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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云之叫人把早膳摆到外间,回来时看见她家宝贝还在床上不动。
    她推了推他,叫他起来洗漱。
    卫安怀躲开她,拽紧身上的袍子,闭了闭眼,语气冷淡,面容平静。
    “沉云之,你出去,我想沐浴。”
    沉云之见他很快平静了下来,心中阴翳更深,好一颗冷漠理智的心,比六年前尤甚,这样的人,柔情如何能打动他。
    敌对的立场在他们之间深深划下了暂时不可逾越的天堑,在事态不可挽回,信念未曾崩塌之前,他的意志会比任何人都要坚定。
    他视她为敌人,他厌恨她的情爱,情爱也非他所求。
    万般念头在沉云之脑海里转了一圈,瞬间她做出了决定。
    “用了早膳我给你洗。”
    沉云之抓起他的手,把他拉起来,不管他愿不愿,她都要让他适应她的存在,她要让他明白,她予他的一切,他皆不能拒绝,只能承受。
    这场对抗,要退让的绝不应该是她。
    “无耻!”
    卫安怀气得发抖,平静的脸色崩裂了,她给自己洗澡,明显不安好心。
    他用力拍打沉云之的手,结果她的手纹丝不动,还反被她压在床柱上。
    沉云之右手上移,用力一扯,袍子登时从卫安怀的身躯上滑落,她毫不客气将他全身视奸了一遍,上上下下,仔仔细细。
    “啊!”
    卫安怀惊叫了一声,身体抖得更厉害了,他对上沉云之根本没有还手之力,此时此刻,他无比痛恨自身这副孱弱的身躯,在她可怕的目光下,他感觉自己要被生吞活剥了。
    “莲慈,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做什么吗?”沉云之逼近他,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的唇。
    语气轻柔,但卫安怀察觉到了别样的意味。
    她,又对他动了欲念。
    聚焦在唇上的目光愈发强烈,卫安怀头皮发麻,他想不出任何方法去打消她的念头,委曲求全,她只会得寸进尺,极力反抗,却有心无力。
    他木呆呆的,直到唇上湿润的触感重新唤回他的神志。
    沉云之在吻他。
    卫安怀容忍不了,从昨天到如今,他一直在被她欺负,他不要对她虚与委蛇,任她侮辱自己,他再能屈能伸,那也不包括要将自己主动送给她糟蹋,就是他是个男子,是世俗眼中,男女言爱交欢时是最不容易吃亏的一方,他无法用这样的想法来麻痹自己,这不是一场艳遇,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污辱。
    沉云之在践踏他的肉体和尊严。
    他身侧一歪,朝她啐了一口,直接吐到了她的脖子上,他仇恨地看着她:“沉云之,你不得好死。”
    沉云之笑了,她喜欢他的傲骨,但他依着这个来对抗她,那就用错地方了。
    “我的莲慈,你的骄傲在此时一文不值。”沉云之拭去唾沫,抚上他的脸颊,笑得愈发柔和。
    看到她这样,卫安怀毛骨悚然,但他不后悔,他清楚沉云之想要从他身上得到什么,妥协于他毫无用处,他亦无法躺平任欺,只要他还处在沉云之的控制下,那他的接下来会遭遇什么,显而易见。
    沉云之将他直接扔回床里面,按住他,将他的手铐解开,把他双手反铐在身后。
    卫安怀挣扎着,想踢开沉云之,被沉云之按住腿,在他大腿内侧用力拧了几下,白皙的皮肤立即青紫了一片。
    好痛,卫安怀咬紧了牙关,不肯示弱,他没遭过这种苦,可他不会向沉云之求饶,他性子向来刚强,这种事他无法委曲求全。
    如果说沉云之昨天尚有克制,那么今天下手就毫不留情了。
    见他这样倔强,沉云之愈发阴沉,她捏开他的嘴巴,不断掠夺他口腔中的每寸空气。
    “唔唔唔......啊…”好疼,卫安怀想避开沉云之作恶的手,却是不能,脚下的银链撞在床板上,响声不断。
    沉云之也不管他身上涂满了药,在吻够了之后,又啃咬起了他胸膛的红豆,还轮流着掐弄它们,连它们破皮流血了也不放过。
