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转身抬手时,周青先突然朝他俯身,两人的距离一时间很近,他的胸口就停在林北生手腕。
明显有什么东西硌在皮肤,仅隔着一层布料,某一处地方的滚烫顺着手腕爬到林北生的心脏里。
林北生下意识地低头看去,周青先胸脯被隐晦地勾勒出来,胸前的布料被撑出了形状,留下暧昧的阴影。
他带了环。
林北生的大脑在这一瞬间宕机。
——他带了环。
下一刻,周青先的手碰上他的胳膊。
他的手指很凉,触摸上皮肤时会使骨骼肌战栗,是明显的挑逗,顺着自己方才碰过的地方,一寸一寸地贴上林北生的皮肤。
周青先抬腿跨上吧台,以一种居高临下的角度俯视林北生,他们靠的很近,他能看见林北生讶异的瞳孔里映着自己疯狂的模样。
周青先微微偏头,朝他露出暧昧不清的笑容。
手指已经攀援过手腕,钻进袖口,再抓向林北生的背部,他游刃有余地勾引,唇靠在林北生耳边,湿热的气息落在耳垂。
他问林北生,想不想知道自己下面戴了什么。
嗡——林北生脑袋里的弦骤地绷断。
他忍无可忍地抵住他的肩膀将他推开,又担心将周青先推摔于是控制了力道。
他自己向后仰去,柜子里的酒瓶叮叮当当响,脸上表情阴沉不定。
周青先似乎是乐于见到他这样的反应,嘴角翘起,眼尾荡出笑意,翻身挤在了林北生与吧台的缝隙之间。
“还不明白吗,你根本没得选。”他双手搭在林北生肩上,膝盖抵入对方腿间,“你是被推出来做英雄的。”
下一刻,林北生的后颈传来一阵钝痛,温热的血混着汗水滑进领口,已经退化的腺体受不了任何标记,周青先却企图用野蛮的方式征服一个beta。
他含着林北生的腺体,声音模糊晦涩:“讨好我。”
荒谬、实在是荒谬。
将周青先托到洗手间的林北生不止一次这么想到。
周青先一路上能有多疯,任何林北生裸露出来的皮肤都能给他留下很深的牙印。
又深又重,好似巴不得能把林北生吞进肚子里。
他将周青先按在墙上,总算看清了他戴的是什么东西。
夹子,和他耳钉一样、漂亮的靛蓝色,在洗手间的灯光下闪得亮眼。
那颜色衬得他很白,于是泛着粉的地方便很明显,胸口、小腹、喉结、眼尾,他像是从水里浸过,眼里潋滟,说不出的情绪荡在眼尾,就快要漫出来了。
林北生动作不算温柔地拉下他的裤子,不知是挂到了什么声音,他立即发出了一声闷哼。
比起刚才在吧台的强势,他现在乖顺得要命,靠在隔板上任凭林北生打量他带在身下的锁、和剃得干净的东西。
他现在应该很兴奋,所以就算挂着锁也压不住,半挺在空中。
林北生的脑子已经思考不下其他内容了,被周青先全部堆满。
周青先总是带着凉的手指、周青先被箍红的皮肤、周青先被汗浸湿的碎发、周青先靛蓝色的饰品、周青先胭脂一样的眼尾。
还有周青先带着哭腔的声音,靠在他肩上说进来。
于是那些本来应该好好交流的问题,成了做爱时无关紧要的问讯。
林北生问他为什么回来。
周青先便抬起眼,眸子湿润柔软,殷红的唇起合,伴随着浓重的鼻音:“找你。”
林北生接着问他找我干什么,周青先便不作答了。
他很瘦,脱下衣服后显得很单薄,小腹甚至能隐晦地呈现林北生的形状。
今夜大风,酒馆外的枫杨被吹得呼呼响,周青先和摇曳树影一样,破碎又迷人。
有人看见他们吗,客人走完了吗,洗手间隔音吗,如果这时候有人进来,会听见他放浪的喘息吗。
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那天之后他找过别人吗,他是无意来这个酒吧的吗,如果今天自己不在,那他又会和什么人做这种事呢。
林北生眼里像迎来潮汐的海,脑里的疑惑次次起伏,理智被次次冲刷,动作却一次比一次重,听到周青先的喘息也不停止。
那支烟没有作用,他只觉得身体与理智都在燃烧。
周青先弓起身子迎合,脚背绷紧,脸往后侧,视线落在林北生眼下,嘴中喃喃,在说什么,又像在等待什么。
他在期望得到什么呢,林北生这样想到,他在呼唤谁的名字吗。
林北生想不通,林北生不了解周青先,他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听到他叫别人的名字。
于是他把手指插入周青先的口腔,模拟身下的动作,连这些地方都要粗暴地占有。
周青先顺从得要命,任由林北生摆布,甚至舌尖也在配合,将林北生的手指包裹住。
他的睫毛像承不住泪水的重量,眼里是一片荡漾的湖,他胸口那处很硬,像石子一样,环都快被染上温度,林北生轻轻一碰,他的身体便很快地颤抖一下。
是很疼吗,带了多久了。
林北生这么想到,动作却一点不温柔,掌心粗糙地捻去。
周青先的喉咙里发出悲鸣,被按得痛了才会下意识地咬一下林北生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