮,个个都跑她这里来献殷勤。偏偏她又不会做人,让其他女同志明里暗里地排斥。
    “今天吴家儿子结婚,应该是去凑热闹了吧。”
    梳着两条大辫子的知青轻嗤一声,“你信?”
    阮明芙记得,这个女知青叫胡丽红。长相清秀,但因着直爽的性格跟谁都说到一块,村里有什么消息她头一个知道。
    “什么意思?”
    胡丽红故作高深地一笑,“吴家儿子是当兵的,这会儿回来结婚,带回好几个战友。”
    “啧,都是有家室的……”这个声音,别提有多失望了。
    这几个当兵的刚到吴家,屁股还没坐热乎呢,屋里头有闺女待嫁的老娘们就上门了。这年头当兵的最受欢迎,搁相亲市场上那就是王炸!
    谁知道都已经结过婚了。
    老娘们的一腔热情散了个干干净净。
    胡丽红嗔了她一眼,“谁说的,还有一个没结呢!”
    “谁?”
    她们回城无望,家里会给补贴的日子好过一点。其他人想让自己过得好一点,只剩嫁人了。比起嫁给村里人,她们更愿意选择那些当兵的。
    “哎呀,你快说啊。”
    胡丽红清咳了一声,这才开口道:“就是那个长得最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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