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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蓝珠子知道自己给严靳昶看到的那些幻象,会被严靳昶用在这种地方,只怕是要当场创死。
    在严靳昶开始扒出一些不能为外人道的嗅事时,神子终于制止了他:“住口!你给我住口!”
    当初蓝珠子放出这些幻象给严靳昶看时,一直说这是严靳昶自己做出的嗅事,还宽慰严靳昶说,小孩子不懂事,做点嗅事很正常,让严靳昶不要忘心里去。
    严靳昶当然不会往心里去,因为严靳昶一开始就没觉得那是他自己。
    现在看到神子的反应如此激烈,严靳昶终于十成十确定,这些都是神子过去的经历!
    很好,这下子,一切都对应上了!
    “你胡说八道!你胡说,那才不是我!”神子气急败坏。
    但这样真的很像此地无银三百两,银甲卫们恨不得自己当场就聋了,什么都没听到。
    严靳昶不依不饶,“兄长,我都说了这么多了,你还不信吗?”
    守在距离严靳昶最近处的银甲卫显然知道更多的事,听不下去了,“神子大人,不要听他胡言乱语,他根本就不是您的弟弟,他就是在这里乱攀亲戚。”
    严靳昶:“兄长不认识我,也很正常,因为父亲不想让你知道我的存在,但我却知道你的过去,我一直在看着你,这是父亲授意的。”
    银甲卫:“你住嘴!”
    神子:“让他说!”
    严靳昶又说出了更多的关于神子的过去,甚至连他之前住的宫殿摆放着什么东西,很多地方详细得只有神子自己才知道。
    严靳昶这些日子夜夜去蓝珠子那里“回忆过去”,蓝珠子一直很殷勤,严靳昶记下了那些画面,现在只不过是照着说而已。
    说到后面,严靳昶还自己补充了一段,“我所居住的地方起了大火,被属下带着离开了,逃到了灵胤界,并且在灵胤界成家立业,原本打算在那里安定过一辈子了,没想到父亲突然出现,强行拆散了我和我的道侣,将我带到了这里。”
    神子越听越震惊,“父亲这是要做什么!为何要把你带回来!”
    严靳昶:“这我就不知道了,兄长觉得呢?”
    银甲卫:“神子大人,别信他的话,他是在骗你!”
    神子:“你知道什么?你来说!你说他到底是谁?”
    银甲卫:“……”他不敢啊,神主不让他说啊!
    严靳昶目光在他们身上一转,道:“兄长,我真的不想回来,我想和我的道侣与孩子在一起!求您送我回去吧!”
    银甲卫满脸震惊地看着严靳昶,难以相信一个人怎么做到轻而易举的编出如此弥天大谎的!
    这简直太荒谬了!
    严靳昶只字不提地位的事,也没有往这方面引导,神子却已经自己想到了。
    现在他是神主的独子,将来神主再往上飞升之后,神主所拥有的一切,就都是传给他的,若是突然多了一个子嗣,那他本该拥有的东西,岂不是要被分走一半!
    神子不可避免地开始揣测起自己父亲的用意,为何要大老远的去灵胤界把一个私生子带回来。
    是觉得他不堪大用,想要弃了他吗?
    不行!他绝不允许!
    “来人,把他带去我的神殿,我要亲自审问他!”神子当下做出了决断。
    知道实情的几个银甲卫只觉得两眼一黑,只恼神主为何不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神子,为何要将神子蒙在鼓里啊!
    “神子大人,不可啊!”银甲卫噗通一声跪下,“这是神主之意,我们不敢违抗,还请神子大人先和神主大人商量之后,再做决定!”
    严靳昶趁乱道:“兄长!父亲想让他们助我突破,可我不想,我不需要那么长的寿命,我只想和我的道侣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第965章 神劫
    严靳昶说得情真意切,表情真挚,看起来真的很像一个宁愿为爱放弃一切的痴情种。
    守在严靳昶旁侧的银甲卫若不是早得了神主的叮嘱,知道神主留下严靳昶的真正意图,都要信了他的鬼话。
    “神子大人,他说的都是假话,您别信他,事情不是他说的这样!”
    神子:“那是如何?真相是什么?你们来告诉我!”
    银甲卫:“……”你们父子就不能先通了气再来吗?!在这里和他们较什么劲!
    神子:“如果他说的是假的,你们如何解释他的这双眼睛,为何和父亲如此相似!”
    严靳昶也很好奇,为何神子看起来什么都不知道,他们明明是父子,有必要瞒着吗?
    不过,这样对他也有利,严靳昶自然不会错过,“兄长,您帮帮我,放我回去吧!两界的时间不一样,我担心我晚些回去,我的妻儿老小已经年迈老去!”
    神子:“你闭嘴!别以为因为你这三两句话,就能挑拨我和我父亲!我是不可能放你回去的!”
    严靳昶心道:我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肯定不会放我回去,你只会找机会了结了我。
    不过,肯定不是在这个地方了结,那么多银甲卫守着呢,他们守的只是他吗?不,他们守着的可是他们自己的命啊!
    所以,神子肯定是先将他带离此处,弄到别的地方,而在那期间,就是他找机会离开的时候。
    机会难得,必须好好把握住!
    神子果然起了杀心,“来人!把他带走!”
    神子带来的那些侍从立刻飞上前来,正要靠近严靳昶,就被守在一旁的银甲卫拦下,“神子大人三思!”
