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认,在这样一个男人面前作妖,简直原形毕露。辛咛短暂的二十几年生涯中,感情经历也就那么一段,最后还惨遭凤凰男劈腿。让她主动去勾引商之尧,简直就跟让学渣去考研没有什么两样。
就目前的所知所学而言,她真的已经尽力了!
就在辛咛快要忍不住放弃的时候,身体陡然一个悬空。她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被商之尧打横抱了起来。随着他迈开的脚步,她的心情也坐了一趟过山车。
辛咛原本暗淡的眼眸跟着一亮,双手别扭地圈着商之尧的脖颈,娇滴滴地问:“你要带我去哪里呀?”
“不是说喜欢我?正好,我对投怀送抱来者不拒。天气不错,适合干点有趣的事。”他似乎故意把干这个字咬得特别重。
辛咛顿时警铃大作,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一抬头,见商之尧朝她挑了挑眉,一副骚里骚气的样子。辛咛下意识脑补某些少儿不宜的画面,虽然她从来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不过和商之尧这种男人在一起,似乎也不亏。
“别怕,我会轻一点的。”
辛咛完全还没有彻底理解这句话到底是什么含义,紧接着她被商之尧抱到一辆车坐进后座。商之尧一并坐上车,好整以暇地看了眼她。他这双眼一看就没少招桃花,眉弓深,眼尾狭长,眼睫自然地在眼睑处投下一片阴影,让人捉摸不透。
辛咛不得不承认,她很吃商之尧的颜,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她反倒被他蛊惑。
与此同时,商之尧温暖的手掌覆盖在辛咛红肿的脚踝部位,轻轻一按。
“啊——”
辛咛发出惨烈的尖叫。
疼!死!了!
作者有话说:
辛咛:恶毒的男人!
第7章 童话第七页
◎死不了◎
辛咛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梦里,她乘坐摩天轮在高空中停止,又猝不及防急速下坠。陡然间,摩天轮变又成了过山车,她在一上一下飞速运转的过程中看到了好多人,每一个都从她身边离开的亲人。爷爷、奶奶、爸爸、妈妈……辛咛朝他们大声呼唤,可他们听不到
辛咛这一觉睡得极其不踏实,浮浮沉沉。梦境与现实混淆,眼前的一切看似都很模糊,却又无比清晰。很多场景如同走马灯般在她的眼前闪现,最后一个出现的人是林和泽。
还不等辛咛说什么,林和泽突然扼住她喉咙。她惊恐地挣扎着,痛苦地叫喊着,怎么都挣不脱。
“醒醒。”
从梦境中抽离的一瞬间,辛咛如溺水的鱼,大口呼吸,眼角泛着一些泪。
她苏醒过来,呆呆地看了眼身旁的商之尧。她看他的眼神绝对是陌生的,带着防备的。
商之尧看着辛咛的脸色,微微蹙眉。
直到辛咛彻底清醒过来,立马换上一副无害的样子:“我们现在在哪儿呀?”
商之尧没有过多询问,下巴朝窗外轻轻扬了一下。
车辆已经停泊,不远处是a城较为有名的私立医院,也是全国排名top前三的私立医院。
按照距离,辛咛粗略的计算了一下时间,她大概睡了有四十几分钟。可当她看到自己手机上的时间后,又恍惚,居然已经过去了一个半小时?
该说不说,一夜未眠的她真的好困哦。上车后商之尧也不说去哪里,更不和她说话,他自顾自地处理公事,她就一个人晃啊晃的,把自己给晃睡着了。
辛咛意外的是,商之尧居然一声不吭地带她来医院。
什么情况啊这是?
再这样下去,就不要怪她胡思乱想了。
商之尧接了个电话,他坐姿慵懒,双腿随意地敞开,手上还拿着一份文件。商之尧在和电话那头的人说的是粤语,偶尔夹杂几句英文。辛咛多留意听了几句,没听懂。但依稀听到什么医疗器械之类的专业术语。
粤语的发音和普通话有着完全不同的腔调,也是完全不同的感觉。
辛咛不会说粤语,会唱几首粤语歌。父母意外事故离开时,遗物里有几张黑胶唱片,都是粤语歌。她知道商家后来都定居在香港,所以商之尧会说粤语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辛咛凑过去看了眼,只看到一堆她不认得的文字,似乎是德文。
和昨天公事公办的商务状态不同的是,今天商之尧穿一件黑色的外套,下身搭配的也是休闲款式。阳光透过车窗玻璃投射进来,在他凝白的皮肤上打了一层滤镜。空气里漂浮着尘埃颗粒,乍眼一看,他的气质倒也挺符合时下流行的少年感一词。
根据辛咛的记忆判断,商之尧和她的年纪相差应该不大,那会儿她六七岁的时候,他估计也就大她一两岁左右。
那么现在的商之尧也就二十四五岁?
