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桃嘿嘿笑了笑。
刚出门时还觉得冷,走了一阵子,竟然热出一身汗。
“晴晴,你给我买的这件衣服虽然轻,但是好暖和。”
她现在穿的就是晴晴带回来的那件羽绒服,粉嫩嫩的颜色,可招人喜欢了。
出门的时候小石头伸手要摸,被夏桃一掌拍开。臭小子还瘪着嘴去妈那里告状,幸好妈是站在她这一边的,说这是姐姐的新衣服,只能看看不能摸。
小石头这才罢休。
转过头又委委屈屈的求妈给他也买一件新衣服。
夏桃出门的时候,弟弟还在妈跟前闹腾呢。
夏桃这样的羽绒服,秦晴也给自己买了一件,不过她今天没穿,穿的是一件带绒毛的牛角扣大衣,格子的,也很暖和。
看见夏桃身上的衣服,她忽然想到京市这边羽绒服好像不多,更多的在南边。
至少,她去上海逛商场的时候,到处都是。
不止有羽绒服,还有滑雪衫,都是轻巧保暖的款。
如果拉过来,应该能卖一笔好价钱吧?
这念头也就在秦晴心里转了转,转头就给她摁下了。
她告诫自己,眼下最重要的是高考,钱是赚不完的。
心里想着事,不知不觉把两个肉包都吃完了,两人也到了校门口。
秦晴和夏桃约定好了一起吃午饭,才在高二年级门口分开。
高三年级在上面,秦晴还需要再上一层楼。
高三一班她原先只待过几天,班里的人还没认清,秦晴刚坐下,一个个子很高,穿着深蓝色外套的男生,走到她桌前。
男生皱着眉,语气很冷:“秦晴是吗?这是这阵子积攒下来的试卷,本周日上午交给我。”
高三年级并没有所谓周末,只有周日下午能休息半天。
但晚上还是有晚自习的,很多人为了抓紧时间,下午干脆不回去。
秦晴看了一下,一共十二张。
虽然是老师发布的任务,但她仍旧有一种眼前这个男生在针对她的错觉。
“周日上午,是老师规定的时间吗?”
男生扯扯嘴皮,“什么都要老师规定,干脆别学了。你是为自己学,还是为老师学?”
秦晴皱眉,黑亮的眼睛看过去。
她现在知道了,这个男生不是好像在针对她,就是在针对她。
“反正话我带到了,你爱写不写。”
高三时间紧,男生撂下话走了。
秦晴眉头一直没松开,把所有的试卷理顺,大致看一下怎么安排时间,才能最快最有效率的完成。
同桌是个圆脸姑娘,见她这样还以为在暗自难过。
小声劝道:“吴钧阳是班干,对别人要求严格,婆婆文海棠废文每日更新,幺污儿二漆雾二八一对自己要求只会更严格。而且,在你来之前,他一直是班里的第一,可能因为这事针对你也不一定,你别放在心上。”
秦晴还是觉得不对。
“他又不可能一直是第一,难道以前第二名的时候,会经常针对考过他的那个?”
方圆仔细想想,摇摇头,“好像也没有。他虽然性子冷,但还是第一次这样针对别人,还是个女孩。”
秦晴耸耸肩,转瞬把这事抛之脑后。
管他是因为什么,这些试卷她本来就要做的。
吴钧阳阴阳怪气或是其他,都不能影响她分毫。
秦晴把自己的时间安排的很满,上课的时候专心听讲,顺着老师的思路总结概括知识点,等下课则争分夺秒完成试卷。
因为有自己的规划,除非必要,轻易不会离开座位。
她没注意到的是,她几次没下位置,引来吴钧阳的侧目。
“钧阳,你在想什么,两次走神了。”同桌推他。
吴钧阳摇头,重新低头看试卷。
其实他早就听说过秦晴的名字,通过表妹秦悦。
在他印象中,秦晴应该是跋扈、无礼、极度散漫的人。
当初一请假就请这么久,恰好验证这一点。
吴钧阳问过秦悦,秦悦说秦晴跟别的男人出去玩了。
他当时对此嗤之以鼻。
好不容易跳级,就为了跟野男人厮混?
