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钦压着声音:“周书玉!你耍我!”
书玉很无辜地眨眨眼,“明明是你骗我说你是沉聿未婚妻,还这么凶。”
她吐舌,卷起冰淇淋杯沿的一点半融化的奶霜,笑得狡黠,像狡猾的小狐狸。因为眉眼太漂亮,灵动的情绪很有渲染力。
书玉方才故意在宋清钦面前演拜金小白花,现在宋清钦回过了神,气得跺脚。
宋清钦在家人与朋友的保护下长大,养成跋扈的性格,是名副其实的小公主。公主第一次被人戏耍捉弄,愤怒爬满娇俏的面庞,涨红的双目瞪着书玉,“你别太嚣张,到时候我哥甩了你,看我怎么笑话你!“
真正的公主不屑于欺负灰姑娘,但可以嘲笑。宋清钦想好了,那天她要穿最漂亮的公主裙,踩着十厘米的水晶鞋嘲笑这个可恶的周书玉。
宋清钦越想越气,重重地踢了一脚沙发。
也不知道她哪来的牛劲,书玉做在沙发上都被震得晃了两下。梁逐一巴掌拍在宋清钦的胳膊上,往阳台那边努了努嘴。
打电话的沉聿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漫不经心地转着手机,眉目间的情绪很淡。
宋清钦是沉聿姑姑的女儿,她和梁逐一般大,两人的关系往好听了说是青梅竹马,往难听了说就是狐朋狗友。
做朋友的基础,大都是相同的爱好与性格。
不过这俩人的共同爱好很离谱,就是他俩都崇拜沉聿,从小就是一副甘心为沉聿出生入死的狗腿样,谁要是敢说一句沉聿的坏话,他们就恨不得上去咬死对方。
但事实上,拥有这两个忠实信徒的沉聿不仅没享受过什么好处,反而给他们兜底的次数都多到记不清。
宋清钦委屈地跑过去叫了声哥,像幼儿园打不过架的小朋友一样找沉聿撑场子。梁逐也凑了上去,“二哥。”
沉聿眉眼间有倦色,书玉觉得奇怪,难道宋清钦和梁逐没发现沉聿很累吗?
沉聿避开了两人的触碰,说自己等下还有视频会议,把两人打发走了。
卧室外面是个单独的小客厅,书玉退回卧室里呆着,打算把空间留给沉聿。关门时,沉聿跟着她进了卧室。
书玉想起Wendy说他最近在国外出差,今晚才会落地港城。窗外是赤红色的夕阳,他大概赶了时间。书玉小声问:“你要在这里休息吗?”
卧室里只有一张床,尺寸够四五个成年人躺下还有盈余。但书玉不喜欢和别人睡在一起,小时候她读过一年寄宿制的舞蹈学校,宿舍是大通铺,夜里听到那些不属于自己的呼吸,她总是做噩梦。
“你想好了吗?”沉聿问。
书玉抬起眼,明亮的眼睛干净剔透。与她对视的这个瞬间将沉聿拉回那天晚上,他问她是做女友还是宠物,她也是用这样无措的眼神看着他。
是不是太欺负小女孩了。
沉聿从有记忆起就被长辈教导要尊重女性,如今对一个刚成年的小女孩做这些,他也觉得那些礼义廉耻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可自幼也有人告诉他想要什么就去抢,不折手段才是他的本性。
彼此沉默的过程里,沉聿在心里下了决定,他决定遵从本性。如果她的答案非他所愿的话。
虽然无论什么回答,结局都是同一个。
但沉聿想,最好还是能如愿吧。
他有点舍不得让她吃苦头。
西装、领带、金丝边眼镜和一丝不苟的背头将沉聿身上孤傲的气质具象化。充满粉色少女心的房间,他的存在让全天运行的冷气都自叹不如。
书玉看着他冷若冰霜的脸,脑子里蹦出一句别人夸她的话:真喺好靓,好似天仙,简直係动人心魄。
心脏跳动的速度有些不受控制,书玉随意地抓了抓散落在肩膀上的头发,自然卷的头发刚洗完之后会更卷一些,扫过她小拇指头的感觉很痒。
与其以卵击石,不如躺平享受。
绝对的美貌摆在眼前,书玉咬着唇内的软肉,用很痒的小拇指勾了勾沉聿的衣袖,轻声说:“沉聿,你长得真好看。”
宋清钦的那些话似乎还在耳边回荡。书玉抬起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密密的阴影,她轻轻叹气,主动靠近他的怀里,“要是不同意和你拍拖,你真的要让我做小猫小狗吗?”
