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新月不敢去做这样的假设。
事实上,她懊恼了很久,逃避式的遗忘,有些细碎的片段仍旧清晰地浮现在脑海中。
周六清早,秦深给她发来早安没多久,林阳嘉就到了她家。
妈妈开门见是林阳嘉就开始喊着张新月,她胡乱地回了秦深的消息后匆忙从房间里出来了。
林阳嘉穿着灰色的运动裤,上身穿着卫衣 ,对妈妈说话很有礼貌。
张新月还没开始洗漱,穿着肥硕的睡衣,脚下是凉拖,露出半截白皙的大腿。
青春期发育后的乳房挺立,她见他的目光落在胸上,下意识地扭过身体,回到房间换好衣服才回到客厅。
*
林阳嘉说他在家无聊,中午去买衣服,让张新月帮忙参考。
电梯昨天坏了,张新月以为已经修好了,她准备走到电梯厅时,林阳嘉说电梯坏了。
她看向他的运动鞋:“你走上来的?”
“那不然呢?”
她家在23层,步梯上行,该多累啊。
她还在犹豫,人就被拽到了消防步梯,声控灯随着声响亮起。
“张新月。”他在喊她的名字,声音不大,声控灯都没亮。
她的心没来由地狂跳起来,楼梯的空间太小,声控灯时亮时灭,很暧昧。
“嗯,怎么——”
话还没说出完,她因无法集中注意力险些绊倒,他快速转身,单手穿过腋下,另外一只手抓住楼梯扶手。
炙烫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面部,身体变得异常敏感,高耸丰满的乳房紧贴着他的胸膛,她浑身开始发软。
林阳嘉仰起头,缓缓凑近她,眼神充斥着危险:“张新月,你故意的吧。”
昏暗的灯光下,他阴鸷的眸子让她没来由地惶恐,咬了咬唇,她想站回去,他扣在她的身后的手迟迟没有松开。
无声地挣扎了会,她假装镇定:“谁故意的啊,物业已经在修电梯了,你非要走楼梯。”
“我故意的,我想趁着没人的时候对你为所欲为。”他嘴上说这放荡的话语,手却是已经松开了对她的钳制。
他们以前也会开这样的玩笑,但最近的频率有点高,特别是他发过那个后入的动图后,她看见他就会感觉——
害怕。
也不全是害怕,只是独处时,会感觉到尴尬,暧昧滋生的情愫,她分辨不清楚是青春期的荷尔蒙在作祟,还是说她对他有了喜欢的概念。
害怕靠近,又渴望靠近。
张新月觉得自己是进入了少女怀春的年纪了。
*
林阳嘉打的车到了小区门口。
张新月想起他昨晚说没钱看电影的屁话了。
林的爸爸是警察,母亲是妇产科医生,爷爷经营着几家连锁超市,奶奶是当地知名的艺术家。
张新月想不出林阳嘉没钱的原因,除非是他犯了错,被断了零花钱。
她和他坐在后排,他看着她的侧脸,问:“没和秦深约?”
“哈?”
林阳嘉考究似地看她,瞬间张新月有种出轨被审视的既视感,他那样的目光太深邃了。
“他今天没时间不代表明天没有。”
张新月下意识地不想让他知道她和秦深单独约看电影的事情,装糊涂地回答:“昨天群里聊天记录你不都看了。”
“张新月,你撒谎的时候眼睛一直躲闪你自己知道吗?”林阳嘉捏她的耳朵,本就发红的耳尖更烫了。
她扭过头,低声说:“最近干嘛总是直呼我的大名?”
“不是你觉得我喊你新月会让秦深觉得咱们关系不一般吗?”
新月,其实大家都这么叫的。
只是他喊起来,她会心跳加快。
“没有。”她想辩解。
“秦深喊你新月的时候为何你不会皱眉头?”一阵见血地质问。
张新月再次萌生了出轨的错觉,明明什么关系都没有,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却觉得好像有些对不起林阳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