    卫安怀见她用力地啃咬吮吸着他流血的胸乳,又气又羞,骂她:“你这个畜生.....啊...放开。”
    沉云之见他这般出言不逊,掐了他的命根子,玩弄起他的下体来,沉云之并没有想让他得到快感,所以并不温柔。
    卫安怀痛得想要蜷缩起来,挣扎着想摆脱沉云之,但沉云之把他压制的死死的,他怎么都逃不开她的魔爪。
    “什么时候求饶,什么时候放过。”沉云之对他说。
    卫安怀头发散乱,疼得眉头紧皱,哑着声痛苦地回道:“你休想。”
    真是固执,沉云之对他更不客气了。
    沉云之翻过了他的身,不放过他光洁如玉的腰背,在上面留下了许多血红的齿印,大力揉捏他的双臀,又打又掐,顺带的,手指甲划弄过他的脚掌心。
    “啊啊啊啊......”卫安怀青筋暴起,汗滴落入被褥中,怎么也挣不开。
    卫安怀听到拍臀的声音愈发愤恨,心里愈发痛恨沉云之。
    沉云之为了防止他挣扎,紧紧拘住了他的腰,同时不放过他的前面上下两处,卫安怀只觉得无处不痛,无处不被淫弄着。
    他想咬舌以求解脱,虽然这样可能死不了,但也好过被辱的痛苦。
    沉云之见他安静了下来,心里怀疑,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转过头,对上他决绝的双眼,她皱眉,单机立断把他的下巴弄脱臼了。
    卫安怀嘴合不上,看着沉云之用手玩弄他的舌头,涎水从嘴角流下,心中哀绝。
    这场暴力最终以卫安怀昏迷而结束,沉云之一摸他的脉,受到刺激,身虚体弱体力不支了。
    看着身下人全身处处渗血的红印,青紫的瘀痕,沉云之渐渐冷静,后悔了。
    她立马给他喂了药丸,口渡了一瓶营养剂给他,用被盖好他,然后出去找人备热水。
    外面的早膳早冷了,那伺候的下人听见屋里的动静,一个个远远避了出去。
    沉云之解开手铐脚链的时候,卫安怀在她怀中无意识地颤抖,她真的心疼了。
    何至于斯?明明她之前还想好好娇养着他的,大年初一,她还想和他好好吃顿饭的。
    以前她不明白为什么谈情说爱的两人,动不动就拈酸吃醋,患得患失,阴晴不定的,她还曾鄙夷他们感情用事,如今她经了这一遭,才有些明白了情之一字,用情愈深,愈由不得人,何况她对他爱欲极重,爱欲之海,乱人心神,又有几人能冷静走出来。
    她还是太急躁了,人都到她手里了,左右跑不了,态度软一下完全是可以的,还非得想压制他,结果两败俱伤,对付她的宝贝得软硬兼施,现在他心里估计给她预备好棺材了。
    幸好她没有昏了头强办了他,不然他命悬一线,病了不好启程,滞留京中越久,她暴露的危险就越大。
    沉云之好不容易处理好他满身的伤痕,自己也出了一身汗,本来她想着今天去解决姚素媛,但出了这档子事,沉云之现在只想老老实实守着她的莲慈。
    走马街的大火平息了,大朝会之后,安王过来收拾残局,却在宅子各处发现了火油的痕迹,震怒,这简直是在打他的脸,谁不知道卫安怀是为他效命的,遂命人查之。
    五皇子得知卫宅失了火,无一人走脱,饭都多吃了一碗,少了一个心腹大患,喜不自禁,却不想亲信来报,安王状告他目无王法,罔顾君上,在皇上宫宴庆典之夜派凶杀人,放火烧街。
    五皇子大惊失色,这从何说起,心里认定安王诬陷他,立马入宫去了,连姚素媛也顾不上了。
    现在姚素芸已是五皇子妃,姚素媛望着向瑢急匆匆的背影,心中不满,说好了今日只陪她的,天天都这么忙,连春节也不得闲,真是讨厌。
    姚素芸之所以会嫁入皇室,其实是她跟五皇子你侬我侬太久,姚家不乐意了,因为姚素芸不好的名声,姚家其余姑娘都不好定亲了,看着五皇子只想锅里捞肉,不想担风险,扬言要把姚素芸嫁给别人。
    五皇子知道姚家的意思,虽说姚素芸来历不明,但还担着一个姚家庶女的名头,宗族礼法之下,姚家有权处置她的婚事,旁人无法置喙。
    因为还没榨干姚素芸的价值,无可奈何之下,五皇子请皇上赐婚,捏着鼻子求了这门亲事。
    只是他的母亲母凭子贵,从丽嫔获封丽妃,对这个没有礼数教养,行事出格的儿媳厌恶的很,屡次刁难,五皇子怎么调和也没用,婆媳关系日益恶化,渐渐的姚素芸也不入宫去了,心下郁结,便找她的好哥哥哭诉去。
