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点担心，因为今天出期末考试成绩。她好多都不会，抓破脑袋就只能写一个公式上去。
第一节课正好是数学课。
“来了来了。”
“呼——好紧张。”
“呜呜，我觉得我考差了……”
夏莺茵害怕的后背都湿透了，她逼迫自己转移注意力，望向了身边的座位。公布成绩的日子陆北望也不在，他经常消失神出鬼没的，夏莺茵印象里就没看过陆北望几次。
她还巴不得陆北望别来，不然她的小穴又要遭殃了。
顾夜琛拿着卷子走了进来，全班同学跟着呼吸一紧。
“这是我们班级前十的同学，可以看一下。”
“平均分第二，第一是十九班。”
“还可以，再接再厉。”
顾夜琛让课代表把答题卡发下去，夏莺茵一拿到答题卡看了一眼成绩立刻将试卷塞进了抽屉里。
好糟糕……
下课铃打响，顾夜琛说道：“班级里三位栋梁生来我办公室一趟。”
夏莺茵听到了，浑身肌肉紧紧绷住。她跟在另外两个人的身后，感觉脚上有千斤重。夏莺茵磨磨蹭蹭来到了办公室，顾夜琛调出他们的电子版答题卡。
“你们三个的成绩都不算很好。”
夏莺茵听到了，立刻缩紧脖子，藏在另外两个同学身后。
“夏莺茵。”
顾夜琛叫住她。
求顾老师千万别说她只考了31分的成绩呜呜……
顾夜琛看着小姑娘跟鹌鹑一样瑟瑟发抖，嘴里的话收了回去。
“行了，先回去吧，你们基础都不好，有什么困难跟老师说。”
这句话像是救命稻草，夏莺茵立刻眼睛都亮了，小脚趿拉的飞快，正要冲出顾夜琛的办公室。
“夏莺茵，你留下。”
呜——
夏莺茵听到这个噩耗，真想立刻晕倒在地板上。
“老师……”夏莺茵期期艾艾地叫了他一声。
“知道自己哪里差吗？”
“我都不太会。”
“那我刚才讲的错题听了吗，你现在写一遍。”
夏莺茵被迫接过顾夜琛手里的笔，盯着草稿纸望眼欲穿。
“不会吗。”
“会的，会的——”
夏莺茵手一用劲，撕拉——草稿纸划破了。
……
“老，老师！”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顾夜琛淡然地将那张残破的草稿纸扔到一边，拿出一张崭新的试卷。
“你就说你会什么。“
“选择题是我蒙的，填空题我看之前的卷子做过，我把答案背了下来。大题的分写了公式……”夏莺茵声音越来越小。
敢情三十分全是误打误撞得到的。
顾夜琛看了一眼水晶机械表，确认时间。夏莺茵全程目不转睛的盯着顾夜琛看，看到顾夜琛没在盯着试卷，以为他生气了，愣是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怎么了，接着说。”
“我说完了。”
两个人共处一个密闭的空间里，顾夜琛气势太强，压迫感十足，夏莺茵想赶紧跑出办公室出去透透气。
“好了，回去吧，接下来有消息我会通知你。”
“好。”夏莺茵踩着小步子正要跑，突然想起了什么。
她跳到了顾夜琛的身边，将校服外套里的袖扣放在了他的办公桌上。
“老师，你的袖扣昨天落在我那里啦。”
“还给你。”
“谢谢老师。”
顾夜琛看着夏莺茵一跳一蹦出了办公室，将那枚袖扣拿了起来。
上面有夏莺茵的余温，还有一点湿热的汗水。
有点黏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