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发男人依是不信,直接坐到了尚禧暖身边,“相信我,您尝一口,绝对能感受到非同一般的快乐。”
大小姐紧咬后槽牙,现在更想将那杯酒灌给金发男人。
只是没想到金发男人先下手为强,攥住她的手就要强行灌她酒。
不过就在酒杯即将沾到她唇角时,她先被一个温热且熟悉的手掌拉起来,然后拽到他身后。
下一刻,便见黎锡然一手捏着香槟杯,一手捏着金发男人的脸颊,把那杯冒着异常气泡的酒一滴不剩地灌进他嘴里。
甚至防止男人吐出来,黎锡然还拿了水果堵在他嘴上,直到他将酒全部咽下。
“youre crazy!(你疯了!)”金发男人想要催吐,却被黎锡然掰住他手腕,不给任何机会,“ its none of your business。(关你屁事)”
“在我耐心告罄之前,你最好从我眼前消失。”
那一刻,在场所有人都能感受到黎锡然眼中的肃杀。
如果那男人再晚逃离半步,谁也不知道黎锡然还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
但等他再看向尚禧暖时,刚刚那份凌厉已被温柔代替,“你有没有喝到那杯酒?”
尚禧暖摇头,拼命藏起眼中的惊慌,“放心,你来得很是及时。”
“对不起。”他眼眶都红了,“不该留你一个人。”
大小姐将头抵在他胸口,“我知道你肯定会出现,所以不怕的。”
她其实手都在抖,几乎用了全身力气去反抗。如果黎锡然再晚来一秒,她可能就没有反抗之力了。
“黎先生,真是不好意思。”是酒会的主办人,“我刚刚得知宴会上出现了一个狂妄之徒,差点惊扰到您家人。”
黎锡然再次将尚禧暖护到身后,“非常感谢您的关心,但我的家人需要一个交代,她还是一个学生,刚刚的事情对她的心理伤害很严重。”
“是,您放心,我们已经报警,后续的处理结果将会第一时间告知您。”
黎锡然礼貌道谢,只是在那人想要继续聊刚刚的合作时,被他婉言拒绝,“我女友受到了惊吓,我现在需要先陪她回去休息,之后再有机会的话,我们再聊。”
他揽扶住大小姐腰肢,满目都是心疼,“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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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两人进了电梯,尚禧暖才娇气地贴进他怀里。
还不住地用手拍抚黎锡然后背,“我真的没事,大小姐什么场面都见过的。”
“乖。”他能感受到尚禧暖来了英国后,凡事都谨慎小心的感觉,“大小姐不需要什么人的面子都给,不喜欢就说出来,我会负责收尾的。”
“这里毕竟不是沪上,我又是你带来的人,不想给你得罪人。”她也知道黎锡然走到这一步并不容易,多少只眼睛都盯着他。
可这话只会让他更加懊恼,“有我在的地方,大小姐都会是座上客。”
尚禧暖仰头,用指腹抚平他皱着的眉头,“知道了。”
可见他依旧满眼疼惜地看着自己,大小姐话锋一转道:“突然想到,黎董也算在泡学生妹吧?”
黎锡然手掌本揽在她腰肢上,又瞧大小姐这副故意调笑他的模样。
他索性直接托起尚禧暖的臀,架到腰上,还很是不正经的隔着礼服掐她臀瓣。
“大小姐,
我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第52章 明月藏鹭
◎“那我们先预演一下吧。”◎
尚禧暖被黎锡然抱回房间后, 直接便进了浴室。
她不喜欢长时带妆,每次结束活动的第一件事就是卸妆。
黎锡然便倚在门框, 认真看着她拿卸妆油一点点融掉脸上的彩妆。
“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做什么?”大小姐鼓起腮帮子, 像只河豚说道。
黎锡然只是还在回忆刚刚的事,结果便是他越想,越心疼眼前的小姑娘。
“以后, 我一定不会再让这种事发生。”他伸手,将黏在她下颌没有涂匀的护肤品抹掉。
尚禧暖回握住他的手, 顺势贴进黎锡然怀中, “不要把所有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 这不是你的原因。”
他骨子里的那份谨慎,还是如影随形。
“我不想我身边任何人发生意外。”黎锡然眼眶有点红, 声音也略低哑道。
他从出生起家人就不多,后来好不容易有了父亲,可每年只能见一面。
甚至后来又以最残忍的方式终结在他十岁那年。
被接回黎家时, 尚童稚的他也曾渴望融入这个复杂的大家庭。
后来他成年, 成为独当一面的黎氏集团董事长。也还是会在下班路上降下车窗,看路边散步的一家人。
所以就连对待陈韶怡的多有宽容,其中也不乏掺杂这一理由。
“暖暖,看你受半点委屈, 我都会心疼。”
她柔嫩的小手环住黎锡然脖颈, 说道:“那黎董, 现在疼疼我?”
