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让碰时, 她偏向虎山行。
现在他允许了,卫莱却直打退堂鼓。
怕是陷阱,她小心翼翼试探:“会不会有什么后果?”
周肃晋把水杯随手放盥洗台上,低头与她对视道:“顺着你的事, 不会让你不高兴。”
那就是不用承担后果。
卫莱的手指靠上去, 食指与中指的指尖微微用力压在他喉结上, 指腹在喉结最锋利性感那处摩挲了下, 轻到像羽毛滑过。
周肃晋屏息数秒, 任由她所有动作, 眼底始终深冷平静。
卫莱指尖没感觉到他喉结滑动, 她自己的呼吸反受其乱。
周肃晋低头吻她,“差不多了。”
卫莱“嗯”一声, 含着他的唇回吻他, 指尖缓缓离开他的脖子,攥住他黑色浴袍领。
周肃晋在深吻时才调整了一下呼吸,心口不再有牵扯感。
卫莱在回吻他时,不自觉拇指又轻压他喉结。
一吻结束, 周肃晋问她:“你是不是有执念?”
算不上执念, 是求而不得的心理作祟。卫莱道出心里话:“你之前不让我碰,我觉得可能是你还不爱我。”
周肃晋没接话,低头又在她唇上吻了吻。
触摸到了喉结,但还想得到更多。
明知他对她没底线,还是想不断往下试探。
到了床上,没有了身高差, 她环住他的脖子, 唇抵在他喉结上。
满室昏暗,什么都看不清。
呼吸里全是他的凛冽气息, 她轻轻吮舐。
周肃晋呼吸一顿,手肘撑在她枕侧,没避开,也没阻止她。
十指相扣,她的手被他攥太紧,他无名指的婚戒硌得她手指微疼。
“卫莱。”
她单手搂着他脖子,还在亲,没应他。
周肃晋尽力让她高兴:“半分钟,不能再长。”
卫莱得寸进尺惯了,又被他这么纵容着,亲了一分半钟还多。
她亲着他时,还一直被他拢在怀里,感受到了他的强大又克制。
单纯的欲望,他能把持隐忍住。
现在她彻底相信,这辈子没有什么事能让他失控。
“老公,我水杯呢?”
周肃晋道:“在盥洗台上。”
晚上她吃了不少樱桃酱,他知道,于是起身去给她拿水杯。
卫莱也从床上下来,刚走到沙发边,周肃晋拿着水杯出来。
把剩下的半杯水喝下去,喉间舒服一些。
周肃晋把杯子直接放沙发旁的边几上,卫莱刚要说话,被他的吻堵住。
落地窗旁的沙发她之前一次没坐过,今晚陷在里面。
在浴缸里泡得久,身上都是茉莉花精油的味道。
周肃晋埋首,唇吻上去,鼻尖沁入似有若无的淡淡的茉莉花香。试着探入亲吻的同时,他腾出一只手握住她的手,包裹住她的指尖。
卫莱另只手穿过他略湿的发间,颤着声音与他讲条件:“周肃晋,最多给你半分钟时间。”
周肃晋没应。
他用数十倍的亲吻时长返还给她。
卫莱在他唇间丢盔弃甲。
周肃晋将她从沙发抱起,蹭掉了边几上的水杯,滚落到沙发前的羊毛地毯上。
浴室的花洒打开。
水雾腾起。
卫莱后背靠在墙上。
他说摸喉结没有后果,只是当时没有。
之后,她自负了所有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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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午,周肃晋照常去了公司。
杨泽见到老板,惊讶没掩饰好,泄露在脸上。
心道,卫莱那么远过来,不需要陪陪吗?
周肃晋交代杨助理,需要签字需要审核的都提交给他,下午他休息,又吩咐道:“再煮杯咖啡。”
统共才睡了三四个小时,需要咖啡提神。
“好的周总。”杨泽安排人煮咖啡。
周肃晋坐到办公桌前,习惯性松衬衫最上面那个纽扣,手已经搁在领口又想起卫莱故意留的吻痕,于是作罢。
咖啡刚送进来,不速之客到来。
陆桉笑说:“是不是算到我要来,连咖啡都给我准备好了。”
周肃晋喝咖啡都是为提神需要,平常喝苏打水多。一大早肯定不需要提神,陆桉是这么想的。
周肃晋把咖啡给陆桉,又让人煮一杯。
“什么事?”他问道,顺手开了电脑。
陆桉也睡眠不足,打着哈欠说,章岩新昨天来找赵连申,赵连申给面子,去了饭局。
至于谈得怎样,无从得知。
这些消息是一朋友早上发给他,他正好有项目上的文件要送给周肃晋,于是放弃睡懒觉,起床直接过来。
毕竟周肃晋当初让赵连申损失三家公司,陆桉心里没底:“赵连申会不会帮章岩新来对付你?”
周肃晋:“他不敢。”
明面上不敢。
至于背地里,也许会。
章岩新这事已经是明面上的事,赵连申不会趟这摊浑水。
他抬头:“你什么朋友告诉你的?”
“经常一起玩的一个朋友。你和章岩新的过节,还有前几年跟赵连申那一战,周围谁不知道?看到那两人约饭,自然想到这一层。”
陆桉端起咖啡喝,他已经叮嘱朋友,赵连申如果有什么举动,记得及时通知他。
“没想到肖冬翰这么给你面子,章岩新去伦敦找他,听说他闭门谢客。”章岩新不甘心自己成为周肃晋砧板上的鱼,于是来找赵连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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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肃晋回到家十一点半,卫莱刚起床不久,冲过澡后在吹头发。
睡裙昨天被弄脏了没法穿,她懒得再去衣帽间找新的睡裙,直接穿了周肃晋的浴袍。
周肃晋循声找到浴室,盯着她身上的浴袍看了几眼,收回目光落到镜子上:“刚起来?”
“嗯。”两人视线在镜中相接。
卫莱懊恼:“我应该早点起来。闹铃响了我没听到。”一个上午被她睡觉给睡过去。
周肃晋道:“没响,是我关的。”
卫莱没怪他,他想让她多睡儿。
回江城的车票是傍晚的班次,他下午还要去公司,她遗憾:“就只有一个中午的时间跟你在一起了。”
“我下午在家。”周肃晋摘下手表,转身去衣帽间放置表柜。
卫莱从镜子里看他背影:“你不用去公司?”
“刚回来。”
“……”那得起多早。
她醒来没看到他,以为他在书房忙工作。
吹干头发,卫莱换上裙子,拿着白西装下楼,周肃晋在餐厅等她吃饭,今天有铜锅火锅,桌上摆满她喜欢的菜和肉。
周肃晋看她身上的裙子和手里的白西装:“我买的那套?”
“嗯。”卫莱笑问,“我裙子那么多,你还记得?”
周肃晋道:“自己选的,有印象。”
他示意她把西装放好,火锅汤底开了,可以涮肉。
今天是管家给她准备的铜锅涮肉,没有把她信息录入门禁,自觉工作失职。
周肃晋不吃火锅,阿姨给他另准备了菜。
卫莱坐到餐桌前,“老公。”她把漏勺和长筷递给他,告诉他先涮哪盘肉然后涮哪盘。
铜锅靠近她那侧,周肃晋起身,坐到她旁边的空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