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她伸筷子,对面已经挑好鱼刺的小碟子递过来。
一个字都没说。
只是对她睇了眼。
明面上,田蜜不敢拒绝,还在众目睽睽中,嫣然一笑,说上一句体面话,“谢谢幺叔。”
“幺叔对蜜蜜就是好,即便平常不说话,也够体贴,侄女终究是血亲。”
听到大堂婶这话,迫于面子咽下的那块鱼肉,顿时如鲠在喉。
“大嫂,你辛苦张罗,赶紧吃。”田锐锋转移话题,刘娥不再看她,田蜜才吞下那块鱼肉。
田刚殷勤给田蜜夹菜,可他行动鲁莽,只是夹了一块肉,就差点把菜盘子给弄下桌。
引来众人无声责备的一瞥。
田蜜用腿撞他,轻轻摇头,示意他自己吃好,不用管她。
田刚憨憨笑,把筷子放下,不敢再吃,脊背挺直,双手放腿上,坐的端正。
刘娥见儿子拘束,开始心疼,赶紧替他辩解,“这孩子,有媳妇儿太高兴,连筷子都夹不住?怂瓜一个,来,吃,在自己家里,客气什么?”
坐的有点远,刘娥站起来,一连夹了三块肉放他碗里。
田刚把肉又赶紧分两块给田蜜。
挤眼示意她快点吃。
田蜜冲他嘟嘴,以示不满。
在众人眼光中,还是很快的把肉塞嘴里。
两个老兄弟,见状一扫先前阴霾。
过去的,发生过的,终将过去。
不能沉湎其中。
未来的,还有大把好日子,即将到来。
“多好啊…”田功端酒盅,“来,大哥,咱俩喝。想开些,咱们终究成为一家,也算是好事。”
田成拿酒盅,手腕倒拐处轻轻碰了身边儿子的手臂,“你吃啊,都二十八了,瘦的跟个猴儿似的。”
对面的田蜜骤然想到肏弄她时那根骇人的巨屌,有些纳闷:男人能够身上看起来瘦,却还有那样大的东西吗?
大堂哥不瘦也不胖,可那玩意儿,好像比幺叔的细一点。
这是为啥?
“莫打野,蜜蜜,我想吃蚕豆米。”
收拾思绪,赶紧给大堂哥夹。
田锐锋眼神瞟来,见田蜜正给田刚夹蚕豆米,连忙道,“侄女,也给我夹点。”
田蜜眄然微顿,即将放下的筷子再次提起来。
对面的人不做声,直到田蜜夹到第三筷子,“好,够吃。”
田蜜讪讪然坐下,不敢再给田刚夹任何菜。
她不笨,相反有时还很敏感。
幺叔吃醋了。
他凭什么?
胆子真大。
吃完饭后,两老兄弟带各自儿子去商谈开碾米场的事。
田蜜帮大堂婶洗碗,收拾桌子。
田刚像跟屁虫,跟她后面帮忙。
只有田锐锋,无所事事,在后院散步。
夏夜的月亮很大,即便不点油灯,也能看清不远处的风景。
田蜜埋头打扫厨房门口的走廊,正把垃圾倒进垃圾篓,田刚迅速凑近,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然后端起垃圾篓,赶紧跑开。
田蜜娇嗔剁脚,扭伸腰抬头间,看到幺叔,正直勾勾瞧她。
一招手,又指指厨房。
大堂婶正在洗碗,水声哗哗,碗碗之间的碰撞声,清脆无比。
田蜜慢慢靠近,怯怯问,“幺…幺叔,有…有事吗?”
“过来,让我摸两把奶子。”
田蜜吓得慌促后退,“使不得,不行,幺叔···”
“来不来?去墙角那美人蕉树后面。”
夜色中,墙角一丛美人蕉开的更艳,虽然只是模糊影子,唐棠凭借记忆,都知道那丛花,开的有鲜艳的红,还有悦目的黄。
树叶很大,一片叶子像把伞。
更何况一丛。
人要躲在叶片后,是不太容易被发现的。
田锐锋不理她,自顾自先过去。
田蜜心脏咚咚跳,踟蹰间,听见田刚的脚步声回来。
大脑瞬间发懵,跟随幺叔,钻进花叶后。
田锐锋背对花叶,一把拉她入怀,双手一搂,田蜜直接面对着他。
身量正好被完全挡住。
什么也不说,直接手指进入她衣领,穿过奶罩,熟稔无比地捏起一侧奶头,捏掐揉提。
嘴唇附在她耳边,暧昧呢喃,“被大堂侄才玩过、吃过?就在吃晚饭前?假借喂猪、鸡的名义?”
“······”田蜜震惊,她呼吸急促,埋头不语。
幺叔是怎么知道的?
就像她和江家母女达成的协议,他又是怎么窥探到?
难道他在战场上,是侦察兵?
亦或者接受过训练?
她太不了解幺叔,冒然行动才会失败。
吃一堑长一智,她打算按兵不动,等待时机。
“你的什么事,别想瞒过我。这辈子,你逃不掉。”
话虽狠,田蜜继续噤声,心内却不屑一顾不断诅咒。
坏人,恶魔,下十八层地狱,头顶流脓脚底长疮,死无葬身之地。
还有··生儿子没屁眼。
“娘,蜜蜜呢?回去啦?”
听见田刚讲话,田蜜吓得,把自己恨不得蜷成团,钻墙里去。
田锐锋稍稍移动脚步,把她完全遮挡住。
厨房里传来大堂婶有些疲倦的声音,“也许吧,累了一天,难为她,你也赶紧洗了睡,明早还有事儿。”
“我··得咧,马上洗,洗干净。”田刚麻利提桶,去厨房打水。
眼角掠过正在墙根仰脸看月亮的人,热络打招呼,“幺叔,好兴致啊,今晚月亮确实很圆很大。嘿嘿··我不打扰你,继续,继续···”
田锐锋始终保持仰脸姿势,只是,一只手,如铁钳,捏住那只乳,加速盘弄中,田蜜没忍住,夹紧双腿,请摇晃脖颈,嘤嘤出声。
“骚货,流水了是吧?幺叔还没吸奶子,也没用手指抠逼,你就这么忍不住?等着,半夜一点,一定肏的你嗷嗷叫。”
不远处的村口,传来大汽车的鸣笛声。
江家,开始搬家了。
居然动用了大汽车,想必有更好的去处了。
幺叔如何把她的行动计划一手掌握,也许是江家来个吃两边。
也许是幺叔确实有本事。
真正的答案,田蜜已经不感兴趣。
她知道,她面对的敌人,很强大。
半夜,一定要让大堂哥看到,幺叔的狰狞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