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要说床上功夫,调情的手段,沉念骐那必然是高手中的高手,乔兮那点努力贵在努力的是这个人,沉念骐真要发起力来,乔兮是真的受不住。
他吻得色气,两人鼻息之间酒气腥膻一切都是欲望的味道。
喝醉了的乔兮乖顺得让人爱怜,她不躲避,也不被动,酒精加黑暗给了她充分的安全感,沉迷于欲望,沦陷于沉念骐变成了一件理所当然的事。
沉念骐经验老道,今晚也足够温柔,他吻得没那么强势,黑暗之中,他的轮廓也因为这份温柔变得柔和,他轻轻含着她的唇瓣,含吮着她的唇珠,舌头舔着她的唇缝,再轻轻撬开那白玉似的齿,一手配合着舌头舔弄力度一下一下揉着她的臀肉,一手绕过后背抚着她的乳肉边缘,乔兮整个人被他紧紧箍在怀里。
舌头在口腔内扫荡,舔她的上颚,又绞她的舌根,最后缠绕在一起,像两条交配的蛇。
接吻也能接出火,乔兮被他撩拨得不断呻吟,她搂着他宽阔的背,跟他贴得很紧,沉念骐也喘得厉害。
阴茎又硬了,可他难得君子重信,龟头擦过阴唇,她湿得很厉害,可沉念骐也没有借势插进去。
适应了黑暗过后,身下的人形也渐渐变得清晰,沉念骐垂眸看着乔兮被吻得意乱情迷的脸,这具胴体每一处都像艺术品,在这个夜晚他选择用嘴去欣赏,他面贴面的往下移,滚烫的气息擦唇而过,落在乔兮的嘴角再滑到下颚线,湿烫的舌面舔在颈动脉,再往下又亲到她的肩,吻到她的锁骨上,他的动作很慢,每一秒都让乔兮倍觉煎熬,她希望他粗鲁地对她,狂风卷落叶一样要她,也好过这样的折磨,可那气息落在胸上含住乳头时,她又觉得这样很好,忍不住挺胸抱住了他的头,她流了好多水,她想她可能把被子弄湿了。
沉念骐的目的地不止于此,他继续下移着,亲到了她的肋骨,她太瘦了,要好好养养。亲到小腹时,那层薄薄的皮肉一个劲儿往回收,乔兮已经开始在轻微地颤抖,当她意识到沉念骐想干嘛时,乔兮像一条被记忆电到了的鱼,颤栗,麻痹,被沉念骐分开腿,摆出了一个极其淫荡的姿势。
他舔湿了她的耻毛,然后含住了她的阴唇,她已经完全不知道怎么宣泄那把人逼疯的快感,一个九曲十八弯的闷哼后,沉念骐把舌头伸进了她的甬道,她被又含又操,腿无法夹上,她崩溃又急促地叫了一声:“沉念骐……啊……”,舌头进得太深了,她的阴唇被他轻轻咬了一下,腿肉被捏得紧而发痛,小穴又涌出了一波液体,然后被沉念骐尽数吞进腹中。
乔兮彻底懵了,也彻底疯了,阴蒂被抵着打着圈儿地蹭,阴唇充血肿胀张开了一个狭长的小口,整个私处从滩涂成了沼泽,由沉念骐主导,她自愿徒手就擒,随着他深陷情欲的泥潭。
她越喘越急,呻吟声变成了叫床声,完全盖住了那淫糜的水声,身下的被子被她抓扯到乱七八糟,在沉念骐一波又重又快的攻势下,她伸手抵着沉念骐的头,整个人缩成了一团坐了起来,她痉挛了一下,喷出了一大波水,高潮了,然后像一个断了线的风筝,一下又瘫倒在了床上。
沉念骐使坏舔了一下,舌头勾过穴口,扫过阴蒂,她又抖了一下,然后他犹不满足,在她大腿根部用力地含吸了,又痛又痒,乔兮连制止都没力气,那会是一夜疯狂的印章,发紫发红,铁证如山,过夜不消。
偌大的房间里只有一丝略显娇弱的喘息声,目的达成,沉念骐跪坐着,目光刺破黑暗看她,被他弄到高潮的身体余韵未消,胸部剧烈起伏着,乔兮目光呆滞的跟他对视,那双桃花眼在黑暗中也炯炯有神,沉念骐用手背擦了下唇角,笑得邪魅,乔兮略有些不自在地转过了头。
那带有压迫感的身体,重新压住了她,沉念骐想开灯,被乔兮制止了,两相对视。
乔兮问他为什么不做?沉念骐嗓子发哑,呼吸发烫,他贴着她的耳朵说:只要你爽就够了。
轰,火光重燃,他们又吻到了一起,乔兮带着由内至外的潮意握住了那根仍旧硬着的阴茎说:我帮你。
沉念骐包裹着她的手带着她上下撸动着铁棍似的阴茎,他们一边接吻,一边手淫,在这疯狂放肆的夜里,视觉出走,乔兮迷蒙混乱,她不知道自己都做了些什么,只觉得自己张牙舞爪,很是不好看。
