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这么点针眼,还需要处理吗?
她哪有那么脆弱,哪有那么容易感染。
以前她弄草药的时候,手和小臂不知道被划伤过多少次,有多少伤口呢。
就跟乔乔说的一样,好在她不是伤疤体质,不然手和小臂没法见人。
但听着闵肆铖的数落,她竟然还莫名开心,该不会是有受虐倾向吧?
闵肆铖没再跟她废话,处理她的伤口要紧,握着她纤细的手腕,往室内,往楼上走。
他在客厅的茶几下方取出了药箱,对从厨房出来的蒲姨说了一声,“蒲姨,以后楼上卧室也帮忙准备一个医药箱。”
“啊?谁受伤了?”刚刚不是好好的吗?人怎么弄伤了?
“星星。”闵肆铖语气泛着心疼地丢出两字,一点都不掩饰。
宋南星却非常抓狂,尤其是蒲姨打量了她几眼都没看到哪里受伤后,她比较惊讶的表情。
囧死了。
宋南星低着头,忽略蒲姨的目光,跟着闵肆铖上楼。
偏偏这个男人,对待她丁点大的‘伤口’还非常认真的处理。
他高大的身躯蹲在她身前,她的手被他摊在他的手心,专心的帮她处理‘伤口’先是酒精帮她消毒,在贴上创可贴,动作一气呵成。
宋南星这才注意到,她跟闵肆铖手掌的差距,他的手掌很大,手掌和手指关节还有丝丝薄茧,握住她的手时,他手心的温度还很温暖。
处理好一切,闵肆铖合上医药箱,它他放在一旁,自行坐在茶几上,长腿平放,和她面对面,面色严肃,“现在可以说了,手指怎么回事?”俨然一副审她的姿态。
更是一副,坦白从宽,抗拒看他怎么收拾的架势。
不过,宋南星现在是一点都不怕这个男人,唇角牵了下,“你把袋子拿过来。”上来就被他随手扔在单人沙发上。
闵肆铖并不打算,“先说你的手。”东西随时都可以看。
宋南星盘坐在沙发上,鼓了鼓小脸,柔和的眸光透着严肃,盯着对面的闵肆铖,“闵先生你懂不懂规矩啊,即便是审讯犯人,都要有个起因经过结果。”
闵肆铖被她可爱地模样逗笑,“强词夺理。”
宋南星恃宠而骄地扬了扬她的下巴,“你把袋子拿给我,赶紧的。”
闵肆铖旋着宠溺地眸子微眯。
小不点。
现在都敢命令他了,以后得了了。
还不得翻天!
宋南星见他没动静‘啧’了一声,催促道:“赶紧的。磨磨蹭蹭做什么!”
“......”闵肆铖在她极有‘威慑力’的软语下,勉强抬了抬他高贵的手,把袋子递给她,“到底是谁在审讯谁?”
宋南星忽略他最后那句话,又把袋子递给闵肆铖,“喏,这个给你看一眼。”
闵肆铖看着宋南星粉嫩的小脸,眉宇微挑,什么话都没说,宋南星软唇微撅,先开口,“你看了以后不准笑,还有不喜欢直说,我没什么的。”她做了被嫌弃地心理建设。
神神秘秘的,究竟是什么?还怕他不喜欢?
只要是她送的,他会不喜欢?求之不得。
闵肆铖好奇地打开包装袋,一件棉麻的衬衫映入深眸中,欣喜道,“给我买的衣服?”他的衬衫下,还有一件同样款式的,只是尺码小很多,一看便知是女士款,闵肆铖心底一股热潮欢腾,“还是情侣的?”
宋南星还没应答,闵肆铖一瞬间又抓大重点,热潮减半,眸色沉了些许,“你手上的伤口,是为了做这两件衣服弄伤的?”
她就知道会被嫌弃,“不喜欢算了。”宋南星嘟了嘟嘴,“我第一次做衣服,是不怎么会,还给我吧。”宋南星不开心地向他伸手。
闵肆铖顺势将人捞入怀里,紧紧地搂着。
宋南星坐在他结实的腿上,犯嘀咕,“不喜欢就算了。”她做的衣服,在闵肆铖那些定制款中一根线头都比不上。
闵肆铖,“怎么会不喜欢?只要是星星送我的,我都喜欢。”他刚才有多开心,没人能明白。
“送你毒、药看你喜不喜欢。”宋南星脱口而出,好像在这个男人面前,她再无原本的顾忌,什么话都敢说。
闵肆铖深呼吸了一口,低头惩罚性地在她唇上咬了下,“越来越不像话了!”话音落下时,修长的手指还在她软臀上捏了一把。
宋南星眼眸睁得大大的,又惊讶又愕然,万万没想到,闵肆铖会捏她屁屁!
闵肆铖若无其事地拿出袋子里的衬衫,欣赏他老婆的杰作,很好,非常好看,是他至今收到过最宝贵的礼物,一辈子的收藏。
他注意到衬衫领子角有一个红色的‘囍’,“嗯?”
宋南星捂着脸不说话。
闵肆铖瞬间懂了,“我们领证穿的衣服?”