书玉握紧拳头,恶狠狠地皱眉,:“你敢把我当宠物,我就和你鱼死网破。”
凶巴巴的语气,但声音很软,不仅没什么威慑力,反而像撒娇一样可爱。沉聿抬起她的下巴,亲了亲她皱巴巴的眉心,“傻仔,我们谁是鱼?谁又是网?”
这个问题根本不用书玉去思考,因为鱼和网很快就密不可分。
倒进被窝里时,书玉已经和沉聿亲了很久。
迷迷糊糊之间,她抬起两只发软的手臂,缠绕在沉聿的肩膀上,仰着脸任他予取予求的亲吻自己。
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从窗户外投射进来的夕阳光线,书玉半垂着眼睫,世界在她昏沉的视线里明明暗暗,她的视觉迟钝到近乎盲人,听觉和触感却异常的清晰。
搅弄的水声从微弱变得越来越明显,她的身体软成了一汪水,而沉聿正在搅弄她。她终于被放开,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沉聿支起一只胳膊,侧着身子看着她因为缺氧而轻颤的睫毛,低头轻轻碰了下同样轻颤的眼尾。
比上一次的亲吻还要过分,书玉侧过脸,埋进枕头里,心率不断加速,她整个人都是飘着的。
沉聿灼热的呼吸像一张密不透气的网,落在她的身上。她闭上眼睛,呼吸来回交替,直至恢复平稳。
沉聿喉结滚动几下,抬手扯松颈上的领带,随手扔到床头。衬衫解开最顶上的两颗扣子,他低下头,松散的领口处露出精壮清瘦的肌肉。
书玉看得口干舌燥,咽了下口水,手指顶着他的肩膀,“等一下。”
沉聿盯着她,深沉的眼眸像暗夜中的海洋,充满诱人堕落的未知。
丝质的衬衫领口被书玉攥得皱成一团又松开,像一张揉烂又展开的玻璃纸。书玉闭着眼深吸一口气,揽着他的肩膀压向自己,学着他对自己做的那样,用舌尖轻柔地触摸他。
但书玉的学习能力真的很差,沉聿觉得自己在被一只还没学会舔毛的小猫练手。他被舔了一嘴的口水,而小猫还很骄傲,一脸自豪地跟他耀武扬威,“怎么样,我是不是也很会亲?”
沉聿用行动回答她。
被主人丢开的领带又被拿起,只是这次它的任务不再是为主人增色,而是束缚小猫。
烟灰色的窄款领带,细细长长一条缠绕着两只细白的手腕。
收紧,打结。
书玉紧张地看着沉聿,唇瓣随着呼吸颤动。沉聿的吻很轻,像在安抚。但他手上的动作却很强势,抬高书玉的双手放置于她头顶的枕头上。
绝对压制的姿势。
身下的少女纤细青涩,散发着清甜诱人的气息。沉聿居高临下地看着,修长的手指拨开她领口的纽扣,指尖沿着两根纤细的锁骨游走,很快在细嫩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一片浅绯色的痕迹。
他指尖的温度很烫,书玉细细地轻哼着,像察觉到危险的小动物一样想要往里面缩,被他按住了腰。紧随其后的是汹涌急切的吻。
再次接近缺氧的的体验让书玉的视线再次变得模糊,又密又长的眼睫轻轻阖动,她感受到腰上的衣服被卷起一角,接着是一阵滚烫的触感拂过小腹的软肉。
那温度烫得晕乎乎的书玉浑身发麻。
房间里的温度不断上升,周围的空气粘稠沉重,书玉觉得自己变成了一颗熟到发烂的果子,泛着热气的淋漓汁水正从她的身体里流出来。
-
终于第二次亲亲了…
我真的写不来年上,油腻藏不住(说的好像会写其他的一样(喝一口酒(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