这个偌大的房间终于在这个深夜里重新恢复生机,重被使用的第一夜,就装满了爱欲。
声音明明多样,可除了沉念骐的喘息,在乔兮这里其他一切声音却都被弱化了,她的五感被沉念骐强势侵占,全身软得像一滩泥,附着在他身上,只等那待释放的欲望溶解她,稀释她,她才能重回泥潭,回归原始再被塑造。
阴茎随着套弄不断从龟头溢出来的腺液,弄湿了交迭在一起的手,他们贴得太紧,几乎嵌在一起,阴囊盖在穴口,随着阴茎的撸动时不时动态拍打,阴蒂被指关节有规律地蹭到,明明说是帮沉念骐,最后却是两个人一起重攀高潮,精液混着一汪黏得拉丝的淫液,沾湿了两人的手,欲望被握在手里,他们交颈大口喘着粗气。
两人湿哒哒的抱在一起,乔兮陷在沉念骐的怀里,用气声黏哒哒的抱怨:我好难闻。
未干的头发带着潮味,融了一些汗味,还有本不属于她的精液腥膻,脸上有汗有泪有口水,她眼皮沉重,他们被各种液体粘在一起,好难受。
她听见沉念骐在笑,那低音带着未消的情欲,好听得像被突然触动琴弦的大提琴,低沉浑厚。
沉念骐抱着几乎失去意识的乔兮去冲洗了一下,她全程挂在他身上,眼睛都睁不开,最后沉念骐给她吹头发的时候,她甚至直接靠在他怀里睡着了。
这一夜睡得久且沉,乔兮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乱七八糟的,她一会儿飘在空中,一会儿又潜入水里,后又滚到泥潭糊了一身滚烫的泥浆,忽又爬到云雾缭绕的山顶往下跳,她听着呼呼的风声,身体坠入云雾却像泡在温热的水里,舒服又难受……翻一个身,云雾扑面,热烘烘的,她落进了一个温柔的吻里。
乔兮艰难的睁开眼,入目是一个锋利泛红发紫的喉结,她眨了眨眼睛,眼皮重到不行。
“终于睡好了?”沉念骐问。
乔兮有些失神,缓了好一会儿才慢腾腾地仰起了头,沉念骐单手撑着头,侧躺着看她,他们贴得很近,乔兮赤身裸体,沉念骐敞开的胸口上有几道不知道是掐痕还是抓痕,或者说是咬痕,喉结上……是她咬的么?乔兮有些心虚且羞耻的抓着被子往上扯,最后只露出一双眼睛。
沉念骐笑了笑,一大清早就帅得有点超标,故意勾引人似的笑得过分好看。
他伸手摸了摸乔兮的眼皮说:“有点肿了。”
这触感带着勾儿,在她脑子里搅起了一阵龙卷风,沉底的回忆争先恐后的往上涌,有的事情做了就很难装作没发生,想要故意冷也冷不下来,主要人太热了,脸热。
乔兮想,她昨晚一定是疯了。
她故作镇定,张了张嘴问:“很肿么?”
话说出口才发现嘴角痛,喉咙也痛,这音色粗哑得像个男人。
脸彻底红了,沉念骐笑出了声。
他安慰她:也没那么肿。
“你不准笑!”乔兮羞赧炸毛,真像只猫。
人也缩进了被子盖住了整个脑袋,沉念骐几乎不费什么力气就把她从被子里捞了出来,让她跨坐在他身上,齐腰的长发披在背上,也散在前胸,扎得沉念骐有点痒,沉念骐清了清嗓保证道:“不笑了。”
“几点了?”乔兮勉强相信他。
“11点多了。”
沉念骐拿了件藕粉色真丝家居服无比熟练地给她穿上,在扣扣子的时候,乔兮的羞耻心才上班,她从沉念骐手里夺过主导权自己扣扣子,然后从他身上退下来,在沉念骐揶揄的眼神中,背对着他穿好其他衣物。
那挺翘的臀,修长的腿,看得沉念骐眼神一暗,他敛了睫,换了个姿势。
“拖鞋呢?”乔兮沿着床爬了一圈也没看到拖鞋,穿好衣服自在了,她坐在床尾隔他一米多远,距离产生安全感,也敢跟他对视了。
沉念骐靠在床头,一条腿屈着一条腿直挺挺的伸直晾在床上,他穿了一套藏青色的家居服,一粉一青挨着,沉念骐像个登徒子一样用脚尖蹭了蹭她的膝盖。
这人的腿真的长到过分。
“忘拿了。”
乔兮“哦”了一声,被蹭得有点烦,有点羞恼地推了一下他的小腿。
沉念骐也终于逗够了,他赤脚下了床,一把把人横抱了起来,海拔陡然拔高,乔兮搂住了他的脖子。
“先别管拖鞋了,先吃饭,下午要出门。”
乔兮点了点头,她是真饿了,于是只听了三分之二。等她被抱着走了几步,她才有点回过神来,后三分之一有歧义啊!