黎锡然颔首看着素颜也明艳的大小姐, 手掌顺势托住人臀瓣,架到了自己腰上。
今晚的月很柔和, 就像黎锡然的动作。
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都晕染着这份光, 在交错重叠的光影里爱意韫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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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尚禧暖醒来时,黎锡然难得还正陷入深眠。
只是手习惯地放在她胸脯上,稍一挪动,他也随之改变姿势,像是有自动定位雷达。
好在今日周末,白天只安排了逛街,晚上才去看宜笙的演出,她也可以赖着不起。
酒店的窗帘不如她的小公寓,稍微有点透光。
但恰好那一点泄进来的光,将整个室内染就的温暖馨然。
卧室不听半点杂音,唯有空调吹拂暖风的天然白噪音,很适合作为睡觉时的催眠曲。
尚禧暖眨着眼睫,用指腹去摸黎锡然的五官轮廓。
她再次感叹,黎锡然长得可真好看,即使沉沉在睡梦中。
不过又可惜他正在睡觉,她最喜欢的还是黎锡然的眼睛。
甚至在想,希望黎锡然的基因强大一些,能在以后遗传给他们的孩子。
想到此,尚禧暖脸颊都红起来了。
她怎么就已经幻想到两人有孩子了呢。
但内心孤独的他,一定会希望有孩子的生活。
最好,能有多个。
“一会儿叹气,一会笑的。大小姐,在想什么呢。”黎锡然连眼睛都没睁开,声音也是哑哑的,但手掌已经开始巡游。
“你睡觉前要,怎么睡醒第一件事还是这个。”
他熟稔倾身,“很想你,躺在身边,抱在怀里还是会想。”
“暖暖是觉得累了?”似温柔浪潮,黎锡然低声安慰倒。
她摇头,黎锡然颔首亲吻她被汗水沁湿的额前碎发,“只是担忧...黎董~这个年纪还不懂节制,再老一些会不会身体吃不消。”
这话一出,尚禧暖第一次感受到男人撕碎温柔后的模样。
结束后,大小姐趴在床沿久久难以平复凌乱的心跳。
再看黎锡然,已经裹上浴袍悠闲地在卧室走动。
见她幽怨地瞪着他,还故意晃悠到床边,“再老一点,也能伺候舒服大小姐。”
尚禧暖抬脚便踹,“流氓!”
“嗯?大小姐刚刚叫哥哥快点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态度。”黎锡然攥住她踹过去的脚踝,还坏意地挠人脚心,“知道错了没?”
尚禧暖最怕痒,被他这样挠着,早已在床上打了几个滚,“黎锡然,你混蛋!”
黎锡然的动作停下了,眼睛直勾勾盯着她光洁纤瘦的胴体。
手稍稍用力,便将人再次拉进怀中。
“这就混蛋了?那再看看更混蛋的。”
两人一直磨缠到中午,黎锡然才抱着她去浴室清洗。
害怕他再乱来,尚禧暖快速清理后便裹上浴袍跑出来。
只是未通风的卧室里还充斥着欢爱结束的味道,凌乱的床单也说明了刚刚的激烈。
她挠了挠头,心想以后绝不再挑衅他。
也认定越是情绪稳定,温柔的人,越是在撕碎温良时,像个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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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后,两人出门。
大小姐一直逛到芭蕾演出即将开始,才不舍地离开。
包装袋堆满了商务车,两人索性选择走路前去剧院。
秦见川等在剧院门口,看到两人相携着过来,都不又稀罕,“金尊玉贵的黎董,还有愿意走路的时候。”
他经常锻炼,但最不爱散步和跑步这类运动。
也极少开车,一切都源自于十岁那场意外。
尚禧暖从前只以为是他拿派,后知后觉才知他的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