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摸够了吗?”
眼睛还闭着的男人,在身体没有任何反应的情况下,忽然间开口说话。
这使沉浸在回忆中的沈煦川直接吓出一个屁股墩,条件反射地骂道:“靠..你醒着呢不早说。”
许青沉悠悠地掀起眼帘,低眸注视坐在地上的男人,意味深长道:“你俩笑得那么猖狂,我还没怎么样呢就想着分配我的财产,不想醒都难。”
沈煦川习惯性地撇嘴,拍拍裤子上的褶皱,慢腾腾地爬起来,“老许,我来看看你和...女儿。”
“不光是看吧,”许青沉抬起那只被玩弄许久的手,“摸得尽兴吗?”
沈煦川扬起下巴,像不给钱的嫖客一样嚣张,“还行吧,体验感一般。”
许青沉冷哼,重新闭上眼睛。
沈煦川再次靠近,蹲下/身,两只手像小狗爪似的搭在躺椅的扶手上,眼睛湿漉漉的,仿佛刚刚哭过,“你和小九斤相处的怎么样?”
“不怎么样。”
“别说气话,”沈煦川一巴掌拍在男人的大腿上,后知后觉地看一眼床上熟睡的女儿,音量瞬间调小,“喂,你怎么回事,她怎么白天睡觉,你带着她一起颠倒时差?”
许青沉不以为意,不认为这有什么问题,“那又怎么样。”
他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德行沈煦川是真的烦,但又拿他没有办法。
“行吧行吧。”孩子是自己送过来的,任何结果都得受着,沈煦川叹口气说:“反正她刚回c市没多久,慢慢适应吧。”
许青沉微微直起腰,视线落在盖住孩子的小毯子上面,语气变得正经:“不要强迫她,要顺其自然,她想做什么就让她去做。”
“老许,咱可不能这么惯孩子,”沈煦川抓住他的手腕摇晃两下,像是要把他从梦中摇醒似的,“我们要教育她,培养她,让她变得懂事。”
不知道是哪个字眼触到许青沉的雷区了,只见他的眉头皱成川字,像一只鹰一样仔细审视沈煦川的整张脸。
沈煦川很少见他露出这种表情,下意识地松开他的手腕,不知所措地与他对视。
“你听好,”许青沉冷硬的态度异常坚决,“我许青沉的女儿不需要懂事,她只要懂得道理就好。”
原来‘懂事’这个词语是许青沉的雷点,真是半点听不得。
沈煦川用牙齿咬着光洁的嘴唇,思考着发出“嗯..嗯..”的声音。
嗯了半天也没嗯出一句完整的话,他没法跟这样的许青沉辩驳,下场只有输,唯一让他感到欣慰的是‘女儿’这个称呼很自然地从许青沉嘴里说出来了,这让他暗自窃喜。
许青沉一旦认真起来,没人可以改变他的立场和思想,就算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也没用。
“好吧,”沈煦川低声嘀咕,“龙生龙,凤生凤,许仙儿的女儿会画图,你等着瞧吧。”
许青沉当正经话听了,接过话说:“这要看她的天赋,她不喜欢这方面,就不能强迫她。”
“不,她喜欢,”沈煦川神秘一笑,有点痞坏的意味,“还专挑晚上画。”
许青沉心中顿时生起不详的预感。
“她用什么画?”
“多数时是用床单。”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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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老哥,你轻点..”
“奔奔!奔奔!”
“我们要开心起来, 小宝贝!”
“找爸爸!爸爸!”
“不行,就咱俩玩,你爸爸画画呢。”
....
还记得有人在画画?
许青沉无奈地扔下画笔, 斜过身子, 看向身后的房门。
一门之隔。他在画室创作, 另外的一大一小大白天在书房里蹦迪。
近期沈煦川来的特别频繁,嘴上说是为了小九斤,不停地往家里送东西,搞得许青沉不得不为女儿空出一个房间来专门做玩具房。
女儿还小,何况被诊断出有多动症,活泼好动他可以理解。
不过沈煦川这个家伙可是一个快三十岁的男人, 为什么还不如小孩子稳重呢?
许青沉简单收拾一下颜料箱, 起身,走向画室门口穿外套。
沈煦川好像后脑长眼睛似的, 耳朵敏感地抖动一下,立刻回过头, 通过书房的门缝, 看见了许青沉往外走的身影。
他赶紧关了音响, 抱起孩子撒丫子往出追。
所幸许青沉是个慢性子,外套刚刚穿好, 正准备出门。
“干什么去!老许!”沈煦川上来就问。
怀里的小家伙学着他的话说:“干什么..爸爸!”
许青沉空出一只手去摸孩子的头, 超有耐心地解释:“爸爸去给你订购婴儿床, 这样你睡觉就会更安全。”
“我也去!”沈煦川此时的模样让人想起教室里积极发言的学生。
许青沉与他相视时立马变脸, 满眼嫌弃:“你去做什么, 在家看孩子。”紧接着又换了一种说法, “是在我的家, 帮我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