她看着沉念骐冷冽锐利的侧脸,有些不确定的问:“你要出门?”
沉念骐垂眸看了她一眼,这眼神好像有点怀疑她的智商。
抱着一个人下楼梯真的很危险,乔兮推了一下他的下巴:“看路。”
“我,跟你,一起出门。”
“去哪儿?”
“工作。”
“啊?”
乔兮被他放在沙发上坐着,从鞋柜里找了双全新的拖鞋给乔兮穿上。乔兮懵逼,她不记得她暑期有接工作啊。她问沉念骐是什么工作,沉念骐不说。
她感觉酒这玩意儿真的不能再喝了,影响智商。
吃完饭,沉念骐接了个电话就去了书房。乔兮百思不得其解,也没什么事干脆在别墅里瞎晃悠。
之前住在这里她把自己当个访客,活动区域局限在客厅餐厅卧室卫生间浴室衣帽间几个特定的地方,旧地重游,昨晚那过分的熟悉感倒勾起了一点兴趣,她在自己曾经熟悉的这些个空间一个一个的逛,抛开已经过分使用过的卧室浴室,乔兮像参观景点一样从客厅开始,她发现这熟悉感真不是错觉,还真好像完全没变化,她挺意外的。
乔兮有些不太确定的上了楼,她站在最后一级台阶往回看,正对着的那面墙上挂着一幅国外知名当代艺术家的作品,该艺术家的作品特色冰冷尖锐,完美又缺点东西,像这个别墅昨晚给她的第二印象。
缺点什么呢?
三年过去了,这个大到离谱的客厅,摆件到艺术品,从摆放位置到数量都跟三年前一模一样,甚至连茶几上的桌插都是曾经熟悉的样式。
乔兮走进衣帽间,整个空间有100多平,按风格材质划分了多个区域,正装区,休闲区,运动区,家居区,表柜,配饰柜,她越过男装区,径直走进曾经沉念骐给她准备的那个几个区域,她一个柜一个柜的逛,在一个略显杂乱的柜前停下了脚步,乔兮有些犹疑的拉开了柜门。
2件西装外套跟一件缺了一颗蝶贝扣的男士衬衫混在一堆女装里显得突兀,依旧是完美到变态的间距。她拨了拨,这突兀的男装属于沉念骐,每一件都让她印象深刻,一件是《暖春》发布会后那个酒会上,沉念骐披在她身上的那一件,另外有一件是沉念骐抱着玫瑰来找她的那晚,一件掉在地上被她收起来了,一件被扯飞了扣子的衬衫。
可它们原本放在那个租住的公寓,是小杨打包送还了沉念骐吗?它们为什么会在女装区?
乔兮内心巨震,她已有所感转身向配饰柜走去,果不其然在里面看到了那对钻石袖扣,旁边专门定制的珠宝柜里,她没带走的那些珠宝首饰都被很好的收在这里,甚至还多了好多以前没见过的首饰,件件价值不菲,它们熠熠生辉,流光溢彩,就好像……就好像真的在这里静静的等着它们的女主人。
乔兮有些失魂落魄的走过一个又一个柜子,她没那么关心时尚,但毕竟曾经也是耳濡目染的在娱乐圈呆了两年,她敏锐地察觉到这些衣服款式都过季了。
乔兮一下失去了思考能力,她迷迷糊糊地走到了书房,有些冲动地推开了门,沉念骐看了过来,突然被很没有分寸的打扰他好像也一点没有生气,乔兮大着胆子朝他走去,他好像有所意识的侧了一点身,椅子往后退了一步,她很顺利的闷头坐进了他怀里。
还好他只是在打电话,电脑上是一份密密麻麻的外语文件,有泰语,有英语,沉念骐讲英语的声音很磁性。
他们谈话的内容乔兮什么也没听进去,沉念骐的手搭她腿上,乔兮靠在他怀里,她不敢也不想去深想。
直到被沉念骐整个人打包带走,落地曼谷,她才回了一点神来。
原来工作是跟沉念骐一起出因她而临时中断的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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