    这可把五皇子恶心到了,满京的人都笑话他有眼无珠,娶了个不守妇道的女人。
    姚素芸思想有点天真,自她穿越以来,顺风顺水,故没清晰感觉到古代礼法的严苛,思维停留在以前,以为她只是出门找她的干哥哥,男闺蜜们玩,又没做什么,她也是坦坦荡荡的,又不是在什么隐秘的场所,怎么就被说成水性杨花的人了。
    直到五皇子对她不满,她也没法理解,还跟他吵了一架,五皇子气极把她幽禁在府中,姚素芸无法求救,这才真切感觉到他们的相爱从来不是在一个平等的地位,心里对他和皇权产生了畏惧之心。
    直到年关将近,两人才和好如初,只是姚素芸亦不敢如同以前那样没大没小了。
    五皇子入了宫后,刚进御书房,只见一个茶杯袭来,将他击得头破血流。
    五皇子不敢露出怒色,跪下地来哀泣求饶,说自己不知犯了何罪。
    皇上见他可怜状,怒火稍霁,但还是斥骂他:“老五,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昨夜密谋杀人,还放火毁尸灭迹,你眼里还有朕吗!”
    “绝无此事,望父皇明察。”五皇子伏地拜倒。
    安王在一旁煽风点火:“我的人在火场附近捡到了你府里的令牌,你以前就屡屡派人刁难卫安怀,你早已怀恨在心,所以派凶杀人。”
    安王铁了心要把这个事扣在向瑢头上,是不是他做的那无所谓,况且老五是有这个动机的。
    五皇子震惊,愈发肯定安王趁机陷害他。
    “父皇,儿臣是无辜的,儿臣是因为素芸才刁难卫安怀,况且令牌只要他人有心,也是可以弄到手的。”五皇子百口莫辩,看父皇的神色,分明是想相信,五皇子狠狠盯住了安王。
    皇上心里半信半疑,但最近老五风头出得太厉害,还是得压压他的气焰。
    皇上一脸痛心:“你真是枉费朕平日里的教导,来人,着五皇子闭门思过三个月,罚俸一年。”
    “父皇,这不合律法.....”安王不满意这个处罚。
    “老二,你身为兄长,你不礼爱弱弟,还要手足相残不成。”皇上怒瞪安王。
    安王心中不虞,面上委屈:“儿臣并无此意,只是儿臣先是江国的王爷,才是兄长,视律法如儿戏,儿臣怕有损父皇的威严。”该死的,竟还想给他扣上一个不悌的恶名。
    “父皇,儿臣行得正做得直,求父皇给儿臣一个自证清白的机会。”五皇子可不想被禁足,父皇很可能会决定迁都,这时候被禁足得不偿失,再加上安王在一旁虎视眈眈,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变故。
    “罪证确凿,还敢狡辩,还不快还把他拖下去。”皇上觉得三个月刚好,迁都兹事体大,那时还得用向瑢,还不会让他有多少时间趁机壮大势力,而安王集团主要是一帮文人,无需过于忧心。
    “父皇,父皇......”五皇子还是没能改变说动皇上,被拽出去了。
    皇上看见安王还杵在那里,没好气的让他赶紧走人,安王没奈何只好灰溜溜地出宫了。
    沉云之得知向瑢被禁足,安王也没讨得了好,心中意外了一下,看来皇上对向瑢也不是那么放心,才不由分说处罚了他。
    时间有限,她的计划粗糙的很,只想暂时混淆安王和宝贝的人的视线,让她安安稳稳地将人带回北越,没想到真把向瑢给拖下水了,她本想着最多让安王和五皇子斗上几个回合,那时就算他们察觉出不对劲,自己也远走高飞了。
    现在五皇子被禁足,安王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自己暂时安全。
    不过姚素芸那边暂时不能动了,现在说不定五皇子为了防备安王,会很警觉,还是快离京的时候再动手。
    姚素芸,不要怪我,谁让你阻碍到我的任务了,政治讲立场不讲对错,你选谁不好,偏选择向瑢,我称帝之路上最令我忌惮的敌人,我岂能让他如虎添翼。
    沉云之将情报彻底销毁,离开书房,回房继续守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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