    神子:“事后我自会向父亲禀报,是我执意如此,不关你们的事!”
    银甲卫:“不行!时间紧迫,一瞬一息都不能耽搁,这镇兽塔里的时间流速和外界不一样,一旦出去了,眨眼就要到,到……”
    他看向了严靳昶,又看向了神子,一时间竟不知道该不该当众说。
    严靳昶微微眯眼,他能感受到这些人很着急,似乎有一个期限在逼近他们,那个期限应该非常重要,而据他所知,目前最近的期限是……神子和妖皇女的大婚之日!
    神子似乎也想到了这一点,“你不说我差点忘了,我的大喜之日就快到了,所以有些事情需尽快处理,免得夜长梦多。”
    银甲卫真想两眼一翻晕过去。
    神子示意自己带来的那些侍从,“带走,别再让我重复!”
    “嘭!”靠近过来的侍从,被一道血色的屏障弹飞出去。
    那屏障就出现在严靳昶身下的白玉台周围,光色看起来和严靳昶识海深潭里的那些一模一样。
    见此,银甲卫们反倒是松了一口气。
    好在神主为了防止此人逃跑,设下了结界,里外都不得出入,不然他们真的很麻烦。
    现在他们只期待神主赶紧过来,把这位祖宗带走,别在这里耽误事了。
    严靳昶看到结界,也知道自己应该没那么容易离开这里了,这种谎话,只适用于短时间之内,时间一长,等神主来了,一切就都明了了,这个神子靠不住,他还是得另外想办法。
    思忖间,严靳昶突然感觉到从丹田里涌起的热气更强烈了,像是要将他撑破似的,身下的寒冰白玉也对此有了反应,逐渐释放出了更多的寒气,似乎是在镇压严靳昶体内的热气。
    冰火两重天,实在难受!
    见此,银甲卫双眼一亮:“开始了!他开始突破了,快,快列阵,护法!”
    这才是神主叮嘱他们要做的正经事。
    然而,这句话在神子听来,简直就是在火上浇油,“他说得果然没错!你们就是打算助他突破!你们还想骗我?”
    银甲卫:“神子大人,这事儿我们没法与您解释,您还是先问过神主大人吧。”
    神子:“问他,然后等他亲口告诉我,他要培养一个新的子嗣吗?”
    神子抬起肥硕的手指,一指严靳昶:“我到底哪里不如他!”
    所有人:“……”
    严靳昶还想趁机搅一下浑水,奈何在经脉里冲撞的力量实在是太猛烈了,他一张口,就喷出了一口血。
    银甲卫见此,大惊失色,也不管该如何和不明前因后果的神子解释了,直接将自己的神力送入了严靳昶体内,给严靳昶梳理经脉。
    这股神力和严靳昶的木灵力十分契合,如果没有这些阴谋诡计,严靳昶一定会很感激对方相助。
    神子却看不下去了,突然得知自己多了个弟弟,又看到这些人如此帮助对方,他只觉得又愤怒,又惊惶。
    哪怕眼前这个地方是镇兽塔,他也不觉得这是在囚禁严靳昶,而是变相的保护。
    毕竟,他平日也不会来镇兽塔,若是他今日不来,就不会看到这个家伙,也就不会知道这个家伙的存在。
    等这家伙修为提升,成长起来了,肯定会影响他的地位!
    而他,就这样被蒙在鼓里!
    神子越想越生气,同时感觉自己今日真是来对了!
    幸好他来了,幸好这家伙是个蠢笨没有上进心的,主动坦白身份,不然,他连自己什么时候多个弟弟都不知道!
    必须处理掉!马上处理掉!务必赶在在父亲回来之前!
    退一万步讲,若是这家伙真的在撒谎,真的不是他的弟弟,对他的地位没有威胁,那他就算了结了他,又有何妨呢?
    让一个不重要的人消失,对他也不会造成什么影响。
    宁可错杀,不可留下后患!
    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一点,眼前这个人,关于他的事,知道得太多了,他年少时的那些事,这个人竟然连细节都知道!
    银甲卫不知道,在严靳昶故意提起这些事时,不管神子信不信,都只会有一个决断——永绝后患!
    所以银甲卫还在天真地请求神子和神主商谈。
    可是,一心想要赶在神主来之前解决事情的神子,又怎么可能主动和神主商量呢?
    于是,神子带来的人,和那些守在此处的银甲卫们打了起来。
    狗咬狗的场面相当激烈,严靳昶疏导着体内的那股汹涌的力量,一边看着,心里畅快不已。
    打吧打吧,管你们有什么阴谋诡计,我不好过,你们也休想舒心!
    神子带来的都是自己的死忠,也不管神子的决策是对是错,上来就是干,银甲卫们也不是吃素的,纷纷阻止。
    几个银甲卫带着伤,艰难地从中退出来,一边咬牙切齿地瞪着严靳昶,一边给严靳昶输送神力,明明恨得要死,还要引导严靳昶突破。
    见过狐妖施展魅惑之术,诱惑敌军放其一条生路的,还没见过有人故意拉仇恨,引导敌人自乱阵脚的。
    严靳昶见他们如此努力的帮助自己突破,当场摆烂,“真相到底是什么?为何不敢告诉他真相?他知道了真相又会如何呢?”
    银甲卫:“你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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