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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王宫并不是温柔乡。吴王崇尚节俭,冬日的王宫阴冷寒潮湿,唯有贵人们待的几处地会摆上少数炭盆,给王宫增添几分暖意。
    皇后寝宫,风卷帷幔,庭院中高耸的石楠在窗棂落下婆娑斑驳的树影。
    曙色朦胧,噪鸦归巢。
    越青璃从床榻上转醒,唤来了楚迦琰。黑衣黑冠的青年男子推门而入,寒露霑衣,驱走了殿内本就不多的温暖。这几日越青璃忧思渐重,夜里未叫楚迦琰贴身伺候,他便宿在外间,天亮时守在门口等候传唤。
    “食盒备好了吗?”越青璃问道,眸中睡意渐褪。身为赵嘉禾的母亲,她与赵嘉禾有着五分相像。她出身江南名门,梨花面,杏蕊腮,玉簪螺髻,是人间少有的绝色。与赵嘉禾最为不同的是她眉宇之间颇为自在洒脱,而赵嘉禾总有锋锐之色,往往不怒自威。
    “待娘娘出门时,便能奉上。”楚迦琰垂首作揖,恭谨地道。
    越青璃看向窗外,唯有一丝微弱的晨曦撕开夜幕,落下一弧浅淡光晕。又是崭新的一日,如同过往无数枯燥乏味的日子,不知来日是否依旧?
    她向来不喜早起,今日醒得却有些早了。
    “嗯。”越青璃应了声,便又躺下,翻身背对楚迦琰。她扯了一下衣摆,露出一双细腻无瑕的长腿。她歇息时,从不着亵裤,楚迦琰便也清楚她的意图,褪尽衣衫,赤条条地爬上榻。
    男子身子如羊脂玉般白润,在柔和熹微的曙光中闪动亮色泽。温热手掌按在衣摆处,缓慢向上卷至腰处。他俯身而下,朱唇落于青丝间。
    越青璃身子一僵,又舒展,随后蜷起身,缩于他身下。
    他的大手轻抚至腿间,将腿微错开,沉下了身子。微硬的阳具在臀隙缓蹭,一下又一下,逐渐变得昂扬,最终有婴儿小臂之长。
    越青璃回首,对上楚迦琰澄澈如琉璃琥珀的双目。她将额头抵上他的额头,他长睫轻颤,掩住眸中光亮,循着她的气息,吻上她微张的粉唇。湿滑的舌头撬开贝齿,在口中纠缠、搅动不休。
    他将腰往前一送,龟头蹭上肉缝,浅划出几个弧度。从最初的干涩到逐渐潮润,最后濡湿了整个茎身。
    楚迦琰的手扣住她的细腰,精瘦窄腰向前一抬,探入半根阳物。
    越青璃闷哼了一声,楚迦琰的手落至她后腰,轻抚几下,她的眉头也逐渐舒展。
    楚迦琰向前推进,最终尽数没入。
    越青璃环住他的脖颈,贝齿撞上他的银牙,却是要更进一步纠缠。气息错乱,她明明已经觉得胸闷,可依旧攥得更紧。
    楚迦琰腰肢向后一撤,向前狠冲,肉囊撞上臀肉,发出响亮的脆声。
    越青璃又一声闷哼。
    楚迦琰轻咬住她的舌,吞下了她的哼声。哪怕周围早已是她的亲信,但他依旧不想让人听见。他与她,当朝皇后与暗卫,是最见不得光的关系。
    他撞得愈发迅疾,她的脸也浮现一抹霞色,甚至晕染了整个脖颈。一双白乳儿,在他的顶撞之下,不停颤动。
    她的声音,最终止在喉间。
    他毫无任何保留。在这种风雨飘摇时刻,他不敢有丝毫拖沓。
    他来得愈来愈快。长根急入,又速速抽离,带出不少乳白淫水。两人身下毛发也沾染了春色,犹如雨后芳草。
    在晨曦褪去霞色,整个屋子亮堂之时,他的长腿死命地勾缠她的纤腿,阳物深顶,往宫内灌入大股的精水。到底是年少,又是好些日子未做,那龟头在穴内一连跳了好几下,才堪堪射尽。
    越青璃拍了拍他的背,他果断撤出,用自己随身携带的罗帕擦拭一遍阳物,转而穿好衣衫,为她打来热水。