商之尧这通电话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
一结束,辛咛主动凑上去:“我刚才做了一个噩梦。”
商之尧把玩着手机,挑剔的目光似乎在看她接下来还会玩什么花招。
辛咛说:“我梦到我爸爸妈妈了,其实自从我爸爸妈妈去世以后,我一直很少梦到他们。梦里的他们和我记忆中的一模一样,好像他们一直没有离开。”
有三分感情,但技巧占据七分。
辛咛说完后偷偷摸摸打量一下商之尧的脸色,不巧撞上他的目光。
商之尧脸上没有笑容,但也算不上面无表情,深邃的眼眸望着她:“讲完了?”
辛咛乖巧点头。
“下车。”
辛咛:“?”
感情她说那么多,完全是在浪费口舌是吧?
好的。
趁着商之尧下车时,辛咛紧紧攥住他的衣角。
商之尧垂眸瞥了眼那只小小的手。
辛咛鼓鼓腮帮,仰着一张无害的脸:“我脚疼,走不了。”
商之尧脸上倒是浮现点点笑意,他俯身,一只手撑在车上,很懒散的姿态:“要不要我提醒一下你,你的脚是扭伤,不是瘸了。”
辛咛死缠烂打:“本来也是能走的,可是谁让你上车按一下那么暴力,我现在真的好痛,你要负责。”
放手是不可能放手的,她就是在赌,赌商之尧吃不吃这一招。
当然,分寸感还是得要有。见好就收。否则效果适得其反。
辛咛已经学会吃一堑长一智。
两个人对视片刻,大眼对大眼。
就在辛咛头皮发麻撑不下去准备放手的时候,商之尧突然俯身。他半个身体探进后座,熟悉的气息朝她袭来,温热的手掌扣住她的腰。她穿的上衣偏短,腰部有一小节是漏在外面。他的掌心不偏不倚,正好贴在她的皮肤上。
辛咛顿了一下。
商之尧没有什么废话,一把将她打横抱起。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商之尧给了辛咛日后继续得寸进尺的勇气。
众目睽睽之下,有型的男人抱着美丽的女人进医院,这画面无疑亮点十足。
辛咛不知是真害羞还是怎么,她下意识把脑袋埋在商之尧的脖颈处,心跳得有点反常。
稳住,她在心里默默给自己打气。
辛咛重新调整状态,她看着他整齐的鬓角,棱角分明的侧脸,故意娇滴滴地问:“那个,我重不重呀?”
商之尧:“你自己心里没数?”
辛咛:“如果你抱不动我的话,你就要反思一下自己了,反正我不重。”
商之尧倒是给了辛咛她想要的答案,但她怎么听都感觉不对劲。
辛咛撇撇嘴。
她本来就不重!
进门诊大厅后,熟悉又陌生的消毒水气味,让辛咛的心情莫名低落几分。她记得自己小时候的体质很差,以前总是爱发烧,家里上上下下都要为她担心。后来年岁大了一些,身体素质也好了起来,偶尔一两次感冒发烧,身边关心的人却越来越少。
辛咛想起来,上次她大半夜发烧,是和姑姑闹别扭后所谓的私奔。
她一个人去医院的时候找不到抽血的地方,于是找问了护士一句。当时护士冰冷的态度,让她心里一阵酸涩。就在她六神无主又伤心难过的时候,林和泽突然出现。
曾经有一度的时间,辛咛认定林和泽,是因为他在半夜为她忙前忙后,对她体贴照顾。
人在生病时总会扩散出比平时更多的脆弱和敏感,所以她被林和泽蛊惑了。
辛咛在心里默默为自己洗脑,她绝对不会被商之尧的美色蛊惑。
显然是她多虑。
进入医院后,商之尧把她放在轮椅上,接下去便有私立医院里的护士一对一接待。全程,辛咛几乎不需要做什么,只管享受最贴心的服务。
商之尧甚至连招呼也不打一声,等辛咛再转头时,怎么都找不到他的身影。
反正已经到了医院,辛咛也就配合做起了相关的问诊和检查。脚踝部位的不适感十分明显,医生经过初步的判断之后告诉她:“如果伤到骨头,可能需要开刀。”
辛咛吓得面部都扭曲了:“啊?要开刀那么严重吗?”
她一直没拿脚上的伤当一回事,疼的时候也忍着,主要是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根本没有精力在管这个,以为过几天就能好起来。
医生的手指敲击着键盘,一边看着电脑屏幕,一边耐心回答:“这个还是得等到检查结果出来后判断,您先不要紧张。”
检查做完后,等待结果还需要半个小时。
辛咛坐在轮椅上无所事事地拿着手机拍了一下自己肿起的脚踝,在自己的社交账号上发日常。
很快就得到粉丝的关心。
【啊咛你怎么啦?】
【哇,看起来好严重的样子啊!】
【要注意照顾好自己】
【怎么搞得呀】
【去看医生了吗?我有个朋友就是因为没有及时治疗导致骨头严重变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