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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宁很少很少会亲吻殷照,一年充其量两三次,都是蜻蜓点水的,在脸颊或者额头。
    原谅她偶尔有爱心泛滥的时刻。
    殷照对此没多大反应,他感觉殷宁的吻和短视频里那些宠物博主亲他们家小猫小狗的状态差不多,甚至还更收敛,至少她不会发出怪叫。而且他长得越大,这样的频率就越低了,不知道殷宁怎么想,反而他有些不适应。
    就像他们莫名疏远了一样。
    洗完头,殷宁起身要出去,让他自己洗澡。
    刚准备关门,又见殷照用迟疑的目光看她。
    “怎么了?”她问。
    “后背,还有胳膊。”他轻声说,“够不到。”
    其他地方勉强还能举着花洒冲洗,就是右半边身子实在没办法。
    殷宁也想到,开玩笑说:“看来杨过那十六年挺不方便。”
    老房子的浴室面积小,供暖倒很足,闷热闷热的。外套披在身上很碍事,殷宁脱下来挂到旁边,让殷照穿着最后一件站花洒底下。
    “小心左手别沾到水。”她提醒他。
    “我知道。”
    殷照将左臂抬高,轻轻支在墙上,以免水流顺着角度淌下来。
    从小到大,殷宁还没帮谁洗过澡。她不太清楚应该怎么做,想了想取来他的毛巾,冲水打湿,盖在他的肩头轻轻擦拭。
    水花在殷照身上溅落,再弹跳到她的皮肤。两人面对面站着,殷宁因为无从下手而流露出思考的表情,回忆平时做spa,那些人是怎么在她身上抹油的。
    睡裙的吊带跟随她的几次动作滑到肩膀边缘,要掉不掉的样子,她微微倾身,不留神让他瞄到领口里的两下晃荡。
    殷照轻吸一口气,慌地后退。
    他没看清什么,只觉得白花花一片。
    “怎么了?”殷宁抬头问。
    “没有……”他心虚地否认。
    热水让那件仅存的遮蔽物紧紧地贴在他的身上,殷宁不期然扫过,发现异常显眼的轮廓。
    他正是敏感的年纪,异性稍微越界的触碰都会产生无法控制的生理反应。恐怕殷照意识到了,才会有刚才的表现。
    可是这个澡怎么也得洗,他自尊心强。
    几个念头在脑袋里打转,殷宁决定当做没看见。
    “转身吧。”
    听到她的指令,殷照照做。
    他比她更清楚身体发生的情况,却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潜意识里不想被她发现,背对是最好的掩饰方法。
    她应该没有看到吧?
    殷照心里乱糟糟地想,看到可能就不会是这么淡然的反应了,说不定还会拿他开玩笑。
    哗哗的流水声和朦胧雾气让一切显得那么不真实。
    他看到殷宁的手伸出来。
    置物架在前方,她想要挤沐浴露。够到瓶子的动作让她再往前靠了点,若有若无的瘙痒感扫过他的后背。
    殷照整个人再度紧绷。
    他不确定那是衣服还是她的身体,只感觉能够听清自己的心跳。
    沐浴球稍有冰凉,毫无预告地压在身上,让神游天外的他猛地一颤。
    “嗯?”殷宁没想到殷照有这么大反应,“走神了?”
    还好她看不见他此时的表情,殷照遮掩道:“在想题。”
    他哪还记得什么题,这浴室里的热气快让他连名字怎么写都忘了。
    水珠在睫毛上凝结,墙上的瓷砖纹路模糊。
    后背更能显出男人的体格,从正面看还没那么清晰,殷宁压着浴球,让绵密蓬松的泡沫从他的肩膀一路涂抹到腰侧,才发现他竟然已经长得这样精壮。
    “小照,你有多高呀?”殷宁歪头问,“超过一米八了吧?”
    “上次体检是一八四。”殷照回答。
    他正长身体,恐怕还会再往上窜几厘米。殷宁得意道:“遗传我。”
    她有一米七出头。
    北方这个身高的女孩不算少,但也已在平均线之上。
    不过帮他洗半边上身,殷宁就有点累了,她实在不是照顾人的料。终于忙活完,殷宁活动发酸的手臂:“还有什么地方要我帮忙吗?”
    “不用了,谢谢。”殷照仍背对她。
    “好,那你有事随时叫我。”她如释重负地呼气,反正这房子小,有什么情况喊一嗓子就能听到。
    擦干双手,捡起外套,殷宁离开浴室。
    听到门被关好的声音,殷照垂头看向不仅没有任何好转,甚至还更加严重的下身。
    整个浴室里都飘荡着与她身上相同的芬芳,熏得人脑子不甚清醒。
    过分的尺寸快要探出顶端,幸好转身得及时,没让她看见。
    殷照伸手握住。
    本来是打算清洗,可是当手指碰到,喷在后背的那些吐息也随之回到脑海。他想不了太多,或者说不愿意去深究,任凭本能操控行为,将花洒的水量调到最大,喘气粗重。
    *
    换身干净的家居服,殷照擦着头发,发现客厅还有光亮。
    走出来发现是沙发旁的落地灯。
    殷宁斜斜地侧躺着,双腿自然弯曲,小腿吊在外面,一只拖鞋挂在她的脚尖,一只掉到地上,看起来睡着了。
    她怕殷照有事喊她,所以没敢马上休息,却架不住困意。
    睡裙被这个姿势掀到大腿中央,肩带也掉至大臂,本就挡不住多少的领子,这次彻彻底底露了半边在外。
    起先殷照没注意,他只是想过去喊醒殷宁,或者把刚才的毯子盖到她身上。
    晃眼看清那抹艳丽的颜色,珠蕊似的暴露在视线之下,刚刚平稳的呼吸在震惊之余再度紊乱。
    他迅速偏头躲开,花了几秒钟镇定,随后身体里那股横冲直撞的、不受控的力量驱使着他再次看回去。
    喉咙不停地动,他的浑身像是被定住似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
    殷照想象,小的时候,那些他完全没有了记忆的岁数,他大概吮过。
    会是,什么感觉呢。
    安静的客厅,呼吸的声音变得突然清晰很多,仅存的理智告诉他应该现在就帮她挡住,可是更大的冲动让他不这么做。
    或许他得提醒她换条睡裙,过于宽松的尺码明显不合身,可能被哪个不懂事的保姆拿去水洗导致变形。
    可是无论颜色还是材质都很衬她。
    那里都显得加倍……诱人。
    殷照不知自己何时抬起右手。
    蛊惑人心的灯光,近在咫尺的距离。
    可耻和罪恶感在那一刻从枷笼中逃脱,宛如一盆灌顶的凉水,倏地让他清醒。
    再看到沙发上睡得毫无防备的殷宁,他为刚才的所有想法而感到恐惧,浑身血液倒流。
    为弥补似的,殷照抓走旁边的毯子,盖住她的全身,也止住乱撞的心思。她恐怕很累,对发生的一切毫无知觉,全是他的独角戏。
    将殷宁的脚推进毯子里裹好,殷照取来房间里的枕头,垫到她的头底下,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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