    一刻钟后,越青璃穿戴整齐,拎着食盒独自走在宫中游廊。侍奉吴王之事,她从来不假人手,更何况很多事越少人知晓越好。
    尽管是白日,但漫天飞雪掩住了日头。入目所见的是漫漫飘雪,将翠瓦宫墙深掩。她生于建安,长于建安,还从未见过建安城能下这般久、这般大的冬雪。
    她在檐楹边立了片刻,想去接几片雪花,但又怕刺骨寒意,犹豫片刻终究还是收回了手。
    楚迦琰隐于暗处,目光瞥到落在她发梢的薄雪,不由地向前迈了一步,但随即又退回脚步。他也不知自己为何会生出想要为她抚去发间雪的心思,或许仅仅是因为舍不得这抹寒意惊扰了美人。他在许多时候,都忘却了越青璃的年岁,甚至觉得她只不过比自己大上几岁。而实际上,越青璃比他的母亲还要年长,奇怪的是他从未对她生出过孺慕之情,更多的是男欢女爱。
    越青璃的目光穿过雪幕,遥望向紫金山。苍山负雪,雾凇沆砀,少有的雪日盛景。
    她递的话也送到了。这建安城安宁了这么些日子,也该起波澜了。她还记得上一次起波澜之时,她失去了夫君,被新夫按在身下欺辱。男人总是自大地可笑,以为女人在床笫之间喊几声,就能忘却前程旧事。
    她记得很清楚,哪怕已经过了二十年,她都无法释怀。并非是因为她有多喜爱自己曾经的夫君,而是痛恨那些高高在上,肆意玩弄他人命运之人。
    她攥紧了食盒。还剩三餐了,第一任夫君已经被送下地狱了,那第二任夫君就由她来送行吧!
    ******
    徐秉行很轻易地下了山。大雪几乎封山,他走了许久山路才到官道上,靴面已被积雪浸透,脚底透骨地冷。
    “公子,他们就这般容易地放行了?”周墨白不敢置信地问了好几遍。这山上守卫最是严苛,平日里上山下山都要接受许久的盘查。除了这些守卫,他听闻殿下身边有许多无法窥见的暗卫,护着殿下安危。
    “嗯。”徐秉行应道。他拢了拢自己的狐裘衣,寒风中的手褪去血色,隐见青色。
    “是不是有诈啊?”周墨白环顾四周,总感觉有人在跟着自己,但确实又看不到任何人。
    “别看了,有人。”
    周墨白皱眉:“公子,你如何得知?”毕竟公子不会武功,怎么比他会武的还要敏锐呢?
    “我们这等身份,任何事都得放在殿下的眼皮子下。”
    “哦,看来殿下是在意我们的。”
    徐秉行失笑:“我们若是下山见了不该见之人,碰了什么脏东西,是要掉脑袋的。”
    周墨白一愣,脸色也白了好几分,结结巴巴地道:“我没有。”
    徐秉行见自己吓到了他,又宽慰道:“你往后跟紧我,管好手脚,自然能平安无事。”
    周墨白颔首:“多亏了公子。我一介武夫,还真不懂这些弯弯绕绕。”
    徐秉行摇了摇首:“你不是武夫,你是剑客,是守护殿下的剑,亦能成为殿下手中的剑。你要和我一道成为殿下最亲密之人。”
    周墨白的手抚上腰间的古剑。这柄新剑是他承恩之后,殿下随手赏的。剑鞘上的纹路平平无奇,几欲被磨平,但剑刃锋锐无比。殿下似乎在告诫他,日后要成为深藏若虚、不露圭角之人。
    “公子,你和殿下是我最重要的人。殿下是君,是我心向往之,公子是师,教导我,让我懂得世间道理。我定会竭力辅佐公子与殿下。”
    “嗯。”徐秉行向前一指,目光所及之处,终现村庄屋舍。雪落霏霏,掩该了村落原本的苍翠。广厦流云阁在村中雇佣不少村民豢养马匹,因此他们可以借公子身份索要马车,即便是雪日也能赶去建安城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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