所有人打破头都要走的高考路,在秦晴看来是什么?
吴钧阳是个自律又聪慧的人,自然看不上这样的秦晴。
现在看,秦晴好像和他预想的不一样?
又或者,这只是她故意装出来给他看的表象!
不知想到了什么,吴钧阳面色微沉。
如果这样的话,他会跟老师建议让秦晴哪儿来的回哪儿去,这样的人不配和他一个班。
第26章 约法三章
◎把他面子撕下来◎
秦覆这几天一直在和苏禾冷战, 晚上要去参加一个合作商的酒局,也没跟苏禾说。
还以为苏禾会问起,结果等了又等, 压根没等到苏禾起床。
春霞顶着低气压给男主人端早饭。
她没敢说的是,自打男女主人分开睡,苏禾晚上有好几次晚归, 而且次次喝的醉醺醺。
昨天晚上也是如此, 今儿个不到中午十二点, 绝对不会起床。
秦覆默不吭声吃饭, 略等了一会儿,拂袖走了。
自己去就自己去, 他本来也没想着带苏禾。
入了夜,秦覆穿着得体的西装进了内场。
这里规矩分明, 像他这样的,算有些身份、但不多, 只能在主人家规定的范围内活动。
以往有苏禾陪着还好, 苏禾会活跃气氛,又和这家夫人、那家千金认识,总能找到聊的来的人,不会冷场。
这回一个人去,秦覆总觉得有些局促。
他拽了拽领带,试图让自己舒服一些,已经做好一晚上被冷遇的准备。
没想到下一秒主人家亲自到他跟前敬酒。
张丘明:“秦老板, 好久没见,风采依旧。”
秦覆一边跟人握手, 心里一边纳罕。
他和男主人张丘明算是认识, 但不是一个层面上的人物。
说句实在话, 张丘明这样的,两个秦覆也未必够的着。
秦覆一边赔笑脸,心里一边思索开了。
张家是老世家,祖上积攒下来了大量财富,跟秦覆这种暴发户完全不同,是有身份、有底蕴的。
据说,张丘明最看不上暴发户,还扬言不想和暴发户呼吸同一片天空下的空气,他嫌臭。
这回,怎么不止邀请他,还对他这么和颜悦色?
张丘明并没让他猜,直截了当道:“秦老板,你生了一个好女儿。清大的教授钱教授你知道吧?我有个项目需要他的支持,最近听说钱教授准备收贵千金当关门弟子?那可是别人打破头都得不到的好机会,更难得的是钱教授竟然还亲自上门,和贵千金商量......”
别看张丘明大腹便便,笑面虎似的,好像很好说话。
实际上手段狠辣的很,栽在他手上的不知凡几,这么和颜悦色跟人说话实在少见。
尤其他竖起大拇指,狠狠夸赞,每一个动作都表明了对秦覆女儿的赞赏。
周围人这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一时间恭维秦覆的人变得多了起来。
还有人问秦覆育儿经,想知道他是怎么把女儿养的这么聪慧的。
秦覆面上谦虚非常,心情好到整个人快飘起来了。
他享受到一种哪怕苏禾在场也无法带给他的荣耀。
这些上层人士发自内心的尊重,是他以往渴望不可及的,这回竟然因为秦晴的关系,轻而易举得到了......
独自来酒会的苦闷消失了,秦覆有些飘飘然,恨不得这场酒会持续的更久一点才好。
楼上宴会正厅,能将底下庭院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
秦覆端着酒杯四处叙话的样子,好像一只花蝴蝶,招摇又碍眼。
宋璋见多了这样的人,一眼就收回目光。
“三爷,您在看什么?”
宋家的生意伙伴过来和宋璋攀交情,小心发问。
别看这位爷才26岁,手段也是响当当的。
先前那些老家伙看人年轻,铆足了劲儿想使手段,如今一个算一个都被宋璋收拾了。