贺宴辞当初跟温阮领证的时候,特意跟他炫耀,说是一起挑的。
而他就不同了,老婆亲自绣的,不但亲自绣了字,衣服还是她亲手做的,他老婆的手艺好好啊,越看越好看。
只是,为了衣服伤了手,闵肆铖又心疼地握住她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
宋南星咬了咬唇,“嗯。有点俗。”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一时冲动,干出了这种事。
“哪里俗?我老婆做的衣服世界第一好看。”闵肆铖沾沾自喜的大言不惭。
“......”宋南星很尴尬得不行,又发现闵肆铖手指抚摸上了‘囍’,他惊奇地发现‘囍’只背面还有一个不同的字。
闵肆铖深邃的眸底惊喜乍现,宋南星想要阻止,晚了一步,闵肆铖已经翻过领子。
他盯着背面的字,从轮廓上看,可以看得出来是一个‘星’字,他低沉的嗓音里透着丝丝毫不掩饰地激动,“星星,我的领子‘囍’字下,是你的名字,那你的是不是绣了我的名字?”
“嗯。”宋南星红着脸小声承认。
闵肆铖深眸都是惊喜,前所未有的惊喜都在这一刻彰显,赶紧拿她的那件看。
宋南星想要阻止,但无济于事。
双面绣太难,她临时抱佛脚,背面的字绣得一团糟。
宋南星看着闵肆铖盯着他的‘闵’字,一直看,她不明白他在想什么,解释道:“这个不是我的主意。老板娘说,这样比较好。女士的领口绣男士的姓氏,男士的领口绣女士的名。”
寓意是以他之姓冠她之名,皆为两姓之好,恩爱两不疑。
宋南星的声音越来越小,他们跟其他领证的夫妻不同,闵先生会不会觉得她多此一举呀。
好像是有点多此一举。
闵肆铖看着被宋南星绣在她领口的‘闵’狠狠地拿捏了他。
这一刻,即便是毒,他都甘之如饴。
闵肆铖重重地亲吻她的额头,“星星,宝贝——”还好他把她找了回来,还好她属于他了,这么好的女孩,怎么好的一面,独属于他能见。
他至今无法想象,他要是错过了他。
她要是跟其他人在一起了,某一天的相遇和碰面,看到她在别人怀里轻柔娇嗔,怎么能忍受得了!
他不敢想。
还好。
他的女孩真好。
这段时间,她父亲在医院情况,他没提两人领证的事,或者要有些什么领证上的准备。
以为她没上心,她竟然默默地准备了两人领证时穿的衣服,怎么可以这么好,这么可爱呢。
闵肆铖头埋在宋南星的颈窝处,深深吸了一口气,嗓音低沉,“宝贝,我很欢喜,很爱。”除了她答应跟他领证,没有一刻有如此欢喜和庆幸。
宋南星紧绷地心脏一下子得到舒缓。
他喜欢就好。
她的心房由此荡漾,如同花海盛开一般耀眼绽放。
她的一双手戳了戳闵肆铖胸膛上,不让他埋在她身前亲吻她的脖子,“我的说完了,该轮到你了。在院子里你是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在院子里,哪怕闵肆铖这样的神色很细微,只属于一瞬,还是被宋南星精准的捕捉。
闵肆铖面上喜怒很少表现出来,在院子里他出来的那刻,她看得真真切切。
他为她解决了那么多事,桩桩件件数也数不过来,她不能在大事上帮他,只要她能做到的,宋氏能做到的,她都愿意。
闵肆铖并没有回答宋南星,大手兜住她的她的小脑袋,肆意妄为的亲吻。
宋南星一双腿不知不觉环住了男人精瘦有力的腰身,双手搂住他的脖子,两人肆意回应彼此。
她的双腿不知不觉环住了男人精瘦有力的腰身,双手搂住他的脖子,两人肆意回应彼此。
不知多久,宋南星人在床中央,瞳仁随着的光是男人高大的身躯。
她气息不稳地看着男人,“你还没回答我刚刚问你的话。”
闵肆铖也好不到哪里去,深眸里欲念横生,嗓音沙哑,“宝贝,你认为现在这个时候,真的适合聊这些?”箭在弦上,她还有心思想些无关紧要的。
随着她没什么力气却魅惑十足地‘哼嗯’声。
他的腰腹下沉,缓缓地沉入。
那温热的深处,如同会吸附人体的生物一般紧致收缩。
让他欲罢不能,为之疯狂。
他像个守护公主的骑士,在她面前俯首称臣。
闵肆铖这么一闹,导致他们错过了晚饭。
她没脸下去见人,还是闵肆铖热好了饭,伺候她吃的。
*
民政局那边,闵肆铖十几天前便让人打过招呼,他们是今天第一对领证的新人。
宋南星昨晚太累,压根起不来,清早是被闵肆铖亲醒的,吃完早饭,喝了小半杯蒲姨榨的新鲜西柚水,人清醒很多。
闵肆铖事先约好,领证的程序很简单。
半个小时的时间办好了,工作人员还帮他们洗了两张结婚证上的照片,两人靠得很近,笑得很甜蜜,嫣然一对新婚恩爱夫妻该有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